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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十年一品温如言

分节阅读_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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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喊言希言龙子,不要拿别人说过的话侮辱他。


    思尔却笑,看天花板,眼角的泪滴在枕头上,言龙子,龙子,军界的太子,你见过左耳全聋,右耳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二十听力的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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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么很想和我一起去做的事吗


    傻瓜,还是那么喜欢言希吗,像是两年前


    喂,温衡,我们谈一场恋爱吧。


    你要好好地活着,多多在他们面前做真阿衡,在言希面前的这个阿衡,余下的,我也会努力,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不垮下,还能站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跟你保证,云在这辈子都不会再离你而去,所以,宝宝,永远记住你这一刻的快乐,是最初,也是永远。


    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耳朵,真怪,真怪。


    你是复读机吗。


    言龙子,对这人,名副其实。


    言聋子。


    chter96


    下一次,你要是再敢生病,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找到你。


    好。


    题记


    阿衡说,都是他的选择,替温思莞喝酒谈生意,替温家要回钱,替温衡找回云在,都是他选的,是不是。


    所以,他天天喝酒喝到吐,所以,温思莞有了钱开公司温妈妈日子太平,所以,云在从天而降简直像上天的恩赐。


    思尔说是啊哎温衡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怎么寻思不出你半点儿难过。


    阿衡却直直从床上坐起来,下床,翻出行李箱,叠衣服,说难受什么,他自己选的。


    她把带回来的衣服都整好,扣上密码锁,说温思尔你借我的法语电影蝴蝶都半个月了,你预备什么时候还。


    思尔愣了,温衡你干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阿衡微笑,你还我电影,然后,你们继续演戏,我走。


    思尔啊,大半夜你去哪。


    阿衡竖起箱子,提在手心,哪都成,别让我再看到你们,这些人。


    她满眼冰冷,像是看到什么不洁东西的目光望着思尔,眼中的温婉山水,此刻却尖利得像刑前侩子手喷了酒雾的刀。


    寒,薄。


    思尔从未见过这样的阿衡,她慌了,她说,这事儿,我们不是故意要瞒你,言希他耳朵聋了,他说他不能拖累你,你值得更好的。


    阿衡淡淡笑了,所以,就把自己卖给一个男人,唱一场苦情戏,让前女友高枕无忧温思尔你说,他怎么这么贱,我,怎么比他还贱。


    思尔恼了,要不是怕你一辈子遭拖累,你又凭什么这么说他。


    阿衡提着箱子,却转身。


    留给了思尔一个背影,白月光的冷。


    她的声音没有温度,就凭温衡犯病,整天把他捧手心都怕化了,他转眼,却一点不含糊地糟践自己


    她说,温思尔,你说得对,这个园子的东西,统统都不要妄想,你说,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不,修了几辈子的福,让你们对我这么费尽心力。


    她咚咚下楼梯,思尔却猛拍斜对面的门,思莞,你快拦住阿衡,她要离家出走。


    思莞也吓了一跳,开门,穿着睡衣,看情形,明白了,也急了,温思尔,就知道你嘴大,藏不住话,当时就不该让你参与


    思尔却捶思莞,你快把阿衡拖回来,大半夜的,她有个三长两短


    思莞被她捶得内伤,也咚咚下楼,从后面拖住阿衡,冷声,别胡闹了,回屋去,一会儿爷爷妈妈都被吵醒了。


    阿衡却抓住思莞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思莞吃痛,松手,阿衡抱着箱子开门,思莞却恼了,打翻阿衡手里的箱子,大吼,温衡你他妈干什么呢。


    然后,抱住阿衡就要把她往回拖。


    阿衡狠狠捶思莞的手臂,鞋在地上,死命抵地板,几乎扭曲。


    思莞却拖着她,不管不顾,往客厅走。


    她的长发散在脸庞上,像个疯孩子,使劲掰思莞的手,唇角咬出了血印。


    思莞心中窝火,加大了力气,钳着她的肩,不看她,大步往前走。


    到楼梯处,本来一直挣扎着的阿衡却突然安静下来,垂着头,松了手脚的力。


    思莞本来没有感觉,却一瞬间,觉得手上有滚烫划过。


    他怔了,停了脚步,低头,大滴大滴的液体落在他手上。


    她轻轻开口,让我走,温思莞,求你了。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多灿烂的温家,多高贵的温家,啃噬了谁的脊骨,谁又再也站不起来。


    她皱缩着面孔,压抑哭声,声音低哑得快发不出。


    思莞愣,松了手。


    他转身,看着站在楼梯上的思尔,说,给言希打电话,让他来一趟。


    思尔一直傻杵在那里,她没反应过来,啊。


    思莞却吼了起来,我说你他妈的给言希打电话,让他来温家


    思尔吓着了,噔噔往房间跑。


    阿衡却拿起了地上的行李箱,垂头说,妈跟爷爷你好好照顾就成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思莞眼里却噙了泪,他低声哀求,阿衡,哥求你,你听话,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多少年咱们家都熬过来了,你要是走了,就真的散了。妈见你在身边,不知道有多高兴


    阿衡手背却蹭了眼泪,说我也求你了,别再给我扣高帽子了成吗,对你们来说,有钱有权,温家就散不了。


    她打开门,毫无留恋,合上,思莞却站在客厅,扯着自己的头发,哭了起来。


    阿衡走在园子里,深夜,冷冷清清。


    不远处,有强烈的亮光,在黑暗中,刺眼。


    她眯着眼,站在树下,看着那个红色的法拉第疾驶而过。


    驾驶座上是一个瘦削的身影,黑色夹克,黑头发。


    下巴尖了,眼睛又变大了。


    她转身,拖着行李,和他背道而驰。


    这是,终究,风化了的过去,却教他的眼睛把她的世界,看似干干净净的人生,彻底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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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学校的时候,生活又规律起来。


    和李先生约好了,每周周四周六,两个下午学法语。


    大五了,课程偏向实践,除了留在学校实验室的一些学生,其他的医学生,基本都联系了医院实习。


    法国科研所的考试定在十一月份,大致包括三块内容,法语基础,医学原理,和一份关于2003年srs病毒传染研究论文。


    最后一道,是李先生出的。院里的学生,当时临阵脱逃的闹红脸,没去的吃哑巴亏,暗骂李先生偏心,想捧自个儿跟前的得意门生也不能这么不厚道。


    一道题,它不是三分两分,整整三十分呢,于是,图书馆上网查资料写论文的又多了几倍,看阿衡他们几个当时留下学生的眼光也不舒顺了,在背后围一块儿。说什么的都有。


    最后,一班班长小胖却恼了,说当时谁还拦着各位的腿脚了不成,你们不去的不去,装孙子的装孙子,这会儿倒都蹦跶起来了,七月半诈尸啊。


    众人落个没趣,讪讪,作鸟兽散。


    阿衡倒是不介意,专心致志地学法语,攻药理。寝室除了她,都没出国的意向,辅导员联系,去了z大附属医院实习,白天晚上的倒班,基本见不到人。


    大家过了俩月,瘦了两圈。


    阿衡心疼,买了个锅,在寝室,就近给她们煮汤,当归党参红枣则是厚着老脸跟药学实验室借,实验室一群大二的小娃子们看见她就笑,哟,学姐,又来偷我们的实验器材呢。


    阿衡 ,咳,借,我就是借。


    药学老师朱教授以前教过阿衡,笑了,揪孩子耳朵,打秋风打到我这儿了,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了,脸皮磨不薄啊。


    阿衡塞了几块当归党参到白大褂里,撇小嘴,朱老师,疼,疼来着。


    朱教授笑骂,滚吧滚吧,小丫头,出国前别忘了请你朱老师我搓顿好的。


    阿衡笑呵呵,揉着耳朵,说好。


    她很久没有见云在,虽然借口学习没有时间,可是,自从阿衡看到他练了大半年毛笔字的字迹后,心中已经有了阴霾。


    一叠宣纸,字迹和她如出一辙,连收笔时的败笔也和她如出一辙。


    让他重新写,他写了满纸的阿衡。


    这么个事儿,她还不想让爸妈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收养了个忘恩负义的闺女,连乱仑勾引弟弟的事儿都干得出来。


    于是,她说我忙得没时间给你做饭了,在在,抱歉。


    那个少年,却留给她一个干干净净的背影,云一样的眼睛,依旧笑眯眯的。


    表情,却是没有表情。


    十月底的时候,辛达夷开车来了z大。


    达夷说,阿衡,我们聊聊吧。


    阿衡笑,你轻易不来,想吃什么,西湖醋鱼我带你去西湖边上吃成不成。


    他苦笑,阿衡,我不是来吃的


    还是你想去划船喝茶买纪念品。


    阿衡


    难道你是来h市买房子的,最近h市房子有涨的趋势,买了是挺划算。


    达夷却苦着脸,说小姑奶奶我错了,我不该瞒你,我自首,我错了阿衡,我就没对过。


    阿衡抬抬眼,却笑了,tubete。


    达夷懵了,啥,啥玩意儿。


    阿衡说,我夸你呢,用法语夸你呢。


    笨蛋。


    达夷却抹泪,说您也别夸我了,您给我个机会,让我给你好好解释就成。


    阿衡却走旁边道儿,在学校小卖部给他买了瓶热咖啡,递了过去,说你尝尝,我们学校都爱喝这个。


    噢,唉,真挺好喝的,比温思尔捯饬的好喝多了呸,不是这么个事儿,你别打岔了,小姑奶奶,你能让我说说话吗。


    达夷眉毛快皱成毛毛虫,脸憋得通红。


    阿衡笑,坐在操场单杠上,好心,把达夷也拉了上来,说成,你说吧。


    达夷说,这事儿,得从大前年说起,我那时候刚开建筑公司,找言希做宣传,然后,你知道,言希有段时间没接你电话,我跟你说他发烧了,其实,那时候,他刚出医院。


    之前,我们公司第一天开工,在建筑工队刚给他拍了几幅背影画,结果,他突然就捂着耳朵昏倒了。


    阿衡咕咚咕咚喝咖啡,红色的罐子冒着热气,她低着眉毛,玩拉环,左右,右左,脸上,看不清表情。


    达夷瞄阿衡,硬着头皮说,把他抬去医院,医生说言希左耳朵彻底听不到了,右耳的听力也在逐渐消退,还说,到最后,会全聋。


    她转了转,终于把拉环掰了下来,手指有些勒红了。


    他说,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工队噪音太大导致的,医生他跟我说是隐发性的,工队噪音只是个诱因。查言希以前的病历,当年,言希离爆炸源太近,耳朵已经埋下了隐患,他经常会突然性耳鸣,只是他从没说过,我们,我们没人知道结果


    结果,言希醒了,把自己锁在家里,好几天,家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到最后,出来的时候,说让我帮他一个忙。


    我当时恨我自己害了言希,抽自己嘴巴,言希却一直重复跟我说,达夷,我记你一辈子的恩,你帮帮我。


    然后,然后,他让我帮他瞒着你,他说他完成了你的心愿就消失,他一直跟我说,要是阿衡知道我又病了,她又该折腾了,真的,我怕她跟全世界过不去。


    他笑,一次癔症,已经够了。


    他跟我说,我老做梦,跟阿衡生了个聋孩子,达夷,我老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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