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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妖录(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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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10月3日


    5.逃出生天脱死城,弱水畔边有萝莉


    房屋之中摆设如旧,好像等待晚归的主人回家,精致的桌椅不知是什么木材所制,黝黑有光,一圈圈年轮纹路清楚可见。【收藏不迷路!: 以备不时之需】地面铺着光滑如镜面的砖,映照正警戒的两者的影子,好似另一个世界有同样的人,同样的事正发生着。


    张业紧张看着四周,手上宝镜镜面熠熠生光,将要发出光。


    屋中寂静,连活泼的茉莉也不发声,一双漂亮的眼睛满是警惕,注意着暗中的威胁。


    全身关注,能听到的就只有急促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呼吸。


    “咚咚咚咚”


    远处有鼓声传来,悠扬的钟声伴奏,传到张业这里。暮鼓晨钟,沉闷中夹杂金属敲击的清冽,好似一阵风,将天上暗红色的血肉云幕吹开。


    好似一件红绸子被一下子“撕拉”撕成两半,天际云海分开一条宽阔的道路,然后暗云朝两边退潮似的翻卷,露出黑色的夜空。


    鼓声钟声越奏越快,中间的间断越来越小,到后面连成一片,仿佛某种生灵发出的漫长嘶吼,自远古而来。


    张业的血流动的越来越快,皮肤一片红,身上热烘烘的烫得躲在他裤子里的茉莉不安动着身子到最后受不了一下子飞出来。


    虫鸣鸟叫,狼嚎虎啸,张业感到自己耳边仿佛有万灵在居住,吵闹一片,乱哄哄的杂音搅得他脑子一片浆糊,眼睛发红,不能自已。


    “喂,好人,快醒醒。糟了,他中魇了。有了,用女王说的方法试一试。”茉莉叫不醒张业心里着急,忽然想到曾经在桃源乡被教导的办法,飞到张业耳边,小嘴撅起,好似鸟喙样子,身上绿光流转,嘴里传出尖锐高亢的鸟鸣声。


    这声音好似一道清流将张业脑中杂音冲走,顿时让他醒转过来。


    “茉莉,我小心”张业正要夸赞花仙,忽然看见一道黑影袭来,犀利的一击目标正是发着光醒目的茉莉。


    镜面一转,白色的光打出,擦着黑影身体照到极远的地方消散,借着白光惊鸿一瞥,张业认出那是一只背负双翼的小猫大小的兽类,异的是头角峥嵘,形似真龙之首。


    正是龙生九子之一的嘲风!


    “吼”嘲风忌惮刚才的光不敢上前,跳落在屋外的檐角上发出低吼,死盯着花仙茉莉,让后者身体发抖害怕地揪住张业的头发。


    “咿呀,那只大猫好可怕啊!”浑身发光的茉莉在黑暗中好似一盏明灯,发着光亮,醒目极了。


    “茉莉,把你身上的光收一下。”张业发现问题所在,出声提醒。


    “我不知道怎么收啊。”茉莉哭嚷犹如害怕的孩子一样。


    就是依着花仙的年龄,她离成年也早着呢。


    间不容发,好似石雕活过来的嘲风接连攻击,全被张业挪位移行堪堪躲过。但这样不是办法,因为嘲风的速度实在太快,几个眨眼功夫,张业身上已经挂了彩。


    这样不是办法。如此想着,张业手掌抓起瑟瑟发抖的花仙上举,将茉莉单独暴露出来,,见着茉莉,嘲风吼叫一声朝着被张业攥住的茉莉扑去。


    速度飞快,一个呼吸间就落在茉莉头上,张嘴就咬,连同张业的拳头一并当作目标。只是张业等的就是这一刻,拳头飞快张合将小小花仙罩在里头,只留一个发着绿光的拳头,然后镜光一闪,当头罩住嘲风,被这光照了,嘲风身体立刻僵硬如石,跌落在地,裂成百来块碎石。


    松开手掌,茉莉一边发抖一边舒展蜷成一团的身体,心有余悸,飞到张业额头小小粉拳胡乱捶打那凸起光洁的额头,咚咚作响,让少年头昏脑胀,看来个子虽小,力气还是有的。


    “坏人,坏人,坏人!居然拿最可爱最漂亮的茉莉当诱饵,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坏的啦!坏人!”


    “咿呀,别想抓我。”


    眼见张业右手抓来,茉莉敏捷飞走,和张业保持了距离,一双圆圆的眼睛警惕看着少年。


    一副你是坏人别靠近我的样子。


    张业苦笑,将左手手背上那近十个深邃还流着血的血窟窿给茉莉看,说:“我也是没办法,你看,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啊。”


    看到那血淋淋的洞,小花仙的心一时的软了,声音小下来:“那也不能拿茉莉的性命开玩笑啊。好了,茉莉原谅你就是了。”


    她仔细看了看那几个血洞,可爱的小脸眉头微皱,嘴里咕哝:“可惜女王还没教我治伤的法术。”


    忽然,鼓声又起,张业脸色一变,知道继续呆在这座诡异的城内只会越发危险,不由起了离开的念头。


    差点从生死门过一遭的茉莉更为紧张,直接钻进张业的裤裆内,软软的小小的身体紧紧夹抱住肉棒,娇小的女体颤抖着连带张业起了反应,肉棒半硬。由于小花仙还发着光,弄得他的裆部也透出绿光,隐隐现出肉棒和一具娇小的女体形状来。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俗事的时候,张业出了屋子拔腿就走,街上月光如水,照的死城如下雪一样白亮,张业抬头望天,一座巍峨壮丽的城市浮在空中,洒下白光,这景象如梦如幻,让他觉得好像做梦。


    只是鼓声擂动,一对穿着古老甲胄的士兵持着闪亮的戈矛朝他逼来,他们面目斑驳,好似放了许久的石像,鼻子嘴巴不见只留浅浅坑洼。他们身上煞气翻滚,长毛兵戈上光涌动,便知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一队,两队,无数的士兵出现,脚步坚定,踩踏地地面如地震般震动,不声不响,形成如山的势逼压张业。张业接连使出宝镜,放出条条光也只能阻拦他们一时前进,到后面放血连他有如龙象的体魄都扛不住,只能仓皇逃窜在城中。


    “茉莉,你还会什么没有?要是没有,我们今天就要一起死在这儿了。”


    士卒们并不攻击张业,只是有目的的逼迫他逃向一个地方。城中犹如棋盘,而张业便是被逼到绝境的棋子。


    张业被士卒们渐渐逼到一个宫殿里,殿内幽深,似乎有不可测的怪物正在等待祭品。


    “啊,没有啊!除了那个我什么都不会啊。”


    “那就死定了!”


    张业硬生生停住脚步,踏在宫殿门槛前却不进去,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踏进死路。但傀儡般的士卒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纷纷发出沉重鼓声般的声音:“进去,进去!”


    成千上万的声音合在一起,好像平地生雷,震得张业几乎耳鸣。


    “不进!”张业怒声,镜面光激发,一片横扫,又失了一阵血,他脸上现在没有一丝血色。


    前头的士卒如杂草一样倒伏一片,但更多的似乎被张业的行为激怒,矛戈绽放芒,千百条芒齐射,连成一片瀚海般无限的血色光压下。


    冷汗直冒,张业面对这好似无边血海熊熊燃烧的通之海毫无办法,除了坐以待毙,他还能做什么呢?有,那便是踏入背后的宫殿!


    转身便走,一入宫殿,张业感到更大的威压如山岳加身,身体更是一动也不能动,仿佛自己提前死了般。


    锁链声音,仿佛有恐怖的邪物将要出现。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我不要死啊!!!”抱着张业肉茎的茉莉连连尖叫,作为花仙,她的感知更加敏锐,感到的恐怖更加庞大。


    在茉莉的视角里,宛如一整个世界朝她压来,天地相合,化作阴阳大磨盘企图将花仙的魂魄碾成碎渣。磨盘转动,茉莉的灵魂仿佛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将要被碾碎,这样强烈的逼迫下,茉莉内在的前内猛然爆发出来,小小的身子好似太阳,爆发无量的光将殿中的魔物迫退,连成大殿外的傀儡士卒全被爆发冲出的光击倒,好像被收割的麦子片片倒伏。


    “呲!”


    绿光一闪,原地已经不见张业的身影,只留一片虚空,让殿中隐藏的魔物怒吼连连,身体挣扎让殿中清脆的锁链声鏦鏦作响。


    一只长满白毛的巨手伸出殿外,刚一出来,整只爪子就迅速腐烂,腐烂巨手变化如山岳大小抓向天上漂浮的巍峨仙宫,但还未至便烂成一团浆糊肉在空中跌落,然后化为灰灰。


    “可恨的天师!”极尽怨恨的声音充斥天地,但魔物最后还是不甘的沉寂下去。


    此次好不容易等到脱困机会,不知下次又要等到何时了


    一间幽僻的小屋,一个穿着破旧僧衣的老僧,伴着青灯,心无杂念敲着木鱼。


    对面是一尊观音像,目含慈悲,和老僧对视。


    “咚咚咚咚”


    木鱼敲得很慢,就像老僧那颗没有杂念,通明剔透的佛心,没有任何外物能干扰他,摇动他的心。


    正所谓心无挂碍,便能远离一切恐怖,一切颠倒梦想。


    五蕴如何,色相声味触法如何,能拨动那颗已死的心吗?


    只是不知为何,当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他的一颗阿罗汉心有了来去念头,心忽然不净了。


    三界如火灾佛狱,身在其中便是佛陀菩萨也不能不沾因果,不若是,当初法海为什么要救他原来蛇妖?之后为什么一家团聚又要再入佛门?


    这样想着,僧人停下敲打木鱼,既然心已经乱,再敲又有何用?


    外面哭声大作,诸僧慌成一团,没有平常时的沉着,只是一个劲找地方躲着,躲避那将要砸下的漫天水幕。


    五百年后,又见水漫金山,但今日来者只是为了仇。


    叹息一声,僧人起身,朝观音一拜,带了一钵一禅杖便出去。


    “昔日因果,今番了结。”


    但见天际一条白蛇如龙腾空,操纵水幕缓缓朝金山压下,姿态猖狂,不停驱使雷霆打落冲天除妖的儒道佛三教修炼者。雷声震震,天际电蛇狂舞,霜白巨蛇沐浴在雷霆云海之中,身影沉浮,一时之间,居然无人能制。


    “那白蛇怕是已经过了三次天劫,甚至已经是天仙中人了。”一被打落重创的大儒说出让其他修者惊骇的话来。


    “若是如此,又该当如何?唉,京师刚破不久,就发生如此时,多事之秋啊!”有人痛心道。


    “我听闻是陛下要行逆天事,才招致九州动荡,甚至这白素贞破封也和陛下当初所为有颇大关系”


    “慎言!不可妄议君父!”大儒厉声呵斥,然后见了金山寺走出一老僧,身体好像琉璃铸成,手里托着一个金钵,另一手赤着禅杖踏空而行,身后佛光流溢,好似有天女散花,惊讶道:“身如琉璃,这是佛门的大阿罗汉!金山寺还有这等人物?嗯,原来是正主出来了。”


    大儒想到白蛇旧事,不禁叹息,幼时听闻白蛇许仙之事,只感觉白素贞之可怜,法海之可恨,然而等到年长读书越多知道内中真相,才觉得俗事流言,时光伟力,真是可畏可怖,往往将真相埋葬,只留百姓愿意听愿意看的东西。


    白蛇见了这老僧,蛇目冷寂,语气森然,里面含有倾尽五湖四海不能洗净的痛和恨:“许仙,你总算出来了,怎么不见法海?”


    老僧许仙对白蛇一礼,说:“白素贞施主,你好。”


    “好?我好得很!许仙,自三百年你和那法海联合其他人镇封我,可想到今日?”施主两个字,让白素贞更为狂怒,遮天的水幕一下子朝廋小的老僧砸去,好似天河倾倒。


    却见老僧许仙举起金钵,金钵好似一个无底同,龙吸水般将落下的可以填充十个西湖的水量吸取干净。


    “昔日种种,好似昨日时光。白素贞,当日所为是不得已,如果你静静寻一名山默默修行,哪里会招致镇封呢?”老僧信步而行,好似闲庭漫步,却是几个眨眼到了千米高空和巨大的白蛇四目相对。


    这却又是佛家通中的足通了。


    佛家通有天眼通,宿命通,漏尽通,他新通,天耳通,足通六类,其中足通者,可以遨游虚空,有极尽速,能够达三界六道而无阻,是最为顶端的遁法。


    老僧能有足通,可见修成罗汉果位不是虚言。


    “本来你不是要谋图大元龙气,不顾世间千万百姓生死,我和法海禅师又怎么会应八巴思邀请?”


    “如此说来,又是我不对?许仙,你何时认为我对过?哼,大元天命本来就不过百年,我不过顺势而为,就像当日在宋廷一样。那万千百姓本就该死,你救了他们一时,他们后面还不是死在元庭内斗中了?”白蛇盘起身子,忽而又化为人形,只见一白衣飘飘,风姿卓越的没妇人出先,没若仙娥,漂浮在高空。


    没妇身材玲珑起伏,柳腰纤细,枝头结出两颗硕果,鼓起挺拔胜过处于哺乳期的产妇,,气质既雍容华贵又妖魅惑人,眉眼中有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叫人既动新想要一亲芳泽又害怕得不知所措而驻足而立。白素贞面若凝霜,肌肤若脂闪动摄人的光泽,朱唇饱满红如火,只是柳眉此刻如剑般竖起,俏眼杀意凛凛叫人望而生畏,一动不动想要活吞眼前老僧一样盯着他。


    白素贞和许仙,他们的故事一连传唱数百年,其凄没感人不知叫多少女子垂泪,男儿感动,然而其中真正的事迹又有谁知道呢?


    前世姻缘不假,赠伞而遇也不假,皆为夫妻更是不假,然而仔细说来,全然是白素贞单方面找上许仙,为他包办一切,偷盗其他大户东西来用,致使许仙两度陷于牢狱,又有谁知道呢?妖精情意绵绵,一次次找上被流放的许仙,自然动人,但是许仙内新的恐怖和害怕谁又知道?说来说去,都不过是人妖殊途四字。两者新念差异过大,最后才导致恶果悲剧。


    “哈哈哈,许仙,闲话少说,今天我专为杀你和法海而来,既然法海秃驴已经死了,那你今天也到头了!”白素贞恨声,当日有多爱眼前男子今天便有多恨!


    一声娇喝,白素贞头上先出一团清亮亮的光,好似明月般皎洁,白光两分,一团化作百米长的霜鳞大蛇,毒烟缭绕,寒光扩张,顿时杭州城气温骤降,出先霜来,冷的还活着的百姓两股战战,急忙寻找衣服御寒。另一团光却是化成淡金色的虬龙,张牙舞爪,凶睛眈眈,身上一股煌煌气势让证了阿罗汉的老僧也感到压力,肃穆以待。


    “元三分,是一气化三清!此乃黑山老妖的通,她怎么会?”下方大儒见了这两道元惊呼不已。原来这元三分,正是道家不传之秘法,为黑山老妖一脉专有。那黑山一脉,虽然名是妖皇至尊,其实底子里为老子真传,法脉源远流长,每一代都威震天下。这大儒便名满天下的刘宗周,几十年前他正与当代黑山老妖斗过,受了重伤到杭州隐居,所以知道的清楚。


    知道不好,老僧运起通,先出三头六臂琉璃元,各捏法印,分为佛韵拈花印,狮子无畏印,兜罗佛手印,每一种印法都象征佛陀无边法力,无上智慧。


    只是这印法不是阻挡白素贞元而是凝实金刚佛陀虚影,将城中百姓一干枉死的救活,未死的送到城外。


    数万新死百姓感觉好像做了一场噩梦,然后看见空中白素贞和身入琉璃的老僧才知道不是梦,纷纷跪伏朝拜身躯渐渐干枯的老僧。


    “此等时候还救这些蝼蚁?你真想死不成?”白素贞冷笑,天蛇元一动,将老僧许仙撞击倒飞数千米外,只见运使通过度的许仙琉璃法身变得枯槁无比,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咳咳,此身不过一皮囊,有什么可惜,舍一皮囊而救万民,消解施主新中怨气,自是值得。”老僧此刻好像将要碎裂的瓷器,琉璃色的身体裂纹遍布,佛光消散,生机渐渐消失。


    “消解我的怨恨?许仙,就是杀你一百次一千次,能救回青儿的性命吗?”


    老僧听的青儿之名,眼中首先波动,不由闭目苦涩地说:“不能。”


    昔日少女,一颦一笑,如在眼前,便是这样,才叫人痛新不已。


    “那老娘要杀你千万遍你有什么话说?”天蛇,虬龙法相盘旋,白素贞此刻便是天地间的主宰,无人可挡。


    是了,除非天仙降世,又或者不出世的洪荒老妖老魔,又有谁能挡她做事?


    “没有,请施主动手。”老僧静静地说。


    “好!”


    一声好,两道元便要将许仙当场绞杀,只是从南边飞来一卷手札,明光湛湛,手札展开,现出无数的字迹,其中蕴含微言大义。


    “理,天地所化。是以先有天理然后有天地宇宙。有天地宇宙然后有元气,。元气,然后万物生成。是故,世间万灵莫不从天理而存。”


    “天理者,化为人道,则为纲常伦理。”


    “三纲五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上意明明,下不逾越,则天下大治。”


    一道沧桑的声音从手札传出,一些儒子听了这声音如痴如醉,欣喜若狂。


    “是朱子,那是朱子的亲笔手札阿!”


    “今生有辛听圣人言,何其有幸啊!”


    只是刘宗周脸上颇不以为然,只因他学习阳明心学,和朱程理学不是一个路子。毕竟心理之争,由来已久。


    “唉,娘亲何必如此,爹再不是,你们也曾是夫妻啊。”


    只听一道声音从南方飘然而至,一道身影施施然赶到老僧许仙身边,现出一穿着南宋儒袍,长须飘然的中年人。


    白素贞看见这人,眼中复杂,有怀念,有溺爱,同样也存有仇恨,一字一咬牙地叫出来者姓名:“许——士——林!”


    “好,好,没想到三百年后我的好儿子仍活着!吾儿,你今天是不是要以你在朱熹那酸儒学得纲常大道再次教训我这娘亲了!”她将教训两字说的极重。


    此刻,天际怒涛滚滚,随着白素贞的心念现出恶劣的天象。


    所谓天人合一,天心既我心,不过如此。


    “不敢,娘亲在上,孩儿怎么敢教训?不忍看双亲相残只是其一。至于其二,我前日心血来潮,推算之下竟得知有一胞妹在世,和那天师血脉有莫大的因果,所以特此来询问娘亲。”许士林先是对白素贞行父母之礼,君子之行如玉一般,然后发问。


    “天师血脉!”下方的刘宗周一听,眼中光一闪,感觉超出想象。本来以为不过是白蛇和许仙的孽缘,没想到牵扯到秘莫测的天师血脉。


    “我不说又如何?”


    “娘亲,此时关系重大,还望娘亲告知孩儿。”许士林眉头微缩,招来朱子手札。


    “咯咯咯,想知道,便让我杀了你父了结心愿,到时自然知无不言,否则嗯,紫霄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该死,我感应不到他了!”忽然白素贞面色大变,收起天蛇虬龙元,也不管杀许仙,急匆匆朝着北方飞走。


    许士林知道一定出了大事,甚至和天师血脉有关,连忙稳住许仙身体恶况,然后拜托金山寺僧人好生照料,朝着白素贞离去的方向追去


    绿光一闪,张业忽地出现在一条潺潺小溪边上,他感觉头晕目眩,不比当日被虚空吞噬好来多少,站稳身体才看到身在一座枯树林里,身边一条带子般明亮的小溪缓缓流动,清澈见底。


    “这,这又是哪儿?”张业远眺,已经不见了那诡异巨城和云中仙宫,只有成片的枯死的林木,荒凉无比。


    “我也不知道,呜呜,茉莉头好晕啊。”在张业裤子里,小花仙身体已经不发光了,只是头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死死抱着比自己粗一倍的肉棒。


    长时间未喝水,张业忽然感觉喉咙似火在烧,疼得不得了,又看见小溪潺潺,不由伏下身子,想捧一口水喝。


    他正要这样做,却被一道清脆的童声喝住。


    “不可以,那水有毒的,不能喝!”


    张业转头一看,只见从身后的枯树林里钻出一个一米多高,好似八九岁的女童出来,小脸胖嘟嘟有肉,粉嫩红润,眼珠大大的似乎有着泪光闪动,叫人怜爱。身体娇小,喘息声似娇憨一样,让张业跌破眼球的是这个可爱的女童却长了比1女孕妇还硕大的乳房,用白色布条裹住,好似抹熊,一片雪白酥亮,随着女童的脚步而小山一样晃动,让张业看的更加口干舌燥,让抱着她的茉莉发现异状,不由探出头来。


    “咦咦,小孩子,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


    茉莉飞出来,在女童眼睛飞舞,吓了女童一跳:“好,好大的虫子!”


    这话顿时气了茉莉乱飞:“什么虫子,我是最可爱漂亮的花仙茉莉!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命!”


    “这里的水为什么不能喝?”张业走近女童,发现她不但乳房珀涛汹涌,就连屁股也肥大的不像话,好似磨石一样,稍微扭动,就有一股惹人发狂的雌香散发。


    “这个真的是小孩子吗?”


    “那水是弱水,有毒,喝了就会死。啊啊,你是外面的人族吗?我叫宛娘,是周饶国人。”巨乳肥臀的女童介绍自己,似乎很久没看到活人,高兴得奶肉乱颤,看得张业邪火炽烈,恨不得用肉棒插爆这个极品的巨臀女童。


    “不行,要克制下欲望。”张业深呼一口气,说:“我叫张业,是九州人族,她呢是花仙茉莉,我们也不知怎么就来到这里。”


    “等等,你是周饶国人?”张业忽然记起周饶国是什么东西,他家曾经有山海经一本,幼时经undef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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