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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侦探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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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和离,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把陈大郎做的好事闹得人尽皆知。『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府学是不准学子去赌的,一旦发现,要开除学籍,严重的还要剥夺秀才的功名。”


    陈夫人以为她是一时冲动,劝道:“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心气太高了,男人打老婆,这不常有的事吗?忍一忍就过去了。至于你的嫁妆……你家道中落,带着一些假货当嫁妆冒充脸面,我们陈家会替你保密的,家丑不可外扬。”


    听到这个,陆善柔总算看清了陈家人无耻的一面。


    那个时候她身体虚弱,不能鸡蛋碰石头,就假装伤心,哭道:“我是一心一意和他过日子,才出此下策劝他戒赌的,我的话不听,婆婆的话他应该听吧,求婆婆好好和他说,只要他肯改过自新,我愿意原谅他。”


    为了稳住陆善柔,怕她去府学闹,陈姑爷,包括所有陈家人在那段时间都对她很好,陈姑爷也甩了自己几个耳光,跪在地上指天发誓,说自己再也不赌了。


    陆善柔假装原谅他,夫妻和好如初。


    陆善柔心道:不是不肯和离吗?我当了寡妇就不用和离嘛!


    小夫妻出游,喝的微醺,陆善柔指着池塘说道:“相公快看,水里有好东西!好像是有人丢失了金钗!”


    “在那里?”陈姑爷扶着栏杆,俯身去看。最终是贪欲将他推到了死亡的怀抱。


    陆善柔蹲下,抱着陈姑爷的双腿,将他投进了池塘!


    之后,陆善柔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扑蝴蝶的网兜,将网兜扣在刚刚从水里浮起来的男人头上,转了个圈,将头牢牢包在网兜里,往水底按。


    一、二、三、四……十八。


    数了十八下,陈姑爷彻底不动了,陆善柔松开网兜,看着陈姑爷缓缓沉进池塘。


    一簇簇浮萍涌过来,遮盖池塘下的沉尸。


    陈一姑爷的死因是不肯和离。


    陆善柔没事人似拿着扑蝴蝶的工具,哼唱着小曲儿,继续去林间扑蝴蝶!


    作者有话说:


    陈姑爷:是我不配拥有名字吗?不是,是作者是个取名废。?


    第2章 狼与兔欢喜备三婚,请出山善柔谈条件


    陆善柔扑了几只蝴蝶,不见丈夫的人影,到处找陈姑爷, 焦急万分, 一点都不像是演的,都急哭了。


    路人纷纷帮着寻找,到了黄昏,陈姑爷的尸体浮出了水面。


    尸体嘴巴有水草浮萍, 还微微散发着酒气,身上没有抓挠搏斗的痕迹,手指缝里是淤泥水草, 陈家人都说陈姑爷不会游水, 官府判断是酒后溺水而死。


    第一个婚姻,仅仅只有七个月就结束了。这也是陆善柔第一次杀人, 用丰富的破案经验,逃过了法网, 她亲手了结了少女时期对爱情和家庭的幻想,她开始意识到她的父母之爱、以及温馨和睦的家庭是多么的罕见。


    对于爱情和婚姻, 实在不该报以太高的期望啊!


    陆善柔如愿以偿成了寡妇, 为了彻底摆脱陈家人, 她要去北顶出家。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但陈家人希望她在家守寡, 给她过继一个族人的孩子, 继承陈姑爷的香火,将来挣个贞节牌坊, 光宗耀祖。


    温嬷嬷、寒江独钓、文虚仙姑、还有周千户出面和陈家谈判, 把陈姑爷聚赌的人证物证都摆在陈夫人和陈老爷面前, 如果不放陆善柔出家, 就去府学闹,陈姑爷就是死,也要被夺去功名,看你们怎么光宗耀祖。


    最终陈家人为了面子,选择放手。


    第一个婚姻,让陆善柔从渴望拥有新家庭,到对组建家庭心灰意冷,去了北顶出家当仙姑。


    周千户开始对陆善柔进行猛烈的追求,三年后,成为她第二任丈夫。


    因忌惮周千户手里的证据,陈家人没有闹事,这次第三结婚,觉得没有证据了,就闹起来了?


    陆善柔听着门外捶门和辱骂的声音,她现在一个人在家,当然没有开门,转而去了后花园,从花园的后门悄悄骑马出去了。


    陆善柔去了训象所找魏崔城,魏崔城听了大怒,顾不得洗去一身臭气,就带着人赶往乾鱼胡同。


    大门前,一个白发散乱的老太婆捶门叫骂,旁边还有两个仆妇在劝告拉扯。


    见锦衣卫来了,仆妇连忙说道:“军爷,我们家夫人疯了好些年,今天听说以前儿媳妇要三嫁,就疯疯癫癫跑来胡闹,拦都拦不住啊!”


    陆善柔在马车里看见昔日贵妇陈夫人变成了疯子,心下并无怜悯之意,冷冷道:“陈家上上下下有百来号人口,连个疯子看不住?她既然疯了,为何还能准确的找到我的家?”


    “她现在发疯,待会是不是还要寻死?以尸讹诈?”


    “她疯了,陈老爷没疯吧?治家不严,为人不谨,把疯老婆放出来乱咬人,自己躲在暗处观察,这种人还怎么当秀才?我看不如革了功名,在家里闭门思过吧。”


    魏崔城把专管治安的中城兵马司叫来,将三人关在兵马司监狱里。


    之后,魏崔城去找干爹牟斌。


    牟斌说道:“陈家人真是一屋子糊涂东西,不给点颜色瞧瞧,将来怕是要在你们婚礼上闹事,我面上无光啊。”


    打狗也要看主人呢,何况是我的干儿子……的媳妇。


    牟斌稍微动了点关系,就革了陈老爷的功名,成了平民。


    不仅如此,陈家族人有做官的,被上司找了短处丢了官,回家大眼瞪小眼,找陈老爷理论。


    这样一个书香门第,本来就步入没落了,现在干脆绝了仕途,从此一蹶不振,家中无人做官,无论大宅、田地还是铺子都保不住,迟早都会被人盯上、吞掉,京城待不住了,陈家人贱卖了财产,离开京城,不知去了何处落地生根,从此杳无音讯。


    能够把一个没落书香门第快速连根拔起,一个训象所千户如何做得到?


    这下京城皆知牟斌对干儿子的态度了:谁让我干儿子不高兴,我就让他们全家都不高兴!


    这件事让陆善柔再次感受到大树底下好乘凉的爽快,拥有权势,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不想看到的人,不想听见的事情,动一动手指,就能让这些彻底在眼前消失!


    难怪这世上那么多人对权势欲罢不能,宁可去死,也不放权。


    陆善柔在书房里感慨万千,魏崔城则打开她刚刚写好的《陆公案》第四卷 ,又拿出一摞纸,从第一个章回开始抄写。


    “你这是做什么?”陆善柔问道。


    魏崔城走笔如龙,“抄写一份文稿备用——你还记得去年一场暴风雨毁掉的文稿吗?当时你那么伤心绝望,怎么还不吸取教训呢,我给你抄一份放在另一个地方,这样比较稳妥。”


    陆善柔心道:我当然记得!那是一场请君入瓮的苦肉计啊!我是故意的!


    不过,陆善柔还是很感动,“你说得对,我们一起抄,我从最后一个章回开始抄起。”


    于是,两人伏案对坐抄书。


    凤姐来了,说道:“云想楼的伙计捎来口信,说陆宜人的嫁衣已经做好,明天就可以送过来试衣,问陆宜人明天在不在家?”


    陆善柔说道:“我明天不出门,要他们送过来吧。”


    虽然是第三次结婚,但陆善柔每一个细节都不马虎,认真对待这次婚姻。


    魏崔城说道:“你还要试穿嫁衣啊?我就没这么麻烦了,陶朱送了我一件大红缂丝蟒袍,穿在身上,那只蟒就像要从衣服里飞出来似的,好威风。”


    宫里御用的东西,自是不差,造价至少上千两。


    陶朱这个败家子,什么都敢送。


    陆善柔一边抄书,一边啧啧道:“是吗?那么新婚那天我要见识一下你的风采。”


    魏崔城说道:“为了上身好看,我现在连夜宵都不吃了。”


    陆善柔说道:“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看。”


    魏崔城红了耳垂:“青天白日的……”


    这时温嬷嬷赶着驴车过来了,车上是十床刚刚弹好的新棉被。


    温嬷嬷担心弹棉花的往棉被里掺旧棉花作假,就搬了个小马扎子坐在那里,亲眼看着弹棉花的作坊现弹棉被。


    这是用来结婚压床用的,床褥被子,里里外外都要全新。意思是从新开始,图个好兆头,温嬷嬷真是操碎了心,亲自盯着做好后,立刻赶着驴车送来新房。


    凤姐将一床床新棉被捧到新房卧室,把头埋进棉被里,深深吸了一口,“新棉花的味道甜丝丝的,真好闻!”


    凤姐把棉被一床床叠好,高高堆在新床上,又在床中间放了一袋谷子。


    按照习俗,新床不能空着,需要用五谷填在上面。


    陆善柔把温嬷嬷请进来烤火、喝茶、吃果子。


    温嬷嬷把脚放在暖烘烘的暖炉上,赶车的人手脚容易冻伤,她美美的喝着放了红糖的姜茶,说道:


    “春暖花开,冰雪融化,好多事就掩盖不住了,今天南面护城河的冰面全部化开了,发现了好几具尸体!”


    以前河面冰冻着,尸体就是浮上来也被冰压在下面,现在冰没了,尸体自然浮出了水面。


    陆善柔问:“是些什么人?”


    温嬷嬷说道:“男男女女都有,这下顺天府推官苟史韵又要头疼了,一天多了好几个人命案。”


    陆善柔把明天要试穿嫁衣的事情说了。


    温嬷嬷笑道:“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住在这里,明天陪你试嫁衣。”


    不管陆善柔第几次结婚,温嬷嬷都热心帮忙,每一次都是第一次。


    陆善柔点点头,问温嬷嬷:“春闱快开始了,寒江独钓马上就要上考场,他准备得怎么样?”


    温嬷嬷说道:“每天天黑了就熄灯睡觉,晚上从来不读书,我看他像是很有把握的样子。”


    陆善柔说道:“这样挺好的,把身体调理好,春闱一人一间考棚,考棚没有门窗,寒风嗖嗖往里灌,冷得很,考试为了防止夹带,又不能穿夹衣,若没有一副好身体,怎么熬得住。”


    温嬷嬷笑道:“若想人前显贵,就得吃苦受罪。”


    两人话着家常,有访客到,说曹操曹操到,这次的曹操是去年顺天府衙门新来的推官苟史韵。


    苟史韵自从走了狗屎运,一天安稳日子都没过,整天处于焦虑状态,京官难做,京城的推官最难做!


    要么就像陆青天一样,两袖清风,惩恶扬善,家里有钱,一心破案,且有那个本事破案。


    要么就像宋推官,谁有钱听谁的,一心只搞钱,什么公正严明,都是狗屁。


    像苟史韵这种官,好官谈不上,狗官不敢当,京城遍地是权贵,或者与权贵沾边,他每天就像走钢丝似的,才到任五个月,相貌就像老了五岁。


    苟推官唉声叹气,“今天从护城河里捞出了五具尸体,都是无名尸,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想请陆宜人帮忙看一看。”


    说完,身边的刑名师爷将一个红封放在案上。


    陆善柔看红封的大小,大概是一百两银子的样子,并没有笑苟史韵出手寒酸:因为他当了五个月推官,虽然本事不济,但是风评尚可,是一个清廉的官。


    当然,苟史韵清廉的原因和陆青天当年很像:他们都娶了个有钱的老婆,苟夫人出生江南豪商家族,在食盐、海外贸易、香料宝石、当铺钱庄等等皆有股份。


    简单的说吧,苟夫人的嫁妆能够和三通钱庄的大股东赵四钱打成平手。


    也就是说苟夫人至少养得起一百个苟史韵。


    这样的官,陆善柔愿意与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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