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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十年一品温如言

分节阅读_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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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你。


    阿衡伸手,拽他耳朵,言希,男女有别,有别。


    言希笑,唇角离她的额头很近很近,他说,拜托,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女人。


    阿衡 ,我知道,你抱我的时候,都把我当做弟弟的。


    言希嗤笑,软软的,香香的,就是我在飞机上抱过的小娃娃的感觉。还弟弟呢,你真抬举自己。


    阿衡板脸,咳,言先生,我觉得我的尊严严重受损。


    言希唇贴近了她的额头,似有若无的吻,他察觉不到的暧昧,这么理直气壮的亲昵,煞有介事地轻抚她的头。


    好吧好吧,温家弟弟,一会儿,批准你多吃一块蛋糕。


    阿衡无力,我觉得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言希挑眉,那有什么所谓,我觉得我跟你一个世界就够了。


    电梯戛然,另一乘直上顶层,堪堪错过。


    那窥伺一般的黝黑眸子,也消弭一空。


    言希松开了手,一旁别过脸装作没看到的小周这才出声言少,到了。


    言希冷冷看他,淡声陆流问你什么,不必隐瞒,照实说便是。


    他指着阿衡陆流问起,就说她姓温名衡,你不用多嘴形容,同谁相象。


    言希心中,隐隐对说阿衡同谁相象是不快的,不欲轻毁别人,但是,独一无二的东西,怀璧心中,却也是忍不得别人一再比较的。


    这是底线。


    阿衡冲完热水澡出来,就看到一桌好菜。


    未寻到拖鞋,赤着脚,在羊毛地毯上,沾了水。


    发,还未干。


    她笑,言希,我好了,开饭吧。


    言希皱眉,从卫生间取出大毛巾,坐到她身旁。


    然后,大毛巾覆在阿衡的发上,轻轻揉擦她发根的水。


    阿衡笑,转眼,温柔看他,很温柔很温柔。


    言希没好气,故意用毛巾遮住她的眼,胡乱一通地擦,一头乱发。


    阿衡呵呵笑。


    言希,鼻子痒,痒,阿嚏。


    言希瞪大眼睛,下次头发不擦干就出来,抽你啊。


    那我下次一定不擦干,看你是不是真抽我。


    阿衡笑倒在羊毛地毯上。言希抿唇,佯怒,抽,真抽,不抽你,我抽自己。


    伸手,把她拉起,亲昵地蹭了蹭鼻总觉得,你变小了。


    放在怀中,方才是吃了定心丸的滋味。


    阿衡想了想,微笑是你变老了。


    言希扬眉,兴许。


    他们吃饭,满桌的精致饭菜,静悄悄的四周,言希心中愧疚阿衡,除夕,让你陪我这样度过。


    阿衡笑,看他言希,这么好的天堂。


    只有你舍得给我。


    她眼中泪光浮动,温柔似锦。


    言希懂她。把晶莹透亮的饺子放到她唇边我和你一起守岁。


    我和你。


    一年的结束,一年的开始。谁唱一首歌,有你有我,不说天长地久,不想春光浪费。


    阿衡点头,饺子吃入口中,泪却落了满面。


    窗外,白的雪,宣落飞扬,好像这世间原本的色。


    很久很久,十二点的钟声即将敲响。


    二零零三。


    鞭炮响起,烟花火树,极盛极美。


    阿衡阿衡,我们许愿。


    他这样说,语调真平和,好像,清平乐的歌。


    阿衡说,我希望,世界和平台湾回归祖国大陆亚非拉小朋友吃上白糖糕,这样,多好。


    言希笑,五年前的愿望,不算数。


    阿衡说,我说什么,都能实现吗。


    言希笑,我尽量。


    阿衡说,让我挣比世界首富还要多的钱吧。


    言希 ,摇头,这个,没有。


    阿衡说,让我当世界首富吧。


    言希 ,这个,没有。


    阿衡说,让我嫁给世界首富吧。


    这个,也没有。


    阿衡咳,这个可以有。


    言希咬牙,这个,真没有。


    阿衡双手支脸,笑眯眯,真任性啊。


    好吧,那我许愿,明天醒来,我同言希,只是,做了一个长达两年的梦。


    那时,爸爸活着。


    那时,言希阿衡,年少无知,挽住时光,以为一生。


    chter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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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母初一早晨起床的时候,照例去给亡夫上香,却打碎了一只青釉的花瓶,离供桌咫尺。


    心不宁半天,看亡夫的遗像,有的眉眼,错觉着,有一丝责备,心中又沉重了几分。


    她自从丈夫去世,便辞了乐协的工作,每年固定的三场钢琴演奏会也改为一场,整日在家侍奉公公,甚少出现人前,很是低调。


    原先玩得好的各家夫人,开始还常常开导,带她到各种场子赴宴散心,后来见她心如死灰,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也就渐渐淡了那份心思。反倒常听自家子女丈夫提起,温家少年隐已成人,参股陆氏,拿捏分寸,与当年温老手腕一般,心中感慨,蕴仪虽然中年丧父,但绝非无福之人。


    只可惜,亲生女儿体弱,常年在南方念书养病,母女不能相见,让人嗟叹。但又所幸,养女思尔漂亮讨喜,还能承欢膝下。


    而温老,自独子去世,益发老态,手头的工作也卸了许多,像了爱逗鸟的老翁,常常早市提溜着鸟笼,散散步,和同龄人聊聊天,啜了豆汁,才满意回家。


    大年初一,一早,辛达夷还在黑甜香,就被自家老爷子掀了被窝,说是一定要早早去给你温爷爷温伯母拜年,他们喜欢小孩子,看见你肯定高兴。


    辛达夷受不了,我都二十了,什么小孩子。


    但还是惺忪着眼,套衣服。想起什么,嘟囔,言希肯定也在,我都大半个月没见他了,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辛老爷子拍孙子脑瓜,言家小子不是在处对象,你老实点儿,别杵着一张傻脸,搅人场子。他好不容易安生几天,娶不着媳妇儿,言老头都要愁死


    辛达夷切,他还能真娶楚云,我就不信了,他和阿衡明明


    再说混话温家言家都不提了,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说你傻,你还就没聪明过,言希为什么带对象在温家晃了一圈,温家有不高兴吗。看看温家小子,快成人精了


    辛达夷瘪嘴,吭吭哧哧穿裤子他们都是我兄弟,爷爷你别说了。


    辛老笑骂,算了算了,老子养了个憨小子,他们聪明就聪明着吧,咱们傻有傻福。


    辛达夷也笑,爷爷,等过两年,我工作了,给你带个孙媳妇,咱们园子里,一定让你第一个抱上重孙


    辛老一直有旧疾,天气稍微不妥,腿脚便不灵便。儿子媳妇年轻时出了车祸,只留下一个独孙,盼望早日成人,不免溺爱。


    所幸,达夷生性纯良,人品学习都很好,辛老常感安慰,抱上重孙,便是再完满不过的了。


    达夷到温家的时候,张嫂正在煮汤圆儿,是思尔开的门,伸了手,笑道要从此门过,留下买路财


    达夷呼噜思尔长发,从兜中掏出一个糖袋子,扔给她去去去,小丫头,大过年,闹个什么劲儿温爷爷起了没


    思尔挑眉,起了,但是,也说了,谁拜年都请进来,只有辛达夷,轰出去。


    达夷傻了为什么呀。


    思尔转眼珠我怎么知道,爷爷吩咐的,我照办。


    思莞闻声,走来,笑了尔尔哄你的,爷爷正念叨着达夷肯定是第一个,你还就来了。


    达夷瞪思尔,小丫头,越大越遭人烦。


    思尔撇嘴就你不烦,每年大清早,不到七点,就听见你的大嗓门,整个园子要让你震塌。


    让了身,放行。


    达夷探头,问思莞言希来了没,昨天在这儿过的年吧。


    思莞摇头,笑道昨天打电话说不来了,大概去了陆流家。


    达夷看他笑得勉强,暗自抽搐,亲娘,又踩雷了。


    进去,对温老磕了头,老人合不拢嘴,封了个大红包递给他。


    两人说了会儿话,门铃又响了。


    辛达夷哈哈,言希到了。


    心中暗想,也许还有陆流,看思莞,不忍心,可怜自家兄弟那张脸,又有变黑的趋势。


    啪啪跑到玄关,开门,果然是言希。


    辛达夷拍他肩我们等你半天了温爷爷在里面呢。


    从言希身后走出一个人,看着他,眼睛很是温和。


    远山一般的眉,黑发薄唇,白净的面容,眼角微微向下弯,挺起的鼻子,无害而温柔。


    有些局促,她说达夷,好久不见。


    达夷第一反应,不是惊喜,不是呆滞,不是迷惑,竟是去看言希的表情。


    眉间的尖锐,融掉了八九分,微风小雪,恬入心窝。


    他抱住阿衡,叹气,又叹气只可能是你了。


    阿衡拍他的肩,这个伴了她许久许久,对朋友从来不离不弃的少年,让她只有由衷的想念。


    她说我变了多少,你竟然认不出。


    达夷擎住她的头,使劲揉,眼圈红了小姑奶奶,咱以后不玩失踪了,成吗。


    阿衡点头,闷声哽咽,说好。


    他说,你再来一次,言希有九条命也不够使的。


    言希看着两人相拥,手缩进了口袋,心中是有了孱弱的,好像破茧的蛹,寻到了最后的力气。


    他笑,这便是弱点了。


    上前,静静拥抱了两人,静静流泪。


    他的家,他的友。


    无比丰沛。


    玄关,温思莞站在阴影中,手无着力。


    他说,阿衡,你回来了。


    却无法张开双臂,来个十足的哥哥的拥抱。


    他早已,被折去了双翼,只因为温姓。


    微微笑着,嘴角是个小小的涡。


    这是仿似了父亲,而阿衡没有继承的独一无二。


    然后,便有了命运的独一无二的洗礼。


    他曾经在阿衡离开之后,抵进母亲怀中,无力哭泣,无法再做个刚强的男子汉。


    妈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妹妹。


    母亲,却生平第一次打了他。


    她说,你姓温,温家的男儿绝不会退缩。你爷爷在战场上没有退缩,是为了他的战友;你父亲在海上没有退缩,是为了他的祖国;而你,为了你的妹妹,也不能退缩。


    他流泪,像个孩子,妈妈,妈妈,好大的代价。


    她却笑,未来还有多久,温思莞你现在就要认输了吗。


    他的母亲,刚失去丈夫的母亲,教他,不可认输。


    而那一段旧事,是永恒了,连时光都无法洗刷的重。


    他看阿衡。


    那姑娘眼中却是一种深深的隔阂生疏,无措了,小声开口思莞,对不起。


    思莞笑为什么说对不起。


    阿衡想了想,为了什么,认真说对不起,我回来了。


    她礼貌清楚地开口,竟这样荒谬,为了回家而向自己的哥哥说对不起。


    思莞展门,耸肩外面风寒,进来,再说话。


    温妈妈,生了阿衡的温妈妈却冰冷了面孔,深深,几乎是没有温度的眸看着她。


    转目,却移向了那个漂亮高挑的少年,冷冷质问言希,你怎么向我承诺的。


    言希大眼睛看着她,并不退缩阿姨,我一直都知道,甚至是本能。


    怎样,让她完整,让她幸福。


    甚至,在某些时候,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一部分他拥有才有意义的阿衡。


    温老叹气,小希达夷跟我一起吃早饭,阿衡许久没回来,同你妈到房间说会儿话。


    再然后,言希在温家耗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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