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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卖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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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越城的几个城门都被士兵把守,严格审查来往出入的百姓,城墙上张贴着逃犯的画像,防止赫连钰会再混进城来。


    他所住的世子府从那晚开始就已经封了,莫说是人,后院里的狗洞都堵得严严实实的,生怕有一条狗会随意进出。


    现在的小世子赫连玥直接养在宫里,由月夫人照看,不用在宫外居住,所以世子府暂时闲置,门前车马稀少,冷清的连雀鸟都不肯停栖。


    偶尔有几个人经过也都立刻噤声,拉紧了衣服走得远远的,似乎多停留一步都会被打上与逃犯私通罪名。


    这时从远处路过四辆拉炭的牛车,前前后后是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赶牛,其中一个抹得满脸乌黑,看不清楚具体容貌。


    路过世子府时,他看了一眼门前已经碎裂的牌匾,那两扇深深紧闭的大门里,似乎能闻到干枯荒凉的气息。


    听到同伴的催促,他深吸一口气后,打起精,低着头加快脚步离开此地。


    萧易安派人去城外查探赫连钰的去向,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由于最近城内城外的严查,邓巢的手下和西秦的暗探都受到了很大的阻挠,并不能全力挥出自己的作用。


    这日,陈序回来之后,一脸的无精打采,他不善于隐藏心情,这副模样就知道带回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清漪上前悄声问,“还是没有世子的下落?”


    陈序沮丧的回答说:“不仅没有,刚刚打听到一个消息,城内的兵马收到命令,要开始一家一户的排查有无可疑人等,若是胆敢有窝藏逃犯的人一律按同罪处置。”


    “竟然要开始查城内的居民,若是真的一家一户查过来,那咱们的行踪岂不是要暴露了?”


    清漪担忧的说,“恐怕要考虑离开客栈了,咱们的身份是经不起盘问的,一详细查问肯定要露馅儿。”


    于是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家小姐。


    萧易安思索着这几日的事情,南越王突然病入膏肓,赫连钰戴罪出逃,白家被封府,扶植小世子,任命辅政大臣……只是一夕之间,南越的天都塌了半边。


    事情变得太快,来不及让人反应过来,就已经又生了下一件惊变。


    现在居然又要开始排查城内,看来躲在后面号施令的人行事可真是雷厉风行啊,一件接着一件,处处都打在紧要关节上。


    “需得尽快另居别处,不能暴露身份。”萧易安说,“咱们只要还在暗处,就有后制人的机会。”


    于是让清漪去通知众人,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


    客栈里除了有萧易安等人,还有留下的西秦的暗探,他们之间有独特的联系方式,只需要在离开时留下一个记号就好。


    陈序刚收拾好东西,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引得他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刚说了城内的兵马接到命令要挨家挨户的排查,难道已经开始行动,这么快就轮到这里了?


    陈序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他走到门口,顺着缝隙向外面看去,却见是几辆牛车,上面装的都是炭。


    接着外面传来一声,“要买炭吗?”


    冬日家家户户取暖都需要买炭,春夏季节的炭价格最便宜,所以普通百姓大多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大量购买,然后放起来等到冬季再用。


    所以有些卖炭的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大街小巷的推车叫喊,并不稀。


    南越城几里外就有一座矿山,应该就是那里来的。


    陈序这才松了一口气,回答说:“辛苦了,客栈里现在不买炭。”


    等外面的人走了之后,清漪笑话他说:“你现在都快成惊弓之鸟了,别自己吓自己,这可怎么了得。”


    “谨慎一些好,现在南越朝廷里局势变化的太快,百姓都是这样的小心翼翼,有些人避免惹祸上身,已经不出门了……”


    正说着,他的脸色一变,朝外面看了看,低声道:“有个卖炭的人又返回来了。”


    清漪疑惑着,“嗯?不是已经和他们说不要炭了吗?”


    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很急切,“快让我进去,是我啊!”他漆黑的脸庞凑在门缝边,使劲儿的扒拉着想从外面看清楚里面的状况。


    陈序听着这少年的声音熟悉,却一时都想不起来是谁。


    还是清漪先反应过来,“你是赫连钰?”


    “当然了,不是我还能是谁!”那人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煤灰,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出了眉眼间的少年气。


    陈序立刻将门闩取下来,打开了客栈的大门。


    一个满脸乌漆墨黑的人钻了进来,只穿了一件没袖口的短衫,半露着两个膀子,上面尽是煤灰,正是赫连钰。


    为了遮盖容貌,他不仅在脸庞下了功夫,连脖颈上都抹了煤灰,所以熟悉的人都认不出来,这才侥幸逃过了城门守卫的追查。


    清漪又惊又喜,派人去城外找赫连钰没半点消息,却没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幸好如此,若是他再晚来半个时辰,或许她们为了躲避已经搬离客栈,另外再去寻个住处了。


    清漪连忙跑上楼,告诉萧易安这个喜讯,后者同样是又惊又喜。


    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当初赫连钰逃出城门时,追兵紧跟在后,他不敢停下,便一路策马狂奔,拼命逃脱。


    直到天明时分才甩脱追兵,自己也不知到了何处。


    觉得口渴,便到路边的一家小茶摊想喝口茶,可没想到那里竟然是一家做无本买卖的店,专门打劫过路的行人。


    对方见他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却穿的光鲜亮丽,还以为是哪里的阔少爷,是一个待宰的肥羊,直接在茶里放了蒙汗药,将人迷倒。


    可是赫连钰入宫的时候什么都没带,除了一身衣裳外,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于是摊主的人脱下了他的衣裳,给他换了一身粗布麻衫,然后将还在昏迷中的他卖到了矿山去做苦力。


    失踪的这些日子,赫连钰一直在矿山挖煤炭,同时因祸得福,躲过了南越官兵的追捕,不然凭着铺天盖地的搜查,他早就落网了。


    正因为如此,连邓巢派出去的人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赫连钰混在一众矿工里,每天被迫挖炭运炭,他当然不敢说出自己身份,所以一直无人知道他是南越的世子。


    矿山里并非消息封闭的地方,他自己也能听到南越城先后传来的消息。


    听到被人取而代之,无端被安上罪名的时候难免又气又恨,可是理智告诉他自己要冷静下来,想要翻盘夺回权力绝不能再冲动行事。


    这段时间跌宕起伏的经历,磨练了他的心性,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成人。


    隐忍着等待时机,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个来南越城卖炭的机会。


    随着这些平日里劳作的矿工,重新回到了这个自己熟悉的地方。


    他果真看到包括自己外祖父还有其它朝廷重臣被封了府,至于其它的五位辅政大臣,府外也有人盯守,好像在等着人自投罗网。


    虽然朝臣中也有其它的忠义之辈,但是赫连钰冒不起风险了,他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告自己的行踪。


    他现在不敢轻易信任任何人,一着不慎就是满盘皆输,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来到萧易安这里。


    毕竟,萧易安帮他查出了害母妃的真凶,如果连这个人都信不过,那赫连钰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了。


    萧易安问道:“传言中说你打伤了十几个禁军,究竟是真是假?凭你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单枪匹马的闯出王宫?”


    现在回想起那晚的事情,赫连钰都觉得心有余悸,从天上掉到地下,好像只不过是一场梦。


    “那日我接到宣召入宫,但是根本没见到父王的面,只见到了月夫人……她告诉我父王的病情突然变重,御医正在全力救治,但是情况不容乐观,最坏的结果有可能撑不过今晚,让我在殿内待着,以防父王有什么不测,我们父子见不到最后一面……”


    知道害死母妃的人是寿康郡主后,赫连钰清楚当初是自己冤枉了月夫人,对她的敌意已经少了许多。


    所以那时不曾怀疑对方的话,才会误中圈套。


    听到“月夫人”三个字后,清漪侧过头,偷偷看了一眼萧易安的脸色,果然见她的情微微波动,不知在想什么。


    “那晚我在侧殿休息,却正好听到两个内监在议论,说这是月夫人的计策。她见父王或许不久于人世,自己膝下无子,不甘心就此被遣散离宫,想假传诏命,扶植二王子赫连玥登上王位,所以想谋害我……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要了我的性命!”


    赫连钰说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仍旧觉得会无故紧张,一颗心怦怦直跳。


    “我不知道他们议论的是真是假,就想见父王探清楚原委,看看他的病症是否真如月夫人所说的那般严重,可是却被宫殿内的侍卫拦住,不让我见父王,也死活不让我出宫。情急之下……”


    萧易安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情急之下,你就又动手了?”


    “嗯。”赫连钰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事突然,当时他没来得及细想,但现在重新回想起来,自己当初还是没按捺住情绪,有些冲动了。


    “不知道是我因为情绪激愤,武功突飞猛进的原因,还是他们顾念我世子的身份,不敢真正动手的缘故,反正我很快就从王宫内打了出来。之后禁军跟在后面紧追不舍,我就随便抢了一匹马,直接跑出城外了。”


    萧易安说出自己的疑问,“那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城门应该紧闭才对,你怎么出城的?”


    “当时情况太混乱了,看不清什么方向,我被追的慌不择路,只能往没人的方向跑。”赫连钰努力回忆着,“好像……城门是开着的……也不一定。”


    说完,赫连钰自己都觉得荒唐,声音越来越弱,后面已经没了动静。


    照着赫连钰所说,明明是深更半夜,城门却是开着的,那可真是怪事了。


    他藏在背后的两只手勾在一起,纠结的问萧易安,“你不相信?”


    萧易安的色变得轻松了些,“相信。反正这几日怪的事情多了,不差这一桩。城门大开,肯定是有人授意禁军,刻意将你赶出南越城。”


    赫连钰抬起头问,“那依你看,这次要害我的人……是不是月夫人?”


    其实,这几日他早就在心里将这个问题想了成千上万遍,答案还都是一样的。


    如果与月夫人无关,她不可能派人阻拦自己见父王,况且现在二王子成为小世子,月夫人还抚养了他,与那两个太监所说的一模一样。


    只是,上次赫连钰一口咬定月夫人是凶手时,曾遭到了萧易安的严厉斥责。


    打那之后算是醍醐灌顶,所以这次不敢再妄下断论,还是想着听听她的意见。


    萧易安看着他,良久不语后,突然笑了一下,柔声说:“不是她害的你,她不是那种惯使阴谋算计的人。”


    这句空白的人品解释并不能说服赫连钰,他焦急的说:“可是月夫人她……她肯定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否则现在这种复杂的局面又该怎么说?”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萧易安饮了口茶,意有所指的说:“你孤身一人手无寸铁,却能从上千人重重守卫的王宫里打出来,这难道不是事?和你相比,赵子龙七进七出长坂坡都不过如此。”


    这一句话有些莫名其妙,与赫连钰的问题根本对不起来。


    他不解的说:“什么意思?是指禁军们是受人指使,故意放我立刻王宫的?”


    萧易安说:“如果真的是月夫人大权独揽,反而好办的多,就怕是有人浑水摸鱼,故意在你眼前演了一出戏,既用激将法,又用离间计,自己躲在暗处来一招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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