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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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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火光冲天,火势非常大,从窗户里向外看去,像是染红了半边的云霞,猛烈的势头直欲烧上苍穹。


    燕皇刚想休息,换上了一身明黄色的寝衣却还没来得及躺下,白日里紧绷着的经刚刚放松了一些,没料到外面就生了这种变故。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走水了,这个时节气候干燥最容易着火,而且风势又大,只要有一点火星子就能顺势燃烧,如果不及时灭火,很容易造成一场大火。


    往日在金陵城的皇宫里,曾出现过一次这种事情。


    有个平时里时不时地喜欢抽一口烟叶的大臣,夜晚时急召重臣议事,他奉旨前往皇宫之内,因为走的急,没来得及抽上一口,实在是忍不住就在身上别了个烟袋。


    整夜通宵议事,殿前行走,他忍不住时就出来到偏僻无人的角落里抽一口解解瘾。


    本来无人知晓,可是谁想到那次烟草的火星子不慎遗落,正好落在了一堆枯草上,被风一吹助长火焰,引起来了一场火。


    不过幸而现的早,没有造成什么人伤亡,只是造成了一面宫墙损坏。


    即便如此,燕皇还是把那个不知轻重的大臣全家流放倒三千里之外了。皇宫之内威仪尊贵,他怎么能容得下这种不尊君王的举动生?


    这次看到走水,慕容烈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之前的那件事。


    于是这夜晚寂静的心情又立刻被点燃,如同这把火一样转为暴戾,大喊,“是谁?到底是谁又弄得行宫内走水了?”


    一边说着,一边要向外面走查看情况。


    他以为是什么天干物燥,才引得火烛燃烧,没有往深一层的原因上去想。


    结果殿外的总管李规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陛下,宫内不止一处走水,现在火势正猛,禁军已经在扑火了。您的龙体为重,还是暂且不要出去为好。”


    燕皇便有些不耐烦,但自以为没什么大事。


    便说:“快快去查明原因,深更半夜,到底是谁弄得宫内这般不宁,真是罪大恶极。不消多说,查出来就给朕推出去砍了。”


    “是是是。”李规心里忐忑,连连应下。


    但是他知道今夜行宫内突然起火,而且不止一处,肯定是有蹊跷。


    白日里传闻的那个消息他略有耳闻,但是他哪里会相信这种道听途说的,以为是无稽之谈,所以没有在意。


    可是今夜的失火太过巧合,他心中就冒出来了个猜测,只是不敢明说。


    于是连忙退下去,查明清楚现在的情况。


    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了慕容烈一人,他四顾环视,踏着缓慢的脚步走来走去。月光照射着他一个人的影子,投影到地面上,看起来孤独而寂寥。


    之前这寝殿里还是允许妃嫔陪伴的,但是当现德妃和齐王勾结,意图不轨的时候,他就已经连后妃都不相信了。


    打那之后,他常常是自己孤枕入眠,不再传召妃嫔。


    反正他还在病中,御医说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再行房事,耗费精力,自己一个人入睡免受她人打扰,的确是更好,利于养病。


    慕容烈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上,但是翻来覆去,总觉得心中不宁,惴惴不安。


    因为他听到殿外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有许多人人在大声喧哗一样,就更睡不着了,纵然刚开始起火的时候有人慌张失措,可是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不至于还是如此喧闹。


    慕容烈翻了个身,突然想起了贤妃。


    自从突厥可汗战败之后,楚王就跟着了无讯息,如今生死不明。不过十有**,是葬送在了突厥大营中。


    从那之后,贤妃因为思子心切,又想到女儿远嫁突厥,如今年纪轻轻却成了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不知道还有何路可走,整夜整夜的哭泣,听说已经将眼睛哭坏了。


    不过因为她已经失势,没有多少宫娥太监帮她,反而嫌她日日哭泣,纷纷远离。


    燕皇心想,当初贤妃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如今一双儿女都没了下落,眼睛都哭坏了,当真也是可怜,应该多照拂她一些才对。


    接着又想到之前派暗卫去捉人,不仅没有抓到前朝势力,连无相那个妖僧就没能带回来。


    那么一个躲在幕后给齐王出谋划策的妖人,实乃罪魁祸,居然让他逃脱了,真是大为可恨。


    尤其是在无相所住的那荒庙中,找出来了不少的“罪证”,都是他与齐王勾结的证据,尤其是还有曾经污蔑秦王,致使其被贬为庶人一事的证据。


    这些是无相想等慕容晟篡位成功之后,交给燕皇的,想让他的精上彻底坍塌。


    让他看看这几年来自己信任的儿子都有多么混账,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了多少瞒天过海的事情,又是如何的欺君罔上,做下种种险恶之举。


    没想到此计划失败,不仅证据提前暴露,自己的性命也差点不保。


    正是因为知道自己这么多年都受到了背叛,他才会把慕容晟被判得那么重,欺骗和背叛,是这位帝王所最不能容忍的事。


    而外面纷杂的声音丝毫没有减弱,燕皇察觉到自己全无睡意,索性一个翻身下了床榻。


    踩着绣着五爪金龙与祥云的一双靴子,走向殿内,高声问道:“李规,外面的火势为何还没有扑灭?李规,李规,人跑到哪去了!”


    他叫了两声却无人应答,不由得有些心焦。


    这位在平日里号令群臣的陛下,此时不得不亲手推开大殿内的殿门,真是沉重至极,费劲费力,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缓缓推开。


    他想着,明日一定要让人换两扇轻一些的殿门。


    夜晚风凉,一推开殿门,外面的冷风嗖嗖吹过,生生地贴着面颊刮过。只穿着一件寝衣的慕容烈顿时觉得凉风刺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冷的夜,风声凛凛,今夜的月光也格外的寒冷,像是在冬季一样。


    远处的火光灼灼,即便是站在这里都能看到那好似烧红了的天空,让人心里更加不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上钻来钻去,百般的不舒服。


    慕容烈再次呼唤宫中的内监,但是没有人回应,他本人的声音,也似乎被远处的火光声和一阵吵嚷喧闹声所遮盖过去。


    这种无人在身前使唤的场景不太妙,他突然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之感。


    但是没过多久,视线当中只见李规疾步跑了过来。


    他满头满脸的汗水,情慌张至极,两只袖子极不体面的卷了起来,甚至还有一只鞋跑丢了,露出的白袜子上尽是灰尘和泥土。


    燕皇知道李规平日里做事妥当,最是个沉稳且处变不惊的性子,如今他既然这种模样,肯定是生了什么天大的变故。


    这一次李规是边跑边喊,气喘吁吁的说:“陛下……不好了,城内多处失火,城外西秦的兵马在攻城……危险,危险至极啊……”


    “什么!”燕皇向后一仰,差点栽倒。


    不信的抓着人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李规急得满头大汗,快的解释说:“现在行宫内一片混乱,多处大火凶猛,有许多宫娥太监借机逃跑,甚至偷盗宫中的金银玉器带走……禁军要救火,还要分派兵力去守城,根本顾及不过来,现在的形势危险万分……”


    后面的话,燕皇已经听不清楚了,他觉得自己的双耳嗡嗡鸣叫,像是有好多小虫子在里面飞来飞去,有些眩晕。


    南越的援兵已经快要到了,等到南越王赫连钰到达后就能拖延一阵子。


    为什么偏偏是在今晚出了岔子,难道这真的是上天不容自己?这皇位难道就真的坐不稳了,注定要拱手让人?难道大燕真的是气数已尽,无人可救了?


    他的心里犹如一团乱麻,焦躁的不得了,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


    身体在冷风里吹了这么久,他的手脚俱是冰冷,此时心情糟糕至极,觉得更是脑后一片麻,开始愣愣怔怔的出,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李规则坚定的劝说:“陛下,为了您的安危着想,还是快些离开随州吧!禁军眼看就要守不住了,恐怕城破是迟早的事了!”


    “离开、离开随州……”燕皇喃喃自语,语气中是掩不住的凄凉哀伤,似乎很是难过,“再逃下去就能解决问题吗,况且又能逃到哪儿去……”


    “陛下,只要有一线生机,您可就不能轻易放弃啊。南越的援兵不是这就来了吗,您可千万别自暴自弃,这个时候,正是您需要决断的关键时刻,万万不能因为自怨自艾而错失良机啊!”


    李规急得不得了,生怕陛下的倔脾气上来,会真的不管不顾的一心寻死。


    他是真的不知道今晚这些宫女太监会联合起来,搞这么一出“逃出行宫”,毫无提防,结果自己的财物反过来损失了不少。


    不用问,他的屋子里被翻得一片狼藉,肯定是那几个小太监做的,偷走的自己值钱的东西,然后偷溜出宫。


    经过这么一场损失惨重,李规他现在能指望的只有陛下了。


    只要大燕王朝不倒,他就还是皇帝最宠信的内监总管,就还能东山再起,如果这个时候再放弃掉一线希望,可就什么都没了。


    李规几乎是喋喋不休的,将近于直接贴在陛下的耳边劝说,这才稍微将燕皇的志劝回来了一些。


    事情生的突然,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做,心烦意乱之下,只能暂且听取李规的建议。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次就来不及准备以什么“迁都”为名的借口了,就是直接逃跑,只带上秦王慕容暄,而且让宫内的所有禁军撤退护送。


    这种直接撇下了文武百官,还有其他人的跑路,连个交代都没有,是极其不要脸的逃跑。


    李规虽然在御前侍驾多年,自己有些小聪明,但是还不足以处理这种家国大事,以至于他提出的这个建议很糟糕,而采用这个方法的陛下更糟糕。


    敌人兵临城下,先用百姓做挡箭牌,后又自己逃遁,甚至没有抵抗的打算,就这么跑路了。


    这种皇帝,恐怕是开天辟地的第一位。


    还有些侍卫和禁军在城头上抵御攻击,结果后面陛下就一声不吭的带着人逃走了,还在抵抗的那些人当然没有斗志,离开打开城门投降。


    几乎是同时,邓巢解决了在街上巡视的人后,就去随州的牢狱里将那些无辜被抓的百姓放出来。


    而在另一边的城外,涂骥已经派人解决了看守的禁军,再去行宫内,救出那些被关起来拷打的眼线。


    玉娘正带着人堵住从行宫内逃出来的宫娥太监,然后逼着这些人将偷的东西交出来,仔细将包袱搜过一遍,真的确定没有夹带后,再放人离开。


    除此之外,不动他们所带的银两盘缠。


    这些从行宫内带出来的东西,都是价钱不菲之物,其中还不乏名贵字画,这些字画的价值更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


    如果被这些人随意的拿出买卖,落到那种不识货的人手里,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就怕辗转流落,最后没了踪影,对于学此一道之人,可真是遗憾终身。


    所以这些人从宫内带出来的东西时沾沾自得,却不知全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玉娘只是看了一会儿城,但已经将带来的箱子装的盆满钵满,她原先在宫内生活,对于这些御用之物的一应规格都很熟悉,是个识货的主儿,于她来鉴定再恰当不过了。


    见人都跑得差不多了,玉娘却收到了燕皇要带禁军再度逃跑的消息。


    浩荡的队伍离城,与来时的车马满载不同,这次只有千余人了,而且走的匆匆忙忙,并没有带什么丰厚的行李。


    玉娘没有派人阻拦,而是让自己的人隐藏起来,直接放行。


    她想的是,自己若是拦下了慕容烈,他这个“逃君”的名声也就背不上了,但是如果放任离开,凭借这么荒诞的做法,他一定会成为是史书上最大的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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