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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回:警幻授救可卿之术,宝玉急觅佳人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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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黛玉从栊翠庵回到潇湘馆,只觉得身子似是比去时轻松了许多,吃饭也觉得有些胃口,吃了一碗稀饭,晚上也睡得一夜好觉。「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第二日起来,知道是妙玉的功劳,不由得更对妙玉感激。又想起妙玉吻自己,脸上犹自一热,心中却泛起一番甜蜜。


    第三日,仍是独自去栊翠庵寻妙玉为其针灸。


    如此几回,夜咳的毛病竟是一点点的也好了,脸上也有了些子红润。


    二女也更加亲密无间起来。个中细节,不一一言表。


    却说宝玉,这日终于又得以重返太虚幻境,心下猜疑是有了可卿的消息,便四处寻警幻仙子。


    果然,在可卿闺阁中找到了警幻。


    宝玉忙一把抱住警幻道:好“仙子姐姐,你这次万万不可打发我走了,定要待我去寻可卿才是。”说着将警幻搂得更紧了,怕她会凭空飞了一般。


    警幻怜爱的抚摸着宝玉略显消瘦的脸颊道:“好了,宝玉,我不会打发你走就是了,松开些子,抱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宝玉仍是不肯松手,只追问可卿下落。


    警幻道:“可卿虽是平日软弱,今次竟是如此刚烈,只身闯迷津不说,竟能拼得自己的骨血魂魄不散,竟是令我对她刮目相看了。”


    宝玉一听不由得大喜,狠狠的在警幻的脸上亲了一口,既是可卿办到了,为何还不回来于我相聚?


    轻轻在宝玉脸颊上吻了一下道:“你当那万仞迷津是你家大观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卿虽是保住了孩子的魂魄,却也是被困在迷津深处,安全暂时倒是无大碍,却不得脱身。”


    宝玉一听又是急了,大声道:“这可如何是好?”


    “法子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有些难办。”


    “姐姐快说,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走一遭的。”


    “若救可卿脱身,我需要你身上一样东西。”


    “姐姐快莫要让我凭得着急,要什么只管拿去。”


    “我要你的通灵宝玉。”


    宝玉听罢,二话不说起身便解。


    警幻阻止道:“你且听我把话说完。你这通灵宝玉虽是灵物,可救可卿于迷津,却没有开光,现在是不堪用的。”


    “那姐姐快教我开光之法。”


    “若要宝玉开光,需三个处子初夜之红方可成事。”


    “这好说,园子里女孩子不下百十人,处子怕占了多一半,我这就去办就是。”


    “你这呆子,通灵宝玉乃是娲皇补天遗漏之灵物,启是一般凡俗女子落红能染指的?这三个女子,却是需要那金陵十二钗正钗中有名的女子方可。”


    “这……”宝玉一时没了注意。


    当初虽是和《金陵十二钗正册》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草草一看,又被噩梦吓醒,早已忘了多半,那册中记载着的又都是配了简单图画的诗迷,如何去寻这十二钗?


    正欲问警幻,警幻却道:“宝玉,莫要问我这十二钗是哪十二名女子,此法得与不得,却是要看你和可卿二人的造化了。我只能告诉你,这十二钗都在你府上就是了,乃正当年的十二名女子。当然,可卿算是十二钗中之一,却是不能算了。”


    宝玉心道:“虽是府上年轻女子众多,但出头的也还容易辨认,黛玉自然应算得一个的。宝姐姐自然也算得,凤姐姐也应该算得,不过凤姐姐早已不是处子了,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可否算得?元春姐姐贵为皇妃,自是算的,也早已不是处子,可惜今次却帮不上忙了……”


    宝玉正犹自乱猜忌,却听警幻说道:“宝玉,我知你是个情种,对可卿一往情深,可这两个月余,你竟是只顾得思念可卿,冷落了你身边的女子们了,我授予你的功课也尽数荒废,如今你身上功力不进反退,这通灵宝玉灵性也不如前了。这可是于救可卿大不利的。”


    宝玉听得这话才收了心道:“好姐姐,我近日心中只有可卿,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在旁人身上呢,却不知此事还与可卿相关。待我回去悉数补回来就是了。”


    警幻本被宝玉横腰搂着坐在宝玉腿上,听了宝玉说话媚然一笑道:“补自然是要补的,来让我先给你好好补一补是正经。”


    说着,樱唇微张,吐出一口兰香之气,二人身上衣物便尽数化作烟尘,赤裸相见了。


    宝玉道:“那就有劳姐姐了。”说着,便将手掌覆在了警幻的玉乳之上,将警幻的两片樱唇也含在口中。


    二人唇齿胶着,吻在一起。


    警幻一手揽着宝玉的背,一手在宝玉胸口上搓摸,不住的扭动水蛇样儿的腰肢,用自己的丰臀玉蛤研磨着宝玉已经涨硬的阳物。


    二人吻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宝玉已觉有些气闷,这才不舍的离了警幻的香唇。


    警幻冷笑道:“哼,果然是退步了,只这一会子竟是不能了。”


    说着,开始在宝玉脸上亲吻了起来,额头、鼻尖、下巴、又伸出舌头在宝玉耳根脖颈处舔吮,将香舌往宝玉耳孔里钻。


    宝玉只觉一阵阵酥痒,不由得嘻嘻笑出了声。


    “哼哼,说你退步还好意思笑,原是功夫都练到脸皮上头了。”警幻嘲讽道。


    宝玉不由得脸上一红,也不分辩。警幻的香舌又往下移,在宝玉的胸口乳头上舔舐起来,一只柔荑也抓着宝玉阳物上下套弄起来。


    宝玉甚是受用,索性闭上眼睛,全心享受警幻的口舌服务。


    警幻将宝玉两个乳头都舔得发硬,便又往下移动,在宝玉胸口小腹留下一道道湿痕,终于来到了那令天下女儿皆销魂的妙物之处。


    警幻玉手攥着阳物的根处继续撸动,香舌在粗大发红的龟头上舔舐起来。


    只将那沟沟壑壑并每根青筋都不落下的舔舐了几番,才又大张小嘴,一口将整根阳物纳入口中。


    虽是很努力,仍有一节不得全进。


    警幻心中暗暗道:“几个月不得亲近,这宝玉似是又长大了?”


    只觉得口中阳物一搏一搏的跳动,将自己的口腔满满的塞着。警幻不由得有些情迷意乱。待到宝玉用手轻拍自己的头,才开始一浅一深的吞吐起来。


    宝玉虽也算是身阅数女之人,但这口舌功夫,警幻却是当仁不让属第一的。


    只一会子,宝玉便有些把持不住,每次警幻将自己的阳物深深吞入,用柔嫩的喉咙变着法子的挤压自己的龟头,便有一阵阵强烈的快意发于龟头,顺着阴茎奔流而上,直冲头顶。


    冲得他一阵阵痉挛,连腿脚都绷得直直的,口中不住丝丝的吸气。


    警幻更加卖力的吸吮,又十几下子深喉过后,宝玉只觉快意全积累于头顶,不由得双手紧紧按住了警幻的臻首,使阳物顶入警幻的喉咙深处。


    警幻不由吃苦,虽是不能再主动发力,喉头却自主的想将异物推挤出去,一阵痉挛,使得警幻几欲作呕。更多小说 LTXSFB.cOm


    宝玉只觉得又是一阵大力的挤压从警幻喉咙处传来,再也把持不住,低吼一声,精门大开,只将那炙热阳精悉数喷射到警幻喉咙深处。


    一股股直射了一分钟才作罢。警幻又吞吐了几下,这才将宝玉仍旧坚挺的阳物吐出,香舌清理了一番。


    虽是被憋得不行,口中却仍是不饶道:“哼哼,没用的东西,果然是退步了,只这么几下子便不行了。”


    宝玉苦笑道:“好姐姐,你这小嘴如此厉害,让我怎么把持。你可忘了,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我是刚被你吸弄就射了的。如今竟是坚持了这许久,也算精进了些子吧?”


    警幻哼哼冷笑,口中道:“你这臭皮囊还敢嘴硬,看本座如何收拾得你心服口服才是道理。”


    边说边站起身来,跨坐在宝玉身上,一手扶着宝玉阳物,将其引入自己早已湿透的玉蛤之上。


    先用龟头在肉缝中研磨了几个来回,这才缓缓坐下,将阳物一寸寸的纳入自己的阴户之中。二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警幻已是几个月不知肉味,这一下子只觉得下身小穴都被塞得满满的,煞是饱胀,竟如同连心儿都填满了一般。


    宝玉也因可卿之死,无心与其它女子厮混,也已数月未近女色,如今又尝到了那令人销魂蚀骨的仙人洞,不觉搂紧了警幻的腰肢,让阳物深留仙子腔体之中,细细品味穴中媚肉的蠕动。


    二人搂了片刻,警幻已适应了身子里的异物,开始缓缓的将丰臀左右摇动,用龟头研磨着自己的花蕊。


    “啊……好小子……肉棒似乎又涨了几分,倒也……倒也算是个器物了……只是……要再持久些才是道行……”


    “好姐姐,你这小穴好紧凑,爽煞我了。”宝玉仍是双手环住警幻柳腰,将头面都埋没在那秀美双乳峰之间,口齿含糊的道。


    “好,今日我便再试试你的修为。”


    警幻说罢,一双藕臂挽住了宝玉的脖颈,丰臀抬起落下,开始套弄宝玉的肉棒。


    开始还一浅一深的起坐,不一会子便把持不住,双脚用力,每次都将美臀高高抬起,只留一个龟头在体内,复又重重坐下,让整根肉棒重重杵在自己花心之上。没几下子那花心竟是木木的发酸。


    “啊……宝玉……好爽……砸到心坎里去了……”


    “好仙子姐姐,宝玉好久没有得你的情欲之露了,如今不如多赏我些吧。”


    “嗯……好……好说……你若有本事……只顾……自个来取便是……”


    警幻已到了关键时刻,怎奈花心上的酥痒早已传至四肢,想要更快更深的套弄肉棒,却是使不得气力。


    好宝玉,来帮我一把。宝玉不待仙子多言,早将环着警幻柳腰的双手向下探去,大力住了两瓣肉肉的丰臀,快速的托起放落。


    一时间屋内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二人私处研磨的咕咕水声伴着宝玉的喘息和警幻的淫声汇成一片。


    “啊!来也!拿起……都拿去……”


    随着最后一下,警幻用尽全力狠狠的将玉臀压下,令那花蕊死死抵住了宝玉的阳物。


    顿时花蕊洞开,将粗热的龟头都包裹了起来。子宫中大量滚烫的阴精浇在龟头之上。


    宝玉只觉龟头钻入更窄紧的一处所在,不一会,一股子热流便顺着马眼钻入,瞬息窜上至小腹处,凝于肚脐。


    不由得精为之一震,自觉清气爽。等到那股子热流止了,警幻这才将绷得笔直的身子软倒下来,将头枕在宝玉肩头,脸上一片妩媚的满足。


    “蠢物,这次可都给了你了,满足了吧?”


    “嗯?仙子姐姐又要说笑,只一次而已,我都还没有泄身,怎么就说都给我了?”


    宝玉说罢,便捧着警幻的俏脸,吻上了两片樱唇。


    警幻这才发觉,那肉棒犹自插在自己花蕊中搏动,竟是没有泄身。


    警幻心道:“怪哉,这蠢物竟是精进的如此迅猛?只这一回合就将我积蓄了几个月的情欲露都榨了去,自己却还未泄身?难不成我终是要败在他胯下了不成?”


    宝玉只觉那股子暖流都聚齐在丹田处沉积,又流转至四肢百骸,身子说不出的通透,又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便吐出警幻的香舌道:“仙子姐姐,你这情欲之露真是不可多得的仙酿,流转在我肚子里积蓄,这滋味可不是人间女子所能及的。”


    “嗯?是何种感受,你且细细的于我说说?”


    宝玉便将那暖流从马眼流入聚而又散的情形描绘了一番。


    警幻不由得一惊,心道:“这蠢物混混沌沌,我几番点化都不得开窍,如今却如何习得这聚阴滋阳之术?难道是无师自通?”


    待要细细追问,宝玉却抱着警幻站了起来,肉棒仍插在警幻小穴之中。


    “好姐姐,再多赏我一些吧。”


    “啊……宝玉……我真是都给了你了……”


    “嘿嘿……仙子姐姐休要骗我,你既是不给,我就只好自己来取了。”


    说着,竟是站立着,两臂抄起警幻的腿弯,双手托着警幻两片丰臀上下抛弄,耸动臀股抽插了起来。


    “啊……好……插得好深……再深些……顶进花心里了……”


    警幻双臂紧紧缠住宝玉的脖子,只感到身子如同没了重量一般,飘飘忽忽的如在云端。


    整个身子只剩下小穴和花心,被宝玉的肉棒抽插得一阵阵痉挛。本还未退去的高潮如今又被唤醒,一浪一浪的从花心处传来。


    宝玉抽插了几百下,只觉警幻的双臂不住的向下滑,已是无力再揽着自己的脖子,便端着她来到桌前,一股脑将桌上茶盅杯盏推在一旁,将怀中美人放在桌上。


    两手攥着警幻的脚踝,向两边一字分开,令玉蛤大大分开……


    “姐姐如何这般小气了,还不给我?”


    “宝……宝玉……姐姐真……嗯嗯……”


    不待警幻说完一句话,宝玉又已经攒足力气,全力用肉棒夯了起来。


    每次都是尽数将阳物插入,又快速抽出,毫无技巧可言。


    警幻双手没得着落,只好将两臂伸向两旁,抓着桌子边缘,以防被宝玉顶走。


    宝玉只大力抽插,将桌椅都摇动得哐哐作响。又抽插了几百下子,只觉脊柱一紧,遂咬紧牙关,又大力砸了十来下,这才将龟头抵住了花心,将那至阳之精悉数喷射在警幻深处。


    警幻的花心早已被顶开,瞬时只觉得一股子热热的阳精冲入子宫深处,一股接着一股竟不知有多少,只觉小腹都被填满了一般。


    自己修行早已不知几世几劫,却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快感,只觉脑子一片空白,身体空灵,如同飞起来一般,又如坠入了万丈深渊,却不见底。


    宝玉泄完,见不得方才那种热流,正想是不是还是自己疏于修炼,不得要领,刚要发问,却突地感到那阵熟悉的热流又来了,径直钻入马眼。


    宝玉忙死死抵住花心,唯恐遗漏了一丝。


    待那暖流聚而散尽,这才松懈下来。欲寻警幻做谢,却发现警幻早已晕了过去。


    宝玉轻轻退出阳物,将警幻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只见警幻虽是闭着双眸,却是眼角含春,面色潮红,嘴角朝上微微扬起,那面色分明只是刚刚被爱郎浇灌了的红尘佳人,哪里还有仙子的仙风道骨?


    宝玉看得心怜,轻轻的在警幻额头一吻道:“好姐姐,你且好好睡,我却是等不到去取那三女之落红来救可卿了。卿卿在迷津想必是极苦的,我怎么还能再让她多等上这许多时日?如今既是死,我也要和卿卿死在一处。”


    说罢,起身穿好衣物,轻轻掩了房门出去,想着那日同可卿游玩误致迷津的旧路,头也不回的去了。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红楼春梦大结局曲终人散,千古幽幽,人去楼空,万古离愁。


    本章随便看看就好,作者心情不好就乱结个尾,后面又续写了,本章可弃读


    ***  ***  ***


    却说宝玉努力回忆着旧时情景,辗转来到一条黑溪边上。只见荆棘遍地,虎狼成群,更有那许多叫不出名的野兽伺机而上。


    宝玉不由心中害怕,却想那可卿仍在迷津中受苦,只得咬紧牙关,继续前行,来到溪边。


    靠近,方看得清楚,哪里是一条黑溪,却是一道深渊,里面黑气缭绕,不见底细。只觉阴风阵阵,吹得人站立不稳。


    宝玉正犹自发愁,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远远传来歌声。一老者撑着一木舟飘飘驶来。


    “老仙,老仙!”宝玉高呼。


    那老者闻得,撑了筏子靠岸过来。


    “公子有何贵干?”


    “老仙,我要去迷津,可否载我一程?”


    老者笑道:“区区小事,公子只管上来便是。”说着,将木舟朝岸上靠了靠。


    宝玉不由得大喜,忙鞠躬道谢,一脚便踏上了木舟。


    却突然脚下一空,再看那木舟,竟是有舷无底。


    宝玉大惊,却已收不住脚,失足便跌落入那万丈深渊之中。


    “禀大王,那小子醒了。”


    宝玉昏昏沉沉,听得有人说话。


    勉强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殿堂之内。


    堂上正坐一人,身长超过三米,体型魁梧,面目焦黑,一双铜铃般的圆眼瞪着,眼中露出火光。狮子鼻下一张扩口,里面参差着一嘴獠牙。


    旁边有人喊道:“大胆小贼,见了狱王还不下跪?”宝玉这才颤颤的跪了。


    狱王一拍桌案道:“哪里来的小贼,竟敢死闯迷津,该当何罪?”


    宝玉忙道:“狱王明鉴,我乃京城荣国府上荣国公后人,今日为寻爱妻,不慎跌入迷津,还望狱王赎罪。”


    狱王又是一拍道:“混账!我管你什么荣国公荣国母的后人,来人呐,给我拉出去,炮烙!”


    早有小鬼蜂拥而上,不顾宝玉口中大呼冤枉,竟是拖着朝店外走去。


    只见殿堂之外漆黑一片,只有零零星星些许火光摇曳,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


    众小鬼将宝玉拖拽到一处所在,只见地上若干火坑,每个坑里都燃熊熊烈火,坑上横一青铜柱,有一抱粗细。


    小鬼将宝玉带至一无火坑前,双手双脚缚在铜柱上,大喊一声火起!


    顿时坑内烈焰撺掇,不一会儿,就已将铜柱烧的通红。


    宝玉身上的衣物早已化作灰烬。那通红的铜柱直烫得宝玉皮肉滋滋作响。


    宝玉疼得呜哇大叫,众小鬼在一旁拍手跳脚哈哈狞笑。


    待宝玉正在受苦之时,只听一声娇喝:“混账,还不快放下我相公!宝玉,你且忍忍,我这就来救你!”


    宝玉虽是被缚无法回头,看不到人,那声音却是死都记得,正是可卿。


    “可卿!可卿!”宝玉不由得大呼起来。


    可卿飘然而至,几下撂倒了一众小鬼,无奈那火坑中火焰凶猛,方一靠近,顿时头发都烤焦了一片。


    可卿见宝玉吃苦,也不管那许多,竟是要只身踏上铜柱。


    身后却有一声大笑传来:“哈哈哈,小美人儿,原来他就是你的相好,这下你终于是肯出来了。看你还往那里跑?”


    “哼……狱王……快放了我相公……不然我……我……”可卿本想说出些子狠话,却也知道自己这点道行和狱王根本无法抗衡,说出来也无济于事。


    “哈哈哈!你就乖乖的陪我一起看你这小白脸相公如何咽气,待到他魂魄消散,我再来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如今你且来。”说着,一只大手便伸向了可卿。


    “可卿!卿卿快跑,别管我!”宝玉不能回头,却也猜的身后事。只顾高声大喊。


    “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迷津岂是她说走就走的?”


    可卿见无路可逃,竟是一步登上了铜柱之上。


    刚一立足,顿时嘶嘶声想起,稚嫩的脚掌早已被烫起一片火泡。


    可卿紧咬银牙,忍着剧痛,稳住了身子,一步步朝宝玉走去。


    每走一步,都要费力的将粘在铜柱上的脚拔起,带下一大片血肉,顷刻在铜柱上化作青烟,发出阵阵刺鼻的气味。


    终于来到宝玉身处,可卿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便趴在了宝玉身上。


    “相公,如今,我们又相逢了。”


    “娘子!娘子!”


    “相公,我们一家三口,从此……再也必备……分开了……”


    可卿的声音已经渐渐若去,终于在爱人身上没了气息。


    “狱王!纳命来!”又是一声娇喝。


    竟是衣衫不整的警幻,提着三尺青锋直奔狱王而去。


    狱王不由得一皱眉头:“警幻小妮子!我守我的迷津,你坐你的孽海情天,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这是疯了?”


    “少说废话,害死我妹,烧死我宝玉,如今我便是跟你拼了!”说着便挺剑刺向狱王。


    狱王单手轻轻一拨,便挑开了剑锋,又回手一掌掴在警幻脸上。


    打得警幻如断了线的风筝,摔出去十几米才落地。


    警幻又跳将起来,用衣袖拭去了嘴角的血痕,又是冲了上去。


    狱王大怒:“好,既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莫怪我不客气!”说着,从背后抽出一柄门板样大斧,迎着警幻劈了过来。


    警幻举剑格挡,只听仓的一声,手中青锋剑顿时断成两截。


    那巨斧力沉,砍断了警幻的宝剑仍不停,咔嚓一声,斜斜的砍入警幻肩头,几乎将她砍成两半。


    “哼,无知小辈,敢在本王处撒野。”狱王说罢,抬起大脚,一脚将警幻踢飞。


    一团血雾飞散开来,染红了一片土地。


    警幻挣扎着用半个身子支撑,一寸寸的挪向宝玉和可卿的尸身。口中只喃喃道:“宝玉……可卿……我……我来救……”终于一头栽倒,不再动弹。


    却说宝玉正在午睡忽然‘嗳哟’了一声坐了起来,说:“好头疼!我要死!”


    站了起来将身一纵,离地跳有三四尺高,口内乱嚷乱叫,说起胡话来了。


    袭人等丫头们都唬慌了,忙去报知王夫人、贾母等。


    此时王子腾的夫人也在这里,都一齐来时,宝玉益发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


    贾母、王夫人见了,唬的抖衣而颤,且儿一声肉一声放声恸哭。


    于是惊动诸人,连贾赦、邢夫人、贾珍、贾政、贾琏、贾蓉、贾芸、贾萍、薛姨妈、薛蟠并周瑞家的一干家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众媳妇丫头等,都来园内看视。登时园内乱麻一般。


    当下众人七言八语,有的说请端公送祟的,有的说请巫婆跳的,有的又荐玉皇阁的张真人,种种喧腾不一。


    也曾百般医治祈祷,问卜求,总无效验。堪堪日落。


    王子腾夫人告辞去后,次日王子腾也来瞧问。接着小史侯家、邢夫人弟兄辈并各亲戚眷属都来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荐僧道的,总不见效。


    宝玉愈发糊涂,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浑身火炭一般,口内无般不说。


    到夜晚间,那些婆娘媳妇丫头们都不敢上前。因此把他二人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内,夜间派了贾芸带着小厮们挨次轮班看守。


    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等寸地不离,只围着干哭。


    此时贾赦、贾政又恐哭坏了贾母,日夜熬油费火,闹的人口不安,也都没了主意。


    贾赦还各处去寻僧觅道。贾政见不灵效,着实懊恼,因阻贾赦道:“儿女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强者。宝玉之病出于不意,百般医治不效,想天意该如此,也只好由他们去罢。”


    贾赦也不理此话,仍是百般忙乱,那里见些效验。


    看看三日光阴,那宝玉躺在床上,亦发连气都将没了。


    合家人口无不惊慌,都说没了指望,忙着将他的后世的衣履都治备下了。


    贾母、王夫人、贾琏、平儿、袭人这几个人更比诸人哭的忘餐废寝,觅死寻活。


    到了第四日早晨,贾母等正围着宝玉哭时,只见宝玉睁开眼说道:“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


    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一般。


    果不出半日,贾宝玉,卒。


    顿时贾府上下哭成一片。


    贾母和王夫人都生生哭死了过去。林黛玉更是早已不省人事,被人抬了下去。


    贾政强忍悲伤,一面命人请大夫看视老太太和王夫人黛玉等人,一面安排宝玉后世,不一一言表。


    却说黛玉被人就醒,口中只喃喃道:“宝玉去了,我这一辈子的泪水也算是还净了,如今我也要回去了。”


    众人都只道是胡说,没往心里去。


    黛玉只说要睡会,将众人都赶了出去。


    待到第二日,丫鬟来敲门,却迟迟不见回应。


    推门进去,却发现黛玉仍是躺在床上,却早已浑身冰冷,不知死了多久了。


    林黛玉,卒。


    贾母闻言,再度昏厥。贾母本是八十多高龄,本已为宝玉熬得几日不曾合眼,这两日,最疼爱之人先后去世,老太太再也承受不住,一病不起。


    不几日,贾母,卒。


    凤姐强忍心中悲痛,操持家内外之事,待到将他三人丧事办妥,终于心力交瘁,一病不起。茶米不进,只得躺在榻上。


    不几日,宫中又传噩耗:元妃突害暴病,已于夜间归天也。整个贾府顿时一片哭声。


    贾元春,卒。


    又几月,圣上收到一本奏折,奏贾府持抢欺压乡里,强卖强买,强抢民女、私开钱庄放贷、买官杀人等等种种恶行。


    龙颜大怒,遂命抄家,将宁荣二府上上下下人都拿下看押,将尽数家产都没收充官,东西二府用封条贴了了事。


    凤姐本就抱病在床,哪里禁受的如此惊吓折腾,入狱没多久,卒。


    后经查明,大多为非作歹乃贾珍贾蓉父子所为,与荣府关系并不大,又兼圣上感怀元妃,随令将贾珍贾蓉父子于菜市口凌迟。


    将贾政贾赦并王夫人等荣府之人悉数放回,归还部分家产,官职一律免去,扁为庶民。


    贾政似是老了二十年,回府面对满目疮痍,想起当初繁华,唏嘘不已。


    平儿道:“老爷,二奶奶在时,曾在祖坟处置办了些土地房屋,如今不如变卖了这里的房产,遣散闲杂人等,老爷太太们带着老太太和宝二爷、二奶奶、黛玉的灵柩回金陵吧。”


    贾政平日就不喜内务,如今正是没主意,听得平儿如此说,只点头答应。


    薛姨妈自贾府被查抄,带着宝钗,本是想变卖家产买卖得些银子帮贾府疏通,却发现家中百年基业早已被不肖的管家佣人等搬挪殆尽。


    真是欲哭无泪。只好带着宝钗,草草收拾了行头,将京都的房产变卖了,随着贾府一同回了金陵。


    妙玉自大观园被封后便也不知去向。


    贾母已死,湘云再无靠山,被逼远嫁,婚后不久丧夫,寡居终老。


    时隔二十年后,一中年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身带四品花翎,后面跟着一两人抬的小轿,悄悄来到大观园处。


    男子下马,命落轿,亲自掀了帘子,从轿内搀扶出一名中年妇人。


    “娘,我们只看看就好,您切莫过于伤心。”


    妇人拍拍男子扶着自己胳膊的手,凄然一笑道:“兰儿放心,母亲只是想来看看。”说着,便一步步走了进去。


    只见园子早已荒废的不成样子,四处杂草丛生,房倒屋塌,不能落足。


    那往日里一幕幕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


    谩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试遣愚衷。


    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夕阳下,贾兰扶着李纨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曲终人散千古幽幽,人去楼空万古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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