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留在了 w 的住所,入睡前房间里鬼魅丛生,春夜烂漫的不成样子,窗缝里溜进来的风轻轻撩起洁白的纱帘,我们的呼吸此起彼伏,像是醉酒后事故的贪婪,在死的边缘索要氧气。
有人说,那叫做极乐。
结束时 w 滚烫的呼吸吹在我的耳后,我听见他说:“周游,你搬过来好不好?”
他身上的汗水凉透了,落了一滴在我的脖颈,这让我保持清醒:“再说吧。”
他听过这个答案不止一次,然后答案之后再没有答案。
而后梦里是我俩在夕阳下奔跑的身影,霞色平静地铺在水面上,这是青弋江枯水期留下来的大片陆地,住在附近的人通常会在傍晚来这里遛弯儿,春天天气回暖,有人干脆脱下鞋子去江水浅滩处踩水,水面上浮光跃金,风中带着江水里的鱼腥味吹拂而来,我为了抢 w 手中的风筝线不停地追逐他,江水对面的楼群渐渐吞掉那颗咸蛋黄一样的落日,最后只剩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