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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独家记忆》

分节阅读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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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只知道上下表面的形状导致了下面压强比上面压强大,所以飞起来。「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刘启倒是也不生气彭羽捉弄他,听了彭羽的话,沉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显露出一种豁然开朗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啊,真是长见识了。”


    听见对方这么表扬自己,彭羽全然一副尾巴就要翘上天了的色,洋洋得意地说“这种东西小意思了。”


    “不过,彭老师,”我故意刁难他说“有一点我倒是不明白。”


    “什么”


    “你在电视上见过美国那些战斗机翻转吧。”


    “恩。”彭羽点头。


    “照你这么说,飞机翻过来的时候,”我用手做了个翻转的手势,“它们的机翼上下面就颠倒了,那为什么没见它们掉下去呢”


    “这”彭羽抓耳挠腮,“我当时没问过,就没听慕老师说。”


    这下算是扯平了。


    回去的路上,我说“你也不能老拿别人的长处来贬低他啊。刘启也有很厉害的地方,他们那个队研制的机器人去年参加机器人球赛进了全国总决赛。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优点和长处,你说要是叫慕老师造个机器人出来,那肯定也要难倒他。”


    彭羽别过头去,嘟着嘴说“可是,我就是喜欢慕老师。你和刘启是一国的,我和慕老师是一国的好了。”说完之后一直闷闷不乐的。


    “你这么小气啊。”我逗他。


    “薛老师,你偏心。”


    “我怎么偏心了”


    “你叫我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当电灯泡,专门找那个刘启的茬的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他倒是个明白人。


    “可是你又不忍心了,觉得我专门欺负他。你就反过来挤兑我。我帮你,你帮他,你说你不是偏心是什么”他委屈地说。


    我愣了愣,他说的一点没错,随即抱歉地摸了摸他的头。


    他还是不理我。


    我说“好了别生气了,下次请你吃kfc算是赔罪。”


    “kfc那么多东西,你又这么抠门,别以为我不知道,到时候你请我喝杯小可就打发我了。”


    “请你吃全家桶好了。”


    “外加一盒蛋挞。”


    我一咬牙,“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一边点头,一边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转过头来,“那我不生气。”脸上笑开花了。


    一物降一物。


    我宰慕承和,彭羽就宰我。


    年三十下午,我和老妈去了大伯家吃年饭。


    我吃饺子的时候,一口咬下去,正好是那个包着五毛钱硬币的。


    堂姐说“哟,这个是我包的。可不得了,明年小桐要走红运。”


    我缓缓地将钱吐出来。


    奶奶说“但愿找个好工作,能养活自己。”


    伯母说“妈,您老的要求忒低了。”


    “是啊,奶奶,我还能养活您,养活我爷爷,养活我妈。”


    奶奶继续吃饭,没再说话。


    我忽而想起一个问题,“姐,你放钱的时候洗干净了么”


    无论大伯和婶婶怎么说服,我们还是没留下来继续看春晚,吃了饭就出来了。


    走到楼下,老妈说“其实我觉得你跟着奶奶他们守岁比较好。反正我九点还要去值班。”


    我径直地走在前头,“留下来有什么好,吵得慌。幸好今晚只能收一个节目,要是平时看哪个台都要争半天。”


    奶奶一直跟着大伯住,堂哥堂姐都是她一手带大的,所以感情比我好。看人家一家五口其乐融融,我才是多余的。


    我送老妈在广场口等他们监狱接她们去值班的警车。


    她说“你赶紧打车回家,别在外面溜达,省的晚了不安全。”


    我嘿嘿笑“什么有不安全的,今天估计坏人都休假了吧。”


    她拍了下我的头,转身上车了。


    我转身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人不是很多,多半都是行色匆匆地回家。


    我摸出手机来看时间,发现收到许多祝福的短信,一条比一条令人喷饭。顿时我就被逗乐了,挑了条最有意思的,在结尾署上自己的名字后按了群发。不到一分钟,陆陆续续地收到一堆回复。


    与此同时,电话震动了,屏幕来电上的三个字慕承和。


    我的手霎时间捏紧,刚才我有意无意地将他的号码列在群发范围内,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心中暗含着这样微小的希翼。


    他却这么突然地回了我的电话。


    我小心翼翼地接起来。


    “薛桐”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慕老师,好久不见了,新年快乐啊。”我故作轻松地说。


    “你也新年快乐。”他说。


    “吃饭了么”我不知道说啥好,只得闲扯。


    他没有回答,大概听到我周围的动静,反问“你在街上”


    “恩。刚从大伯家吃了饭出来。”


    “一个人”


    “是啊。”


    “妈妈呢”


    “值班去了。”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少许,随即问“你在哪儿”


    二十分钟后,那辆熟悉的crv停在我的跟前。我看到一张久违的脸。他下车,带上车门,朝我走来,简直不似真人。


    我和他没有去哪儿,就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走到河边。我们找了张人行道边椅子坐下去。椅子前面是人行道,人行道再往前是河边的木制栏杆,栏杆外边是宽广的河面。


    河水静静地向东流淌,水面倒映着城市最璀璨的灯火。


    “冷么”他问。


    “不冷。”我摇头。至少外面冷,心里是暖和的。


    在这样寂寞又特殊的夜晚,居然有他陪伴。


    我不高洁出尘,也没有强大的自尊心,所以对于慕承和的出现,无论同情还是怜悯,我都甘之如饴。


    即使是幻化出来假象,我也不在乎。


    他的嘴角悄悄扬起小小弧度,从大衣里摸出一瓶酒,在我眼前摇了摇,“新年礼物,某些人梦寐以求的伏特加。”


    我高兴地吹了下口哨。


    这个新年礼物,我喜欢。


    “你真的请我喝啊。”我呵呵地乐。


    “当然了,我说话向来作数。”


    然后又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巧的直身玻璃杯,拧开瓶盖,斟了三分之二杯。


    他说“以前有朋友告诉我,伏特加最纯粹的喝法就是用这种杯子,加上冰块,什么都不加,然后一口吞下去。”


    我嘴馋了,用一种渴望的眼看着他。


    他将杯子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再递给我。


    我接过来,照着他刚才描述的样子,仰头一口就咽下去。顿然觉得有种很纯净、冰凉的味觉停留在舌上,随后,一股炙热的灼烧又陡然冲破这层清凉,从食道一直蔓延进胃里,然后酒气冲上鼻,将我的眼泪逼了出来。


    我皱着脸,双手捂住鼻子,深深地吸了口气,突然觉得心房猛烈地扩张了一下,异常畅快。


    四肢的血脉就此暖和起来。


    “啊真过瘾”我大呼,“再来。”


    慕承和将杯子收回去,“不行。你要是喝醉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我蹙眉,“再来一点儿嘛。”


    他拿着酒瓶,摇头。


    我厚脸皮地祈求,“就一点点。”然后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微弱的高度。


    他笑“冰与火的缠绵”


    我点头,“你真的没喝过”


    “是啊。我喝过最高浓度的酒就是啤酒。”


    “不可能吧。”原来,天才也有菜鸟的时候。


    “要不”他说,“我试试”


    “好啊,正好陪我喝一点,两个人比较有意思。”我怂恿他。


    慕承和倒了一点酒。那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一点点,几乎只是在杯子的杯底铺了薄薄的一层液体。


    他侧着头看了它,再看了我一眼。


    “我可真喝了。”那表情很像背着大人做坏事的小朋友。


    “恩。”我捣头。


    他闭着眼睛静静地吞下去后,原本平和的眉猛然折起来,随即爆发出一阵划破夜空的剧烈咳嗽。


    我着急地拍着他的背。


    小半会儿,他才缓和下来,然后吐出一句非常孩子气的话。


    “真难喝。”


    转眼之间,酒精就在他体内发生作用,脸颊泛起一层淡薄的粉红。那对褐色的眼眸在这般衬托下,显得更加莹润如画。


    我站起来,走到栏杆前,看了会儿堤坝下的河水,鼓起勇气,回头大声说“慕老师,你能给我讲讲你的事么”


    他随之起身,走近我,“什么事”


    “随便什么都好,小时候的,留学的,工作的,恋爱的。”我怕他不肯,便补充说,“作为交换,你也可以问我。”


    “问你什么”


    “很多啊。比如我小时候特别皮,每次犯过错后,我妈拿着鸡毛掸子抽我之前,还要叫我自己说,准备被抽多少下。”


    他笑,“你妈妈还挺民主的。”


    “什么呀,那是虚伪的民主。我刚开始就说妈妈你轻轻抽一下就好了。可是,哪知这非但不行,还会被冠以没有深刻认识自己错误的罪名,而受到更严厉惩罚。最后还不是她说了算。”


    “难怪现在犯错误的时候,你认错意识特别强,原来是被这么培养出来的。”他说。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和白霖番强的那次。


    随即,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原本是我探索他,怎么最后被他转移到我身上去了


    我说“好了,现在该你说了。”


    “你想听什么。”


    其实,和他有关的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可是人也不能太贪心,不然什么都抓不住。


    说什么呢


    小时候的会不会和我一样惆怅


    工作的会不会是军事机密


    恋爱的会不会突然冒个师母出来,使我想就地自刎江边


    于是,我选了个最不敏感的话题,“说些在俄罗斯的事,那里比我们这儿冷多了吧”


    “是啊。而且刚去的时候语言不熟,只能靠微薄的奖学金过活,生活挺拮据的。后来地方跑熟了,就经常帮中国人当翻译,赚外快。”


    “一共去了多长时间呢都在莫斯科么”


    他说“我在莫斯科呆了将近八年,后来又去圣彼得堡一年多。”


    “哪个城市漂亮些”


    “圣彼得堡漂亮。”他说,“它在北极圈附近,夏天的几个月几乎整晚都不会黑,凌晨的时候,那么盯着亮如白昼的蔚蓝天空,有一种很妙的感觉。甚至,有些时节还能看到北极光。”


    “北极光真的美么”我感叹。


    “美极了。据说看到北极光,就是看到了上帝的眼睛。”


    “上帝的眼睛么”


    “只是传说。从科学的角度来看,那是太阳和地球之间的磁场风暴。”


    “科学家可真不浪漫。”我瘪嘴。


    他无奈地笑了。


    我沉默了稍许,喃喃地又说“要真是上帝眼睛就好了,我想亲自去看看,然后问下上帝,我爸在天堂过得好不好,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他听了以后,凝视我半晌,语哽。


    “开玩笑的,”我摆手说,“我坚定不移地信仰共产主义呢。”


    临江的这几截公路是城区里设定的最大的烟火燃放点。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河边放烟火的人越来越多。过了十一点以后,几乎可以用人潮汹涌来形容了。


    很多人都舍弃了春晚的最后部分,出来放烟火。


    我们缓缓地走在人流中,炮竹和礼花的轰鸣声,几乎要吼着说话才听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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