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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十年一品温如言

分节阅读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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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我们小灰多谢你的照顾,三个月了吧,明天我开车接它回来。01bz.cc


    陈晚愤愤,把钱又甩了过来,言希,我从没想过要你的钱。我只是,喜欢你,你明白什么是喜欢一个人吗


    那少年无动于衷,哦,你想要的是陆流的钱是吗,那咱们俩一样,不必伤和气。


    然后,笑,至于喜欢一个人,抱歉,目前角色空缺。


    陈晚黯然了色。果然是陆少估计错误了吗,他说如果他的十五年换算成三年,那么那个人的三年用三个月足矣。


    言希说,他不过是想让我意识到,无论男女,言希要抛弃一段过往重新开始多么容易。


    陈晚苦笑,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做你喜欢的排骨,会照顾你喜爱的狗,会让你有所依靠,会让你破例,会让你心软。


    言希淡淡看他,你说漏了,还有,这张脸,长得真他妈的像。


    陈晚说,我输了,就是一步废棋,只要有钱,陆少能打造出第二个第三个像我这样的棋子。


    那少年拿出手机,拨打一连串号码,递给陈晚,说,真感谢你这么多天给我做了这么好吃的排骨,还有照顾了小灰,请你代我跟陆流说一声,如果他真的这么无所不能,我求他,拜托他,能不能帮我把人找回来。


    如果不能,就停止一切,一个消失的人,无论生死,跟我都再无关系。


    chter66


    chter66


    寝室小四问了,阿衡,你男朋友要是外遇了,你准备怎么办


    阿衡说,飞白是好孩子,不会外遇onno。


    小四笑,拜托,你别搞笑成不成,就顾学长那张脸,倒贴的多着呢,前天校花还打听他分没分,你这点姿色,可真自信。


    阿衡 ,那好吧,我装作不知道,然后捉奸在床,抓住他们咬两口,学景涛大叔咆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天哪,有没有人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大姐无影翻白眼,就你这点儿出息,看见顾飞白那小媳妇样,还抓奸在床,不好心帮人把门带上就不错了。


    阿衡tot,大姐你别诅咒我,好恐怖的呀。


    这厢小五哀嚎,阿衡,我不活了,咱们家男人和楚云真谈了她娘的,36d真这么好吗,我多爱你啊,自从你代言月月舒,我就没用过别的牌子,你怎么说跑就跟别的女人跑了tot


    阿衡扭脸,你怎么知道的,不是说绯闻吗。


    小五跳床,抱着阿衡软软的小身板使尽晃,毛呀我刚刚从坛子高层那里套到的消息,说俩人已经谈了小半个月了,被跟拍了好几次,次次都拉小手索热吻,墨镜鸭舌帽,酒红法拉第满b城的兜风。呜呜呜,我不活了,那个女人有我爱你吗


    阿衡说,你冷静,他们说不定是朋友。


    小五掰孩子小脸,一声靠,你拉倒吧,你冷静,你哭什么。


    阿衡拿袖子抹脸,谁哭了,谁谁哭了。


    一看,袖子是干的,有了底气,大声吼,看,我说我没哭吧。


    小五继续嚎,行行,你有出息,你没哭,我哭了成不成。我的男人哟,你就这么缺母爱吗,找个36d的


    阿衡说,你应该祝福他,楚云挺好的,真的,长得漂亮,你看人,嘴多小,鼻子多挺,眼多大啊,好吧,你别瞪我,虽然没他眼大,可是楚云有的他也没啊。


    小五啪嗒掉眼泪,哀怨,是,他没36d。


    杜清套上呢子大衣,低头,登上高跟鞋,问阿衡,六儿,你们那饼屋叫什么来着。


    阿衡从小五熊抱中挣扎出来,喊广告词,欣欣西饼屋,一流蛋糕师,给您品质的保证。二姐,你多光顾啊。


    杜清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转身,关了门。


    顾飞白有一整天的实验,所以,晚饭是阿衡一个人吃的。已经到了十二月份,饶是暖和的南方,气温还是大幅度降了。


    听说,首都落雪了。听说,首都很冷很冷。听说,首都人天天躲在家里涮羊肉都没人出门,傻子才大半夜开跑车兜风呢 。


    于是,那个法拉第敞篷的跑车带着楚云时到底有没有合上顶盖,冻感冒了有人管没。


    他说,我答应你,永远不生病。


    阿衡扑哧笑,呼出的都是寒冷的气息,吸吸鼻子,小脸埋在毛衣中,走在十字街头。


    好吧,我终究还是把话题转向你。


    可是,你谁呀你,我都快记不得了。


    所以,滚开。


    终于,她还是选择了粗暴狼藉的方式,对待一大段cut掉的记忆。走了一路的寒冬,咒骂怨恨,一段段,全部化作凉风灌进肚子,到了蛋糕店,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方好。


    蛋糕店前,是一个长梯,旧的招牌摇摇欲坠,新的招牌靠在远处的玻璃窗下。


    她想起,阿姨对她说,以前的招牌太旧了,要换个新的。


    她对阿姨说,阿姨,怎么不换完,旧招牌这么悬着,掉下来,能砸死人。


    阿姨说,我也不想,刚刚施工那几个吃晚饭了,说等会儿就回来换。


    阿衡笑,店里现在没客人吧,等会儿,我搭把手帮忙递工具。


    阿姨小声,不成,你得招待客人。半个钟头前,来了一对小年轻,哎哟,你不知道,长得可真是标致,点了两杯咖啡,看着真养眼。


    阿衡探了脑袋,看见一个白毛衣的挺拔背影,错开的另一侧,是个卷发秀眉的姑娘。


    那姑娘挺爱吃甜的,我给你留的布丁蛋糕她也点走了。


    阿姨笑,走到远处,擦拭新招牌。


    阿衡不说话,静静站在透明的玻璃后。


    那姑娘似乎看到了她,微笑着扬扬眉,漂亮的眼波中,莫名的挑衅。


    她对着背着阿衡的那个男子,鼓着唇,撒娇,你喂我,你不喂我,我不吃。


    阿衡双手在玻璃上压下了指印,指腹和冰凉的玻璃贴合,变得苍色。


    那男子伸出手,指纹削薄,小小透明的勺子,黑色流沙的巧克力,慢慢送到那人的唇角。


    那人却站起身,轻轻低头,凑在他的唇边,轻轻一吻,笑得益发顽皮。


    眼角蔓延的东西,像一把剑。


    他喊了一声,卿卿。


    微微带着宠溺的冷淡语气,高了三度熟稔不自知的温柔。


    卿卿,杜卿卿。


    开学时,杜清说,大家好,我叫杜清,小名卿卿,敢负天下为卿狂的卿。


    七律中没这句啊,哪来的敢负天下为卿狂。


    她笑颜如花,说,别说这句,卿卿本来也是没的,只是有个笨蛋,小时候学说话时,只会念叠字,便有了卿卿,有了卿卿,方有为卿狂。


    阿衡恍惚,脑中忽而又想起,许久之前,也有人伸出那双手,指纹很淡很淡,他说,温衡,这两个字,从姓到名,都是我的。


    可是,卿卿呢,卿卿呢。


    卿卿是谁的。


    忽而转了身,开了口,受伤的表情,阿姨,你说你要给我留布丁蛋糕的,阿姨,你昨天说过的。


    那样子,真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可是,顾飞白,爱穿白衣的有洁癖的每天背脊都挺得很直,她连他的背影都怜惜感动到想要时刻拥抱的顾飞白,在不懂事的时候,也曾经说过,


    温衡,你不必爱我,就是从下一秒开始,二十二时八分三秒,你也晚了整三年。


    那一天,是昨年秋日的晚,他喝了一些酒,莫名其妙,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这一句,最清楚。


    他耿耿于怀一些东西,是她费心思索,绞尽脑汁,茫然一片的东西。


    她看着那两个人,忽然,渺小,痛苦。


    阿姨忽然凝滞了手上的动作,表情变得惊恐,小心


    阿衡看着她,什么。小心什么。


    抬眼,旧招牌从天而降,砸下,直直地。


    然后,无法逃离的距离。


    铺天盖地的灰尘和锈迹的味道。


    她用手去挡,却只闻到鲜血和骨头断裂的味道。


    倒在血泊中,头脑中一片模糊,震荡的,心跳,呼吸,那么大的声音,似乎终止比继续还容易。


    睁眼,却没了天空。


    她想,我真是乌鸦嘴。


    她想,我是不是要被压死了,被一个画着大蛋糕的招牌。


    忽然,很想哭,记不得顾飞白,记不得二姐了,大声,疯了一般,


    阿姨,阿姨,把你的电话给我,我要打电话。


    撕破了喉的声音。


    不过短短几秒钟,她觉得大把的灵魂从身体穿过,透过乌黑的金属牌子,挣脱了个彻底。


    当所有的重负移开,只剩下顾飞白的眼睛。


    他的面孔僵硬,白色的外套垫在她后脑勺的伤口上,双手固定。


    她从他眼中看到自己面庞上的鲜血,沾在黑发上,几乎涣散的眼睛。


    多可怕。


    顾飞白面无表情,他说,你给我撑住,远不到死亡的程度。


    死没有这么容易。


    顾飞白掏出手机,一一零三个数字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他在颤抖。


    阿衡看着他手中的东西,眼角,忽然颤落了,泪水。


    好想,再说些什么。


    什么话。


    高中时,英语老师说,hone是远处的声音。那时,上着课,她缩着身,把电话放在耳边,为难开口,你乖,乖,听话,我马上回家,拿着七连环,不要抱小灰,痒痒,知道吗。


    那边,是沉默,沉默,无休止的沉默。


    可是,她知道,他一直在乖乖点头,乖乖笑开。


    于是,远处的声音,多远多远。


    思念忽而从心脏榨出了血液,却一直流不出,她痛哭,抓住了顾飞白的白色毛衣。


    她说,能不能把电话给我,然后,飞白,我不敢伤心了,行吗。


    他吸入了冷风,剧烈地咳了起来,满身的冰冷。


    他说,为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看着他流泪,那目光是无力,直至绝望。


    他眯眼看远处驶来的救护车,没了表情。他说,你终于,成了我的眼中钉。


    多深,多痛。


    然后,轻轻把手机,放在她的手心,是凉是暖,是春暖花开,是寒风千里。


    只剩下十一位数字在她脑中盘旋,像个空白的世界,却扭曲了空间时间。


    是不是发送了,就触到时光的逆鳞,回转,重新开始。


    然后,独角上演,一场黑色喜剧。


    多可笑。


    时光只是一层纸,是浸湿模糊了字迹,还是揉烂了,塞进心中的防空洞。


    抬眼,看着顾飞白,却轻轻松了手,什么,坠落在地上。


    她说,算了。


    算了。


    蜷缩在地上,婴儿的姿势。


    终将,失去了意识。


    分割线


    圣诞节。


    窗外好雪到夜。


    电台每到特殊节日,会做一些新鲜的节目,展现出不同往日的元素,类似年底的台庆,那个大联欢,这个小联欢。


    于是dj yn的t也跟着改版,从一个人的知心变成两个人随意的聊天,观众想问什么,可以通过编辑短信发过来。


    然后,言希看着楚云,很是无奈。


    怎么又是你,老子到哪做节目,都能看到你这张脸,肿眼泡,厚嘴唇,贵宾头,我能不能申请换人。


    楚云咬牙,言希,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要不是台长说今年节目收视要创新高,你别以为我就乐意看见你。


    言希看着演播室盛大的圣诞树和颜色缤纷的气球,仰头,细长的手挡眼。


    妈的,这还是老子的地盘吗,rubb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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