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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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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扉的头发又厚又长,他的就不是,刚穿过来的时候,小岑越营养不良,加上过度忧思,头发颜色不健康也有些枯,那时候岑越刚来,只想着填饱肚子解决困境,哪里顾得上头发这等事。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不管不顾后,现在头发生长出来的黑了浓密了,显得发尾那好长一截发黄干枯,岑越把剪刀递给阿扉,“你帮我剪一剪,把坏的剪掉。”


    齐少扉很认真的接收了任务,咔擦咔擦剪起来,他干活的时候很专注认真——对待越越上,所以剪完了,才舒了口气,说:“阿扉也要剪。”


    “好啊。”岑越拿毛巾擦了擦脖子,穿上了里衣坎肩。


    从原先的齐腰长,到现在肩膀底下一些,能扎起来就好。


    一个现代人,一个懵懵懂懂的古代人,两人关着门在里头剪发,幸好是刘妈妈没瞧见,要是知道郎君要剪刀做什么,怕是要拦着——


    其实这会人也时不时剪头发、修头发,要真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不得,那从小到大,头发长了去了。


    可也没有岑越剪得那么短,不管男女哥儿,审美都是乌黑浓密的一头长发,尤其女子,头发齐腰长了,好做发髻的。


    岑越给阿扉剪了个同款,擦干净,收拾了,等俩人出去外头晒头发,刘妈妈见俩人那短了一截子的头发,是脸色都变了,欲言又止想了又想,最后是没说啥——


    说啥啊,都已经剪短了,再说那就是讨人嫌了。


    “没事,能扎上的。”岑越看刘妈妈色先安慰。


    刘妈妈担忧说:“再过几日,到了去正院吃饭时,老爷要看见了,要是杜氏挑拨……”剪这么短,怕是盼点不好的。


    岑越听出刘妈妈未完话,而且还不带隐晦的,直白意思就是:剪这么短,像是催齐老爷短命似得。


    “用发带束上,我包鼓一些就好了。”


    刘妈妈只能如此了。


    梅香和小菊看的也惊讶,不过没多说什么,先把饭菜上了,岑越一看,米饭、炒菜、凉拌鸡丝——


    “等明日了,我给你们露一手,咱们吃鸡丝凉面。”岑越说。


    梅香很是高兴,说:“那我要跟郎君学着了。”


    吃过饭,岑越头发差不多干,齐少扉的还没,因为头发多,里头还是湿的,岑越拉着阿扉不让睡,湿头发睡了要头疼,说:“去玩会挑棍,一会摘草莓。”


    “好啊好啊。”齐少扉立刻高兴起来也不犯困了。


    不过玩了一会,齐少扉迷迷糊糊困意来了,眼皮子都快合上了,嘴上还夸越越好棒,岑越:……


    “睡吧睡吧,我给你擦擦头发。”其实这会也差不多干了。


    岑越倒是没了困意,不过也没去摘草莓,等下午阿扉睡醒一道,这摘草莓对于大崽来说也是玩,他玩了,阿扉就没得玩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睡了午觉,醒来外头日头落下。


    俩人脑袋头发炸着,岑越现在会梳头,先给阿扉梳了个揪。自从岑越来了后,小院子三少爷屋里的发油那是搁置下来了,因为三郎君不爱用发油。


    “搞定,发带一扎,根本看不出来。”岑越欣赏。


    齐少扉央求:“阿扉给越越梳。”


    “成。”换岑越坐下来。


    齐少扉拿着梳子给越越梳头,看了下发带,“越越阿扉是什么颜色的?”


    “……青色的。”


    “越越也青色的,阿扉和越越都一样。”


    岑越:他就知道。


    这就是‘亲子装’。


    之后摘了草莓,一半是新鲜的吃了,一半拌糖,拌糖的多,给了刘妈妈梅香小菊三人一碗分着吃。


    晚上吃的简单了些,晌午岑越吃的晚其实都不太饿,下午喝的稀饭、凉拌菜,小菊送饭的时候,说:“郎君,地里是不是都收起来了?”


    岑越几分诧异,小菊很少问问题的,说:“看地多少,地多了,庄稼多,收的慢些,不过到了月中应该都差不多了。”


    “要是再晚那就是粮税官收税,月底差不多。”


    月中,衙役就来人了。


    梅香来添菜,听到郎君这么说,看了眼小菊,说:“草莓糖拌的差不多了,你吃不吃?”


    “吃!梅香姐。”小菊高兴说。


    梅香就带着小菊下去吃饭了。


    岑越说了第一句时,就想起来小菊为什么问了,小菊之前说过,他爹娘卖她是家里不应景,快揭不开锅了,等收成下来,卖了家中粮食就把她赎回去。


    小菊是三两银子买的,也不知道小菊家什么光景,要是小菊父母来赎孩子,岑越想,即便是缺一些也行。


    梅香觉得小菊父母不会来的,她自己遭过这一回,对家里人是死心了,梅香被卖的时候比小菊还要小,才七八岁,可能也想过,盼过,后来眼泪流干了,就认命再也不念生她的家里。


    可看到小菊这样,梅香想到了她自己,还是关心小菊的。


    岑越只能心里长叹气,希望小菊爹娘来。


    “吃饭吧。”


    夜晚吹着凉风,齐少扉抱着草莓碗来先让越越吃,拿自己肩膀拱越越,岑越抬头看了眼大崽,怎么突然这么粘人起来了?


    “越越不开心,吃甜的开心。”


    岑越说自己没不开——他说到一半,改了口说:“吃饭前就小小叹了口气,我想着小菊的事,她爹娘要是来接那最好——这会没不开心了。”


    两人坐在一处挨着,齐少扉懵懵懂懂,想了下说:“这里就是小菊的”


    “是了,再不济还有这儿。”岑越插着草莓送进嘴里,“嗯,好甜啊。”


    就不去提前忧心这事了。


    过了两日,刘妈妈有点操心圆夜饭时,老爷看出三少爷郎君头发太短这事——主要小院子旁的其他事也没有了,杜氏又安生了几天,刘妈妈眼皮老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了。


    于是也没留到,小菊最近也心不在焉。


    整个小院就梅香没什么烦扰的,整日跟着郎君学做饭,洗衣裳,陪着三少爷打沙包玩,时日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月中。


    岑越开始想,嫂子是不是该生了?


    “郎君,今个要去前院吃饭了。”刘妈妈来说。


    岑越哦哦了两声,看刘妈妈一脸担忧,说:“头发肯定瞧不出的,刘妈妈放心好了。”


    “不是,我前几日眼皮子老跳,后来不跳了,今个又开始了。”刘妈妈絮絮念叨,“是不是哪里冲撞了?还是我忘了什么?”


    这个岑越就不知道了。


    晌午还未到,有下人来敲小院的门,小院子门是敞开的,这人一边敲一边往里抬高声喊:“三少爷三郎君,岑村的大爷来了。”


    岑越一下子从屋里跑出来,“我哥来了?”


    “是啊,给三郎君道喜来着……”


    岑越心都飞到前院去,还是刘妈妈拿了十文钱给下人打点——大爷得了儿子,这是好事喜事,报喜来的人,不管给多给少,那都得给一给的。


    齐少扉跟在后头,两人很快到了前院。


    岑铁牛一身粗布衣裳,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笑,连着见齐老爷局促劲儿也没了,半个屁股挨着椅子上,齐老爷正说笑。


    “……生了个儿子?好啊,可恭喜你了。”


    岑铁牛咧嘴憨憨一笑,说:“昨个夜里发动的,幸好翁大娘来了,平平安安的生了。”


    程姨娘肚子也大了,齐老爷现在有点‘慈父’心,毕竟老来得子,听岑铁牛说生孩子这事也觉得好,毕竟母子平安,这是喜事,大喜事。


    “我媳妇儿说,小越一直担心这个,就让我来报个信。”


    齐老爷点点头,“是该的,晌午留下一道吃个饭,下午让车送你回……”


    岑越和齐少扉就到了。


    “哥!”岑越先叫了哥,又喊爹。齐少扉一道叫。


    齐老爷不在意这个,乐呵呵说你哥哥来了,你嫂子生了个男孩。岑越到不在意男孩女孩,问家里如何,岑铁牛笑说都好着呢。


    “我怕你着急了,早上就跑了过来,翁大娘说再留一两天,过两日我再送回来,你就别操心了。”岑铁牛跟弟弟一口气说完。


    岑越高兴:“都平安就好。”


    来都来了,齐老爷叫蕊红吩咐厨房,早早吃饭。


    可能这儿动静大,没一会姨娘院子也听到动静,林姨娘听闻后跟小程说:“那咱们也早早过去,沾个喜气图个乐子。”


    不然三郎君和他哥哥在前院都没得机会说说私话。


    程姨娘自然是听林姨娘的,答了好,以前她怕肚子里是男孩,现在要真是林姨娘说的那般,三郎君当家,那肚子里是男是女都不怕了。


    两人到了前院,齐老爷一看可高兴了,还跟程姨娘说:“正好想叫你过来,小岑娘家嫂子得了一子,喜事啊。”


    “我和姐姐听到报喜的,说过来看看。”程姨娘道。


    厅里人坐满了,杜氏和齐少修后来也来了,倒是没说什么挤兑的,很是客气的客套了两句。


    岑越知道大哥在这儿不自在,可能刚到时说起孩子特别高兴,忘了那拘束,如今人一多就不习惯了,岑越就同齐老爷说,带大哥先回小院洗漱洗漱,一会过来用饭。


    齐老爷点点头准了,反正厅里都在,有人陪他说话的。


    两人带着大哥回到小院,岑越拿了自己木盆,灶屋里常备着热水,先给大哥兑了水,让擦洗擦洗。


    “就在院子里洗一洗,你别折腾了。”岑铁牛拿了水盆,往台阶上一放就开始擦洗。


    岑越说:“林大夫之前开了补药,到时候跟鸡炖着吃。”他看过补药其实药性都不大,跟食物一炖,那就是药膳。


    “知道。”


    “娃娃长得像你还是像我嫂子?”


    岑铁牛嘿嘿笑,“我瞧着红彤彤的,不过翁大娘说长长就好看了,我觉得像你好,像你模样好,不过男娃娃嘛,随着我也不错,下田有力气,能干活。”


    岑越:……娃才生下来一天不到,都想到下田了。


    “村里收粮税来了,大伯家田也拾掇好了,现下伯娘和小婶子轮流看,说田里现下没那么忙,你嫂子坐月子也正好。”


    岑越想到现代看的新闻,赶紧说:“大夏天的坐月子也别光捂光焖着了,给产妇娃娃盖的太厚,热着了那可坏了。”


    “林大夫说的。”岑越拉林大夫背书。


    岑铁牛不懂这些,但听弟弟这么说,当即是点头,“那我回去跟大伯娘还有小婶说一说。”


    “对了,差点我就忘了,娃娃名字我和你嫂子都想你来取。”


    岑铁牛头脸擦过了,连着脖子也擦了,很正经跟弟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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