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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花开淡墨痕

分节阅读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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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兔子的兴趣压过了生闷气的意愿。「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陈子墨笑了笑,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缓下语气继续的循循善诱,是,那边是管制区,寻常人进不去,所以山鸡野兔的特别多,等下带你过去看看好不好肯说话就好,他总有办法逗她开心,怕的就是她不肯理他。


    好云瑄刚刚弯起了嘴角,立刻发现似乎还在跟他冷战中,犹豫着想要拒绝,却被他一把拉起来,几乎是踉跄着走出了餐厅。


    陈子墨一路是拖着她的手来到车边的。为了好走山路,今天他特意开了一辆墨绿色的jee过来,本来计划要晚上才过去的,没想到张拉拉的那一场比试把那丫头惹毛了,对他扳了整整一顿饭的冷脸,幸亏阿楚闪得快,不然,哼哼


    云瑄不曾得知他心里的想法,只顾着憧憬接下来的猎兔之旅,未曾留意他车子后边带着的猎枪和一个大大的登山包,似乎,早有预谋。


    陈子墨的确早有预谋,只不过褚凤歌的提议给了他发挥的空间,趁着开学前的空闲带她出来玩两天。回想他们认识这么久,好像都没有机会出来玩过,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成行,而且等她们学校开了学,他的病假也结束了,怕是有会有忙不完的公事。因此这回特意联络了山上的朋友,提前帮他们收拾了住处。


    过了山脚下的岗哨,他们驱车进山。


    越野吉普的抓地性能极好,尽管是颇陡峭的盘山路,依然走得十分稳当。


    云瑄还在别扭的想要与他划清界线,任凭他这一路不停的逗她说话,告诉她那边藏着的工事,这边立着的厂房,历经岁月的掌故从他的嘴里娓娓道来,平添几分感染力。


    车子转了一个大大的弯,停在一块较为平整的开阔地。


    同靶场四周围一样茂盛的松柏杨柳,参天古树,郁郁葱葱的铺满了整个山坡。林木掩映中,有几间红砖青瓦的小小房舍,远远的看不真切,却给人一种恬淡的从容。


    这是什么地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连空气都渗透着颗粒物的都市里,竟还有这样一片远离尘嚣的所在。


    陈子墨示意她一起下车,开了后备箱拿东西,这里以前是枪械试验场,后来厂子搬迁了,就被改建成了一处猎场。不过仍然属于管制区,只不过他和褚凤歌从小在这边玩惯了,寒暑假的时候跟着家人常会在这儿带上个把月,这里大大小小的山梁早被他们踏遍了。


    见他从车后拿出一支猎枪, 忍不住问,枪可以随便打么枪械管制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只是一纸空文么


    这是气枪,不是非法枪械。他解释,把枪交给她拿着,自己拿了那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被在身上。


    从这里上去就不能开车了,山脚那几间瓦房本来是给来打猎的人准备的,不过,他有更好的去处。经过一间小小的红砖房,他熟悉的同里面值班的守卫打了招呼,带着她拾阶而上。


    你常来这儿走在高大的林荫小道,气温立刻变得凉爽,仿佛外头的骄阳似火是另外一个世界,这里有的只是茵茵绿意和宁静平和。


    是,半山还有座砖房,我和阿楚经常在那儿住上几天,等会儿带你去瞧瞧。把她的手紧了紧,忍不住想把童年的趣事跟她分享,小时候我和阿楚瞒了大人偷偷上山,在那里住了几天,阿楚为了做他的叫花鸡,差点儿把房子给点着了


    那没人吗


    没有,警卫和大人都在山下,那儿原本是废弃的营房,巡逻时的临时歇脚点,本来就没什么日常用品。陈子墨笑笑,那次可是把山下的人马折腾得兵荒马乱,由赶上第二大的大雪,山路难走,直隔了两天才有人找到他们。


    原本担心他们挨饿受冻,推开门却见他们两个围着炉子正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两边的家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差点把他们的皮给揭了。


    后来,排长干脆派人把这排屋子拾掇出来,备厂必要的食水燃料,以后再有人过来,便也常常到此歇脚。


    走了一阵石阶,陈子墨又带着她钻树林。踩着零星的落叶慢慢的往前走,树木的枝叶更密了,阳光已经很难直接透进来,树叶的沙沙声,鸟儿的啾啾声,昆虫的鸣鸣声,远近交织,隐隐可闻。


    陈子墨仍是拉着她的手,不疾不徐的走着。他在前面如履平地,她在后面磕磕绊绊,云瑄忍不住悄悄的打量他,迷彩的长裤褐色的军靴,军绿色的紧身背心外面套了一件稍浅的猎装衬衫,显得身手矫健。


    他的身材算是瘦削,但却并不瘦弱,肩背胸腹的肌肉竟也轮廓分明,在贴身的衣料包覆下线条明快。那只硕大的背包袱在背后,一点不损他的英姿勃发,依然步履从容,握着她的那只手修长有力,干燥温暖。


    喉咙突然一阵干渴,周身涌起四周凉意都无法抵消的燥热。云瑄的脚下顿了顿,眼无措的躲避着突然面前变得刺眼的画面。


    怎么了他回头,以为她是累了,体贴的放慢了脚步,接过她手里的猎枪背在左肩,探手揽住她的腰,让她的更省力。


    脸红的低下头,掩饰着内心的慌乱,想要说点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却呐呐的说不出话,任他这样亲昵的搂住,从一前一后改为并排前行。


    前面的草丛中突然传来悉嗦声响,陈子墨慢下脚步,抬手按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噤声。然后动作缓慢的端起手中的猎枪,向左前方瞄准。


    云瑄屏息,顺着他瞄准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的一丛灌木边上,躲着一团灰色的小小毛球儿,两只长长的耳朵一耸一耸的,圆滚滚的身体说明这里的食物丰茂。小家伙此刻正警惕的观察四周围的环境,那张小小的三瓣嘴不停的一张一合,前脚还时不时的扑打一下颈侧。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脑子里一下子冒出这两句古诗,下意识的用手语住嘴唇,把一声惊呼压下,心脏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跳个不休,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陈子墨悄无声息的微眯了眼睛,端枪瞄准,手指轻轻的搭在扳机上,就要扣下去。仿佛预见到了那一团软软的小东西浴血倒下的场景,心中没来由的一软,阿嚏一个不轻不重的喷嚏,惊走了那边的灰色毛球儿,惹来这边的挑眉而视。


    那个我冷来不及找别的理由,她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感谢老天,确实是凉的。


    看着她小鹿似的眼,陈子墨看向那片空荡荡的树丛,无论如何也发不起火来。无可奈何的收起枪,把背包从肩上卸下,找出一件外套帮她披上。


    云瑄披着外套,心里还在忐忑,偷眼瞄他,见陈子墨此刻把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前面淡淡的看她,你这个喷嚏打的很是时候。兔子是不用想了,有她跟着,纵使他的枪法再准,怕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呃,还好啦她心虚的回答,在强大的陈子墨面前,乖巧的像那只小毛球儿,早忘了还曾信誓旦旦的要和人家算账呢。


    座山看着不算高,可从林子里的小路走上来,也很费了些时候,当云瑄亦步亦趋的跟着陈子墨走进半山的一个小院落时,太阳已经西斜了。


    小小的院落不大,虽没人常住,却也收拾得干净整齐。红砖青瓦的砖房,整整齐齐的院墙,蓝色木框的门窗,样式老旧,看起来已经有了些年头,但是上面油漆鲜亮,看得出来保养的不错。一样的院落旁边还有几间,在这片半山腰的开阔地上零散分布,鸡犬相闻。


    这是典型的北方民居,带着那个时代的鲜明烙印,站在院门前,竟然有种时空错乱的恍惚。云瑄小时候虽是在北方生活,但住的都是学校的家属院,5、60年代的宿舍楼,也是红砖的墙面,却没有这种恍若隔世之感。


    大概是因为这样的瓦房大多已经被拆掉了吧,而她住过的红砖小楼却还能在城市的角落间或可见。在人的心里,大概真的只有彻底失去了,才懂得拥有的珍贵。


    进了院子才发现,用青石砌成的院墙足有半人多高,上面用泥土固定了些山枣枝,那上面的刺尖锐锋利,山里人拿来防范野兽的。


    陈子墨进了屋子,随手扭亮外屋的顶灯。外屋是土墙,有一座大大的锅台和一个四方的炉台,另一边放置着碗柜和储物柜,深重的颜色昭示了久远的年代,旁边摆着色彩明快的冰箱、微波炉和电磁炉,现代与传统共处一室,竟也妙的和谐。


    陈子墨拉着她的手,丝毫没有停顿,掀开里屋的门帘走了进去。他把猎枪和背包放在柜子上,顺手开灯。


    荧光灯管发出的白光一下子充满每个角落,云瑄得以细细打量,屋子的开间宽敞,大概有农村的三间正房那么宽,南面的铺炕占去了屋子一半的面积,那上面足够睡上一个排的战士也不会挤着。炕下的空地上摆了几口柜子,是那种老式的足够藏几个小朋友的大柜子,橘红的颜色,上开的柜门,发亮的铜锁,回忆浓烈。


    累不累你可以先休息会儿。他低头整理带来的东西,出声嘱咐她。自己的速度心里有数,虽然可以放缓了些,普通女孩子想要跟上也是要吃些苦头的。看她抿起的嘴角就知道,不会太轻松,不过这一路上她咬牙紧跟,没叫苦,没抱怨,硬气得很。


    她摇摇头,看看铺了竹席的土炕,略微迟疑,现在的天气,需要烧炕么九月的天气还带着酷夏的暑热,不过在这样的山里,晚间应该会挺凉的吧


    用不着,现在的天气盖上厚被子就行了。山里的天气比外面热的晚凉得早,这时节晚上已经很凉了,不过,要是夜里冷了,我不介意把自己借给你。


    陈子墨说得义正词严,以致于云瑄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要不是瞥见了他挂在嘴角来不及收起的窃笑,还意识不到自己被人下了套。云瑄对他怒目而视,可惜如浮游撼大树,陈子墨依然挂着愉悦的笑容。


    笑笑闹闹过了半晌,云瑄突然撇了撇唇,走了一下午的路,肚子早就唱了空城计,推了推正在擦拭猎枪的他,喂,我饿了,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吧。


    没有了。手中的软布片刻未停,头也不抬的回答。


    啊什么叫没有了


    晚餐不是刚刚被你放跑么让我拿什么做给你吃


    他说的是那只兔子早说啊,要是知道那是自己的晚餐,无论如何也要咬牙跺脚狠下心来的呀


    看着她懊恼的皱起眉头,陈子墨呵呵一笑,探手揉乱了她的长发,安抚的说,逗你的,虽然没有兔肉可吃,外面的东西想要填饱肚子还是不成问题的,放心吧。


    又骗我


    宠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谁让你那么好骗跟我来吧。


    外屋简陋的食材和灶具,并没有妨碍陈大厨发挥他的厨艺,果然不是盖的,很快整治出了一桌像模像样的晚餐。


    饥饿和美味相遇的后果,是云瑄软软的趴在桌边再不肯动一动,嘴里哼哼着,撑死了看得陈子墨扯了嘴角不住的笑,自行收了碗筷,端了杯酸枣茶给她。


    谢谢。野山枣火红鲜亮,被开水浸泡得圆滚滚,在杯底四散滚动。淡黄色的茶水滚烫微酸,却是消食佳品。


    要不要出去走走帮她拢起散落鬓角的发丝,抬眼看了看窗外。


    好啊。


    屋外早已经黑下来,没有城市的灯光污染,四周围黑的纯粹。关掉屋里的灯,让月色毫无干扰的洒落下来,小小院落在月华如水之下,一派安稳清幽。


    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抬头看向天际,墨蓝色的天幕上月朗星稀,毫不费力的认出了几个熟悉的星座。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清冽的嗓音在月色中缓缓低吟,带着不容错辩的清冷,这曾是我小时的愿望,哪怕只有茅舍三两间,只要家人围坐一样其乐融融。


    怎么,陈先生的愿望竟是如此么云瑄想要开他的玩笑时,总喜欢这样叫他,没有忽略他口中的落寞,她用这种方式安慰他,我还以为,应该像那迎向风雨的海燕般的志在高远呢。


    哦,怎么看出来我是指在高远呢


    还用看么生在这样的家庭,你以为还有的躲么


    没得躲么陈子墨黯然,其实,他原本是有的躲的,可惜


    眼看自己弄巧成拙,云瑄差点悔得把舌头咬掉,明知道他提起家人会情绪低落,怎么还往枪口上撞呢


    没关系。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头顶,这次她乖顺的没有躲开,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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