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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十年一品温如言

分节阅读_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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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先回家,你跟阿姨爷爷说一声。”


    思莞望着窗外“下雪了,她这样醉着,很容易感冒,先把阿衡扶回去,休息一会儿,等她醒了,再走。呃,她刚刚不是吐了酒吗,散了酒气,很快就能醒。”


    窗外,鹅毛般的雪花已经扑天袭来,不过才些许的时间,有什么东西,似乎改变了。


    言希心中烦躁,却面无表情,平淡点了头,扶阿衡回去。


    思莞想要帮忙,言希却不着痕地皱了眉,揽着阿衡,走得更快。


    思莞微笑,他的眉眼又是平时的温煦绅士,似乎不久之前,和言希针锋相对的那个人,并不存在。


    阿衡闭着眼,有些伤脑筋,到底什么时候醒来时机比较恰当。


    言希这么瘦,她担心自己的地心引力过大,一不小心把他压回地表。


    她又重新回到嘈杂的人群中,筵席的气氛依旧热闹融洽,不睁开眼,依旧清楚。


    言希把她交给了妈妈。妈妈握着她,手心很暖很暖。


    她絮叨着,阿衡怎么醉成这个样子早知道这孩子逞能就不让她喝了,不过思莞你也是只顾着和孟老喝酒连妹妹都不知道帮衬着。


    思莞哭笑不得妈,是你让我陪孟老喝酒的,妹妹醉了怎么全怪我。


    温母也恼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死心眼的,让你去陪酒你还真从头陪到尾啊,阿衡也是,一杯接着一杯,谁让喝都傻着脸去喝。


    阿衡听着听着,笑了。撒娇似地,揽住了母亲的脖子,把头抵在她的颈间“妈妈,妈妈,妈妈”


    温母心疼了看把孩子喝的。阿衡,是不是胃里难受,跟妈妈说,妈妈帮你揉揉。


    阿衡笑,眼角几乎泛了泪妈妈,我可难受可难受了,你抱抱我,我就不难受了。


    温母愣了,胸口疼得厉害。


    像是有人把她的心剜走了,又还了回来,伤痕却永远无法痊愈。


    她笑了,那笑容真温柔好看“好,妈妈抱,妈妈抱抱我的小阿衡。”


    一瞬间,女儿似乎变得很小很小,没有她的呵护就无法生存的羸弱。


    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残忍。


    同一席的孙家伯母却羡慕了“蕴仪,你真是好福气,家里有个姑娘就是贴心。”


    温母却红了眼眶,声音有些难过“我的阿衡很好,可我,待她却不够好。”


    孙家伯母愣了,半晌,才笑“这是哪里的话,一家人又有谁待谁好不好的说法,你当母亲的,主意拿正了,对孩子们不偏不倚就够了。”


    温母想了想,心中越发惭愧,看着女儿,目光又怜惜了几分。


    侍应生端了一杯醒酒茶,温母喂女儿喝了,阿衡骑驴下坡,发挥了醒酒茶的效,“醒了酒”。


    孙家伯母爱笑,望着不远处和自家儿子打闹,整个筵席分寸都拿捏得极好的言希,表情暧昧地看着阿衡“蕴仪,你还愁什么,儿子这么好,女婿又这么优秀,就等着享福了。”


    阿衡红了脸,想起了言希刚才的荒唐,嘴唇发麻。


    同桌的,还有一个是跟孟家交好的夫人,摇摇头,得意开口“蕴仪,我看你还是让阿衡少和言希来往,孟家的姑娘看上他了,孟老爷子一向对孙女百依百顺,肯定答应,你们家,别到时候别面子上弄得不好看。”


    温母连同孙母脸色都不豫了。


    听听这话,好像别人都怕了他老孟家似的。


    温家孙家是一个园子里的邻居,本来关系就好,孙母有些看不惯这些人巴结孟家的嘴脸,淡哂“这话就不中听了。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之分不是,小希和阿衡从小就订了亲,那孟姑娘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再说了,言老和温老是什么关系,和孟老又是什么关系,谁亲谁远还指不定呢。”


    言老和温老是一辈子铁铮铮换帖的亲兄弟,孟老是文职出身,平时一股子酸气,俩将军都看不上眼。


    那位夫人知道孙母说的是实话,讪讪地,岔了话题。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n个女人电视剧。尤其,当这一群女人都是有学识有见识的,这个戏,就更有深度以及广度了。


    阿衡听得津津有味,想起父亲带她下茶馆子的时候,一些说快板相声的隔壁城先生。


    本来大家明讽暗骂各家丈夫政敌家眷杀人完全不见血,语言高雅,情节跌宕起伏,相当和谐的宴会,却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和谐的因素。


    孟黎瑁孟姑娘是也。


    阿衡纳闷,这姑娘,怎么跟背后灵似的,说飘就飘出来了。


    她指着阿衡,情绪激动,生气地指着她“温衡,你和言希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大家都说你们俩有奸情。”


    阿衡囧,姑娘,奸情两个字是这么用的么


    当然,所谓大家,就是指唯恐天下不乱的以孙鹏为首的无数曾经遭受言希摧残的小少爷们。


    孙少看到黎大小姐泼妇了,笑眯眯拉了纠结在,老子竟然亲了自己的女儿这个算不算乱仑算不算算不算这种艰深伦理问题中的言少“言希,你小老婆正在挑战你大老婆的权威,你是预备维护正室的尊严还是坚定抛弃旧爱只爱新欢”


    言希望向远方,立刻吐血,飞踹一脚孙大鸟,你他妈就没事儿找事儿吧,老子早晚灭了你。


    孙鹏无奈我也不知道为毛,一看到你丫笑,我就浑身难受。


    言希郁闷本少什么时候笑了


    孙鹏双手拧他的脸颊,继续笑眯眯你刚才红着脸,傻笑半天了,当我瞎啊。


    言希吐口水,打掉他的手妈的,你丫手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贱


    小时候就爱捏老子的脸,丫的有病呀有病呀


    翻白眼,转身,大步,走向阿衡所在的那一桌。


    话说,狸猫同志本是一脸痛心疾首“温衡,你醒醒吧,你是配不上言希的,虽然思莞和言希是好朋友,但你也不能靠这个去勾引言希呀,你听我说,勾引来的幸福不是真正的幸福。”


    阿衡却抿唇,微笑着,对狸猫姑娘开了口“孟小姐,你渴不渴,说半天了。”


    慢悠悠递了杯水。


    狸猫抱着水咕咚咕咚,抹嘴继续“你到底听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啊我说这么半天了,你榆木脑袋啊”


    阿衡笑了,山水温柔“孟小姐,你很可爱,和言希很像,也很般配。”


    一样的耀眼,一样的高傲,一样的好看。


    阿衡忽然觉得有些冷,身后飘来哀怨的声音“阿衡,她哪里跟我像”


    转身,歪头,是言希。


    阿衡左手掐右手,把脸上瞬间的热烫给掐了下去,呵呵笑了“喝水时都能发出声音,这个,很像。”


    言希做贼心虚,不敢看阿衡,却有些怯意地,在桌下握住阿衡的手“你酒醒了”


    阿衡觉得指间冰凉,是言希偏凉的体温,微微皱了眉,轻轻回握“刚刚又喝酒了”


    那样温暖,柔软的手。


    言希,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恋手的癖好,从很久以前,他对阿衡的手,就无法抗拒。


    不会非常漂亮,但手指很长很细,牵手的时候,有些细细的茧子,磨砺他的手心,但是,温暖得难以抵御。


    众家伯母看到了,似笑非笑的,一脸八卦。阿衡轻咳,拉了长裙袖角的白绢,遮住两人的手。


    狸猫姑娘不淡定了“温衡,你你你,怎么能非礼言希的手”


    阿衡无语凝噎,火速收手。


    众伯母翻白眼人小夫妻那叫情趣,这孩子到底哪来的二百五


    言希抽搐,对着孟姑娘,皮笑肉不笑“孟爷爷好像喝高了,狸猫你要不要去看看”


    孟姑娘昂头“不要,我爷让我来找温衡问清楚你和温衡什么关系的,不问清楚我是不会回去的。”


    然后,又想了想,羞答答“你让我走也行,不过,你也要和我牵手。”


    言希脸彻底绿了,阿衡抱头,温妈妈问阿衡你干什么,阿衡想说妈妈你要对言希的唾沫做好预防措施,话音未落,言少爷已经爆发“孟狸猫,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呀,要老子牵你的手,你丫还真拿自己当回事,给你三分颜色,准备开染坊了不是你他妈再这么多废话,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踹到地球对岸让你和非洲土著牵手牵牵牵牵,一次牵个够”


    狸猫怒“那你为什么牵温衡的手”


    然后,言希吼了一句话,让众家长辈当饭后笑料嘲笑了一辈子“靠老子牵自己媳妇儿的手,还要跟你丫商量啊”


    阿衡狂扁某人。言希泪流满面,媳妇儿,啊不,女儿,我不是故意的呀你原谅我,大家都说你是我媳妇儿,然后我听得多了,一时条件反射就说漏嘴了


    阿衡狂扁。


    言希嚎阿衡,我真的没有想过乱仑,你相信我tot


    阿衡停顿三秒,继续狂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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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人生,有过许多许多生日,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却很少,那一日,记忆有许多许多,但似乎,记着记着,一不留心,却尽数忘却在时光的洪荒中。


    当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孩子们哭得很伤心,她什么不记得了,只想着,这一团聚,大抵,是永久了。


    那么多年,他送她的生日礼物中,有一件,是一双水晶鞋,脆弱精致的模样,是他十九岁时预备给十八岁的她的,可是,直到三十九岁,才送出手。


    她记得,她十八岁的时候,是问他要过生日礼物的,她记得他说,没有准备。


    那一年,他病重时,方把那双小小的水晶鞋递给了她。


    他微笑着,脸已经瘦削得脱形,闭上眼,轻轻叹气。


    抱歉啊,阿衡,我好像,不能陪你一辈子了。


    本来,不想给你的。水晶鞋,格林兄弟说能带来王子,我知道你不信这个,可是,我却买来了。


    她笑了买来了,又不给我,是什么道理


    那人微微睁开了眼,笑得狡黠天真阿衡,你不知道,那一天,我喝醉酒,亲了你。


    于是,水晶鞋,无论如何,是不能给你了。


    阿衡,那是我的初吻呀,不是第一次的初吻,而是,为未来的夫人而珍藏的初吻。


    所以,如果你找了别的王子,他没有我好,你该怎么办。


    他比我好,那,我又该怎么办。


    chter57


    二零零一年的春节,温父军中事务繁忙,并没有回家过年,只是托人给两个女儿带了生日礼物。思尔收到的,是一本收录着许多珍贵钢琴曲的乐谱和一串华彩夺目的珍珠项链;阿衡的,则是一管湖州紫毫笔和一方端砚。


    那紫毫笔中的紫毫,取材的是软细犹坚的野兔项背之毫,笔杆则是翠竹泡药去糙烤干制成。握在手中,莹润生温;而这方端砚,天然形成,有许多水纹和天青,隐隐小桥流水的姿态,却带着硬气,生了傲骨一般,十分雅致冷谲。


    阿衡爱不释手。温母却有些怪,笑道这看着不像你爸的风格。


    过几日,温父来电,才知道,这两样东西是他托人找来的,据说还是以前主人的心爱之物。


    阿衡有些忐忑,夺人之好,不好吧。


    温父大笑,并没有说别的,只说让她爱惜着用就算不辜负旧主人了。


    阿衡应允了,思尔瞥见阿衡的礼物,连日来臭着的脸缓和了几分。


    笔墨方砚,不算什么值钱的东西。


    阿衡心中,却对这两件生日礼物喜欢到了心坎,整天抱着傻笑得瑟,甚少理别人,比如某个在生日宴上踩雷的某人。


    言希泪汪汪,女儿你看这里呀看这里我在这里,落寞地站在阿衡身后,放了小的飞天虎,点捻,吸引此姑娘的注意。


    “嗖”,“啪”。


    阿衡微微一笑,视若无睹,淡定走过。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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