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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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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到挖东挖西,梁库的兴奋度立刻比刚才还高涨了一百多度,对着姐妹花就开始口若悬河起来。龙腾小说网 ltxsba.com

    姐妹花本就是学古的,刚一出口就有点让梁库招架不住。

    不过梁库很快就发现,虽然两姐妹一讲到考古就滔滔不绝,但却一次都没有深入现场的经历。这让梁库抓住了关键:“哎呀,你们俩有理论,加上我宝贵的实践经验,那还不挖遍天下无敌手哇!”

    当然,梁库早把自己的那些不太光彩的宝贵经验,美化的如专业考古人士一般。

    几个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热情高亢,恨不得立刻就想开挖一样。

    与屋内气氛不太协调的,就属土守形了。也不知道他在那蹲了多久,更不晓得还打算蹲多久。满脸的土色沉沉。这倒也不稀奇,自从认识他那天起,就一直这副尊容。

    婉姨毕竟年岁有长,虽也略有喜色,却也含着几分隐忧。

    朝歌也清楚,现在所说的一切都还只是推测。真正准确与否,还有待实际证明,况且寻找五行村的村落遗址说着简单,但要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毫无目的乱找,那又谈何容易。

    朝歌又渐渐的恢复了冷静:“如果真要找这四个村子,怕要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朝歌虽然言少,但却颇具分量,一句不是很大声的话,让唧唧喳喳的几个人顿为收敛。

    婉姨也补了一句:“在寻找这几个村子之前,的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说着,不经意的向地上的石函瞟了一眼。

    听起来这不经意的一句,却提醒了旁边的阿光和姐妹花。

    小灵忍不住急声道:“哦,差点忘了!巢鸽还答应过我们把石函里的东西取出来给我们看呢。”

    朝歌当然明白,心计深重的婉姨不好直说此意,用话头提醒聪明却仍处世未深的姐妹花。

    朝歌微微一翘嘴角:“我既然答应了,就算你不要,我也会拿给你看。”

    说完,就俯身捧起石函走出屋门,经过土守形时停了下:“我答应把那臂骨取出来,让大家一起参谋参谋。”

    土守形也没点头,也没摇头。想必是因为那东西毕竟属于牧家人的,能向他征询一声,也算是一种尊重了。

    一行人终于陆续走出了这麦场仓屋。

    此时已过下午四点,毒毒的夏阳开始泛起柔红,空气中多了些暗暗的浮凉。

    就在刚刚还斗的不可开交的一群人,现在却变得有说有笑、极为融洽的样子,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队来乡村结伴旅游的城里人。

    婉姨又打开了那把大大的欧式洋伞,虽然从行步上看,还是那么一规一矩,颇有仪态的妇人状,但神态上已经明显自然了许多。

    可就在这种难得安闲和美的情景中,却忽然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始料不及的骇事。

    那是一只乡村里最普通不过的一种小生灵,田鼠。

    可能是也跟人一样,躲过了中午酷热后,开始出来活动活动。大概是乡村少人的缘故,这种田鼠似乎并不是很怕人的样子,正不紧不慢的从一行人的前面穿过。

    鼠身虽小,但在空旷夯实的打麦场上,却异常显眼。

    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只再普通不过的乡间小鼠,却引来了一声尖叫,婉姨的惊声尖叫!

    婉姨几乎成了凝固的石化人,脸色发青,一动不动,两眼惊恐无比的盯着那只正碎步伏行的田鼠。

    姐妹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诧异的问:“怎么了?婉姨?”

    梁库嘿嘿的一脸幸灾乐祸:“嘿嘿,就一只老鼠。”

    姐妹花一听老鼠,也马上怕的不自觉中靠在一起:“啊?在哪里?”

    怕鼠大概是一般女性最常见的事情,姐妹花当然也不例外,但神色上却远没有婉姨来的那么强烈。婉姨的这种强烈,似乎超出了常规范围,几乎已经到了承受边缘。

    也许众人都没注意,就在婉姨发出那声骇人尖叫的同时,朝歌也露出了惊疑无比的神情,在那瞬间,一个念头猛的窜出在朝歌脑中:“婉姨怎么会如此怕鼠?”

    朝歌继续惊疑而又快速想着:“也许普通女人可能会很怕老鼠,但婉姨怎么也会?一个深谙催鼠趋狗的奇术高手,怎么也会如此怕鼠?”

    在婉姨稍稍恢复了一点的时候,朝歌惊异的盯着婉姨:“您怕鼠?”

    婉姨还是说不出话,恐怖着眼睛点点头。

    朝歌似乎一万个不解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您真的怕鼠?”

    带着满眼惊疑不解的朝歌,却引起了周围众人的一致诧异。

    的确,女人怕鼠在男人看来,几乎已经发展成了某种美德,一种可以让他们有机会挺身而出的美德。但如此浅显常理,为什么如此聪明的朝歌却不明白了?

    婉姨也从不解中,缓轻了对老鼠的惊骇,疑惑的点点头:“是呀!我是很怕老鼠!”

    朝歌的惊异表情更加浓重了,他转过头向后面的土守形看去,似乎想在土守形那里得到某种合理解释,难道他们都推理错了?

    土守形先是一愣,接着也马上一脸的古怪。

    朝歌转回头,再次盯着婉姨:“这么说,昨晚的三鼠运水,和今天的黑黄二狗,并不是您的所做了?”

    此话一问,婉姨似乎更诧异不解了:“什么三鼠运水?咦?刚才的那两条狗,不是你们自己用来破解人阵的吗?”

    此时阿光也大为诧异道:“是呀!我设下人阵,原本是想困住你们两人的,但后来没提防中,被两只狗破了一角。当时我还以为是土师傅为了全力对付人阵,所以才催动它们把你带出突围的。”

    错了!完全错了!

    朝歌说什么也没想到,如果不是这只偶然横出的小鼠,这个可怕的错误,可能就会永远被埋藏在假象的合理之中。

    于是,朝歌又再次回想起了曾经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为什么婉姨所用的金杀术与催鼠趋狗的手法完全两异?当时还理解为是婉姨的瞒天之计,现在终于惊然发觉,这个藏在表面下的可怕隐伏。”

    婉姨也似乎恍然明白:“难道,那两只狗不是你们在催动?!”

    朝歌缓缓的点点头:“我们都错了。我们的背后,一直藏着一只隐形的手。”

    没有风,很静,此时西斜的村阳更加柔暗了,悄悄的把这空旷的打麦场,镀了一层诡异的红。

    一连串的惊人之现象,并未揭开真相,却相反触发了一连串的惊人之谜。

    这个深深隐藏又如影随形的背后之手,究竟是谁?

    看三鼠运水和趋狗破阵的术力手法,其术力之高,恐怕在场之中没一个能与他相比。

    再看极为精准巧妙的利用人心用局,婉姨本意是用那两个抬石函的毛头小子引朝歌出阵,但忽然发现那两只狗已经把朝歌引出,就自然以为是土守形所为。

    而阿光的心里所想,也正跟婉姨的相似,只因为这种解释,的确是最合理不过的,但也正是这种给人潜意识上的合理误导,才最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套局。

    看来,这只可怕的隐形之手,不但术力奇高,而且其心机之深更在婉姨之上。那么此人究竟是谁?他又和这百年大局有什么密不可知的关联呢?

    最终,带着众多疑问,一行人回到了牧家村。虽然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却重重的压在每个人的心头眉间。

    不过,这种压抑的气氛很快就被一件事冲淡了,就是那半截除了几百年的身世外,就再也没有半分出奇的臂骨。

    天还不算晚,朝歌在土守形的跟随下,到墓地里又把那半截臂骨取了出来。

    姐妹花和阿光本想一起跟着去,毕竟先前费尽心力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这石函里的东西。

    但婉姨却说话了:“都已经等了十几二十辈子了,还差这一时半刻的,再者说,乡民们要是看到我们一大群人,稀奇古怪的围着人家的祖坟转,那还不闹出问题呀!”

    经婉姨这么一说,姐妹花和阿光才回过味来。他们都是极聪明的人,只不过太想急于看到这百年之秘了,一时就忘了人情俗礼。

    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件让他们望眼欲穿的东西,如果不是散发出的独特质气,几乎跟一般枯骨没任何区别。

    当朝歌把取出的臂骨,放在他们手上的时候,他们终于很深刻的理解了一句话:“相见不如怀念!”

    无论婉姨等人如何想看出这半截枯骨可能藏有什么奥秘,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然后就在极其复杂的心情中,看着朝歌又把它取走,埋回了祖坟山。

    这一夜很静,静的连偶然落下来的一小截枯枝,都会传出老远老远的声音。

    “吃饱喝足好上路了!”

    这是早餐桌上梁库的一句豪言壮语。

    本次早餐,真可谓是群英餐会了,婉姨、姐妹花、阿光,一个不缺的都坐在了朝歌的这间农房里,吃饭中就已经七嘴八舌的制定好了今天的行程计画。

    朝歌会先去墓地里,把那剩下的一半坟局图画好,然后会结合那七盘棋,让众人一起参与进来。也是在做向外寻找那四个失落村子前的最后努力,也许在众人的参与下,对这七盘棋又有全新的发现。

    在公开这七盘棋前,朝歌是与土守形商量过的。毕竟土行族为这七盘棋世代耗尽命力,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七盘棋隐藏着开启坟局的重大秘密。

    出乎意料的是,土守形并没多少迟疑,就同意了朝歌的提议,也许这位八雷也打不出一句话的土家老头,比谁都更明白,做为秘密如果没有实用价值,固执的封护跟埋葬它,是没什么区别的。

    更何况,朝歌对目前的态势看的很清楚,就算这秘密被某个人暗中参透,但最终还是要依靠朝歌来进入坟阵解决问题。

    而梁库此次负责的重大任务,在某种意义上说,更具备实用价值,那就是为众人探村寻址准备代步工具。

    更准确的说,是为了行动不便的姐妹花,献上的一片据他说是很纯洁的爱心。

    当然,梁库也没忘了顺便向怕光的婉姨买好,毕竟那阳伞不如车遮的严实。

    按梁库的本意,是要去九鹿县弄来一辆最好的房车,但被姐妹花坚决否定了。

    小灵义正严词道:“我们姐妹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周围那些到处乱窜的汽车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这样一块净地,我可绝不允许那些破铜烂铁来坏了心情!”

    梁库暴发户式的爱心,遭受了一点点挫折,但让他最酸楚欲绝的,还是小轻。

    小轻柔声道:“再说了,这汽车上可是有发电机的哦,如果一不小心,一定会对身患绝症的阿光,造成严重威胁的!”

    也许是阿光的悲惨身世让姐妹花感动,虽然她们自己的身世也同样充满了不幸与无奈,但天性乐观烂漫的她们,从来都觉得这世界是快乐的。

    但自从知道阿光的遭遇后,就忽然觉得这世界多了一点悲。所以自打从麦场回来后,对阿光的态度便倾顾有加。

    这可让梁库早看得不舒服了,现在又公然听到小轻宣称出来,无疑这个打击对于梁库是巨大的。

    不过,坚韧不拔的梁库,马上又想到了那句坊间流传颇广的至理名言:“有困难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于是,梁库狠放了一句:“好!这事就包在我身上!”说完就又拿了一馒头,边恨恨的咬着,边走出门去。

    剩下的众人则面面相觑,还真猜不透,这位具全了市井小民和暴发富户所有优良品质的梁库,会想出什么样绝妙的解决之法。

    趁着朝歌去墓地里画坟局图,婉姨、姐妹等一行四人,先就近去了趟土村,进行了次热身性考察。他们见识到了土村的奇特之外,同时也见识了那位奇特少年——雷子。

    诸多奇特和土村在五行土性上的强烈偏执,让四人更坚定了寻找另外金、木、水、火四个五行村的信心。

    从土村回来后不久,朝歌也差不多画好了坟局图,这次同样是在土守形的守候下完成的。

    画图之闲,朝歌又想到了那个神秘的背后之人。好像自打驱狗过后,那人就完全消失了,至少到现在为止,也没发现任何异常迹象。

    这相反更让朝歌心里没底,时刻都觉得暗中有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你。

    对于那七盘棋和坟局图的看法,各人众说不一。再加上听说本来就已经大得吓人的整片族墓底下,还埋着更为巨大的古墓群,众人就更加难以妄下定论了。

    不过,朝歌对那七盘棋的理解,还是受到普遍认可的。但也同时对于本该属于空穴的祖坟山却为什么埋了这半截臂骨石函,感到困惑不解。

    倒是婉姨给出了不同的精辟论解,她认为虽然从理论上讲五行阵衍的核心最好为空,才能释放更大的空间,让五行发生自由克化衍生煞阵。

    但从阴宅墓地的角度看,如果这座始祖坟山要是真的为空的话,那整个庞大的家族坟群,又以何为首呢?

    既要若有若无的保持其隐隐的统领作用,又要在阵眼中发挥着五行化合的虚神之功,所以坟中用的是土台,土台上又用的是小石函,一方面保证了臂骨历百年而不被腐蚀,从而风水上起到一族之始的统领作用;一方面又尽最大努力,减少了因杂气而干扰阵眼核心的化空之功。

    因为无论是行气专一的金银铜铁,还是属性强烈的木之属性,都会影响到阵衍核心中的虚实平衡。所以祖坟山中的石函臂骨,不但不是无法理解,而是实在妙不可言了。

    婉姨的精辟论断,立刻引起了一片赞同。并且很快根据这个论证,排查出全局中的最有可能的几个基穴排定。

    但土守形的一句话,却又把众人拉回到最初的起跑线上。

    “确定这几个是否真是基穴,那一定要挖开才知道。但如果这个推断有误,墓穴一开,可能就要导致大局有变了。”

    土守形绝对是属于那种除了不说话,一说就有用的类型。

    的确,此话一出,就好像点到了众人哑穴。

    不知不觉中,时间又到了临近黄昏的时候。

    姐妹花忽然想起一件事,小灵道:“梁库怎么还没回来呀?”

    众人这才想到,梁库已经出去了一整天。就在大家正乱猜发生的各种可能的时候,忽然院外传来了一声动耳脆响。

    那是一种像单声爆竹一样脆耳的马鞭声,是村里赶车的乡民们,通常习惯动作的甩鞭声。

    众人不约而同的向窗外望去,他们忽然发现,一辆巨长的三马古车,赫然出现在院外门口。

    这是一辆由三匹膘肥体壮、毛管油亮的良种骏马,所拉的仿古加长马车。

    车身净长八米宽三米,加上前一后二的马身尺寸,全车总长近达二十米之多,如天外来物一般,巨横在落日余晖的院口村路。

    车身上下全以上等车木所制,外涂原色松油,车厢封闭,侧有一窗,悬挂檀色竹帘,窗框浅雕花纹,简约古朴中又不失民俗风趣。

    如此一辆天物,真把屋内众人看的眼呆嘴大,直怀疑是不是这车来错了地方,要不就是自己来错了地方。

    就是急坏了一边的姐妹花,一个劲儿嚷着:“怎么了?怎么了?什么呀?什么呀?”

    阿光则呵呵的如梦语一般:“马,车,马车!”

    就连朝歌也被眼前的异景惊呆了,实在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众人为这辆已经不可以简单定义为马车的马车惊艳无比之时,忽然车后镶环封门一开,一张堆满了平凡而不平淡的市井平民式微笑的脸,探了出来,顿时天时骤变,华光黯淡,把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回到现实中来。

    没错,此时探出头来的,正是煞极风景的梁库。

    婉姨不觉中幽幽叹了口气:“哎,创造奇迹的,通常都是如此平凡!”

    梁库在附近最大的镇子上,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了一批能工巧匠,其中更不乏三代祖传造车世家。然后再以绝对财力在最短时间内,调来造车所需的一切精材细料。

    如此大动作,在全镇上立时掀起了一波震动狂潮,竟然连年近百岁高龄的一位曾给清王府专造宫车的老艺人也被惊动,在儿孙搀扶下亲自临阵指挥,不为报酬,只为一畅已经被埋没了几十年的造车绝活。

    在聚集了绝对人力、物力、财力后,于一天之中,终于造出了这辆绝世精品。

    大概连梁库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想出这个绝妙的点子来。既美观又环保,既实用又……至于这最后一项他说不太清楚,但在感觉上,那应该叫做浪漫的一种东西吧。

    看来,真是有多大的压力,就会迸发出多大的智能。

    当然,梁库的心血也不是白费的,除了博得满堂惊艳之外,也如愿以偿的获得了姐妹花的娇赞。而且更在扶着姐妹花的酥嫩小手上车一试时,天塌地陷的品尝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电击。

    这一夜,他再次失眠了。

    终于,探寻古村遗址的大车,开始启动了。

    第二天吃过早餐不久后,朝歌、梁库等一行七人陆续上车,在经过牧家村全体乡民的瞩目洗礼后,缓缓行出村头。

    昨晚赶车回来的车老板儿,已经换成了具有几十年驾龄的土守形。朝歌并未进车厢里,而是坐在了车前土守形的另一侧。

    朝歌靠着后面的车厢,随着车身颇有韵律的微颠。偶有路边清风扶柳,光摇叶颤间,别有一番乡趣。

    车厢内又是另一番情景,梁库正和颇为兴奋的小轻小灵热聊中,阿光偶尔插上几句,很快又被梁库的滔滔不绝淹没。婉姨靠在一角,似听非听的养着神。

    就这样,这样的一辆车,载着这样的一群人,慢慢的行驶在这样的一片乡野村路上。

    今天的行程计划也早已定出。

    他们会以牧家村为中心,再以牧家村与土村之间的五里地距离为半径,在这个周边范围内一个个现存村子盘查过去,看看是否能找到些有用线索。

    可一直走到中午,所发现的村子,都几乎如牧家村一样平凡无异。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这辆超然巨物给他们带来的超级震撼。

    所有看到它缓缓经过眼前的村民,都几乎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久久石化在村头、巷尾、田地中。如果不是还有本地打扮的土守形,可以让人有点现实感外,大概真就当是五庄八村,在同一个上午做了次同一个睁眼白日梦。

    气温开始逐渐升高,幸好车中一应俱全。一拉开暗格,里面便是装满的矿泉水、柳橙汁、曲奇饼等应时之物。梁库甚至连餐巾纸都给姐妹花备好了,虽然他吃饭时从来没用过这东西。

    中午在一民户家中吃了顿饭后,便又开始了下午的行程。

    中午饭饱之后,是最容易犯困的时候了,更何况是暴阳当空的夏日。

    幸亏这车设计的周到巧妙,在车头顶棚一拉,就会伸出一块遮阳折布。即便是这样,无边困意还是如潮水般向朝歌涌来。而车厢中的各位,早已经昏昏沉睡的不知身是何处了。

    马也被晒的倦起来,起腿落蹄之间,少了几分精气。

    就这样,几乎就在全世界都昏昏欲睡中,马车不知不觉间走进了一座小村子,一座静的出奇的小村子。

    这种静和外界那种充满夏虫之声的静,有着极大反差,就如同景物还是那个景物,但却忽然抽掉了所有可以出音的生灵。

    这种由静产生的对比,形成了一种极为迅猛的静态落差,朝歌机灵灵的清醒过来。

    他先向四周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向土守形问道:“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奇怪?”

    土守形在朦胧中,迟钝的摇了摇头。

    朝歌的眼睛,在尽量搜寻着每个可以捕捉到的细节,继续道:“从进村到现在,连一声鸡鸣狗叫都没听到,这似乎不太正常。”

    此时,土守形也开始注意到了这一点。

    而且随着不断深入村腹,不但越发静的怵人,更连半个人影全无。但又从整洁的院子房屋看,这里又不像是座荒废的孤村。可也正是此点,更增加了某种诡秘的味道。

    朝歌示意土守形停下车,一个人跳下来,准备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车一勒停,车厢稍震,除了睡得满嘴口水的梁库外,婉姨等人相继醒来。

    朝歌先站在路中静了静,试图能听出些异常的声音来,也好有个方向可循,但除了三匹马偶尔甩动的马尾声,没再任何异响。

    朝歌开始向拐角的一个路口走去,因为那里可以拐进更深的村内。

    可就在他刚刚转入拐角的时候,忽然一只疯了也似的野狗,从拐角内猛冲而出,朝歌瞬间的一颗心几乎要提出腔中。

    这感觉就跟夜路独行之人,忽然被树后的一只黑手猛地拽住一般,突然的让你裂胆。

    朝歌本能的把身一侧,野狗贴着小腿一掠而过,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一个人,几乎以同等速度,在朝歌身前一冲而过。

    冲过去的那人,没几步就一脚踩住套在野狗脖子上的一段绳头,然后一把抓起,快速的在手上绕了一圈,接着就狠命的把狗往回拽。

    野狗四腿蹬地,也在死命的挣扎着往后退,但毕竟胜不过人力,四只腿虽然直直的撑着地,却被那人一点点的拖了过来,地上留下了几道狗抓长痕。

    这人始终背对着朝歌和车上的众人,可能刚才太过集中精神,根本没注意到背后还有这么许多旁观的眼睛。

    绳套在一点点的收紧,距离在一点点缩近,野狗在做着最后的拼命挣扎,眼睛被绳子勒得开始上翻,喉咙里不停的发出呵呵声,样子既可怜又恐怖。

    朝歌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于是走上一步问了句:“能帮我个忙吗?”

    朝歌说什么也没想到这句问话带来的后果,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就在他这句话刚问出的一刹那,前面的那个勒狗之人忽然一下子僵住了,呆愣了好久,身体开始一抖一抖的抽动起来。他慢慢的回过身,当朝歌和车上众人都渐渐看清这张脸的时候,所有人的血,几乎一下子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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