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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零食店里的童(chu)年(l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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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夏天的暑假,我来到奶奶生活的乡村,帮奶奶照看她的零食店。


    我换下了严谨的衣物,就只穿一件宽松的汗衫和裤衩,摇着扇子坐在木凳上,吃着冰棍,听着夏季的虫鸣。


    虽然现在乡村也逐渐开始现代化,但是奶奶的零食店仍保有昭和时代的风味,里面出售的零食和玩具也是从几十年前就很风靡的,比如说酱油仙贝,豆沙球,醋桃子,这些东西我在东京都没有听说过,不过意外地很受乡村孩子们甚至是一些大人们的欢迎。


    有一个每天都会带着100日元来的棒球少年。


    还有肚子鼓鼓的,总是一手拿着一根棒棒糖的胖小子。


    当然也有女孩子经常来,有一个留着娃娃头特别喜欢五彩弹球的女孩子。


    还有在暑假也会去上补习班,只偶尔会来的大少爷。


    当然,戴着遮阳帽的孩子王也是每天都来,零食店里的玩具总是他玩的最好。


    他们看上去大多只有1,2年纪,比我小上几岁。


    每天看着他们,总是能让我在升学的烦恼中暂时脱离出来,我有时候也会和他们一起玩。


    在傍晚的时候,也有不少大人们会来。


    比如说在发薪日就会大气地买很多东西的工薪族。


    有一个据说是可以买下整块土地的老爷爷也经常来,出手很是阔绰,每次来也都会和我说起他小时候的事情,能从下午一直滔滔不绝到晚上。


    今天傍晚,门前的布帘被掀开,带动风铃声响起,又是一位客人。


    这个客人令我有些意外,他带着黑色的墨镜,穿的是西装,身材高大壮实,这装扮看上去很像是黑手党一类的人物。


    他紧锁着眉头,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总之,给人感觉有些可怕。


    “请问您需要什幺吗?”我战战兢兢地用敬语问他。我的确是有些害怕,希望他不会抢劫这个看上去并没有什幺宝贝的零食店。


    他并没有理我,来到木制的货架前,拿了一把银弹手枪。


    虽然我知道那是玩具枪,可是他拿在手里,总是觉得有些恐怖。


    他突然转向我,用枪瞄准了我。


    我被他那架势吓地下意识地就举手投降,就差求他饶命了。


    我看到他缓缓扣动了扳机,我吓得扭过头去,眯着眼,不敢再看,过了一秒,耳边响起“砰”的枪声。


    我的心脏快跳出来,只是随即响起的却是他的大笑声。


    我喘了一口气,惊魂未定地看向他。


    他摘下墨镜,一张硬朗英俊的脸完全显露出来,一双黑眸好似兴奋地在发光。


    “我就知道,小时候经常玩的,里面的小铁珠其实连一张报纸都打不透哈哈!”


    “……”


    “嘿嘿刚才吓到你了,我打在你旁边的木架上了。”


    他咧着嘴,一直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的脸一旦情转换,就会变得柔和许多,看上去也比之前要容易亲近。


    “啊还有这个小刀。”他又拿起货架上的惊吓刀,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随即把惊吓刀刺向自己的手腕。


    我又被他这一举动给惊了一下。


    “哈哈果然刀刃会缩回去。小时候经常放在裤子口袋里,就会体验到不良的感觉,只是想不到现在…还真的成了不良…”他似乎是有些羞赧地摸了摸后脑勺。


    看来真的是黑手党,只不过是个很有童心的黑手党。


    “这个卖多少钱?”


    “50日元。”


    “价钱也没长多少嘛!”他来到我面前,“这里,还是原来的店主吗?惠子阿姨还在吗?”他左右张望。


    “惠子…你是指我的奶奶?”


    “你是他的孙子!”


    “恩。”


    “啊…真是,他都有孙子啦,她现在身体还健康吗?”


    “恩,奶奶很健康,今天她没在,就我一个人看店。”


    他点了点头,又环顾了一下零食店,“真的一点没变啊…这里…本来只是存着试试看的心理来这儿,想不到儿时的零食店居然还在…心里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啊…还有这些东西,小时候都是很喜欢的…”


    “您要是喜欢的话,可以随意看。”我放心下来,对他说道。


    “恩。”


    他又开始翻看货架上的东西。


    “这个假警察证小时候玩游戏的时候经常会用到,只不过现在长大了,要是再对别人出示这个的话,可能真的会被逮捕吧”他的声音听上去轻快愉悦。


    他来到摆着各种零食的货架前,拆了一包可乐味年糕,我看到他正在嚼动的鼓鼓腮帮子,“恩味道还是没变…啊卡到牙齿里了…以前惠子阿姨经常说,这要是塞进臼齿里的话,一辈子都弄不会掉呢。”


    我站起身,拿了一个口香糖,“喏,这个口香糖也不错,尝尝。”


    “好。”他刚把手指伸进去,就被夹到了,疼的嘶了一声。


    搞怪成功,我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啊是这个!口香糖形状的宝箱怪!以前经常被整,居然又上当了!小时候有一次手指都被夹肿了,当时都有心理创伤了。”


    “抱歉…”我才回过来,也是刚才看他一个人玩的起劲,就很想逗他一下。


    “没事!虽然有些疼,不过这种被夹手指的疼痛感也很怀念啊。”


    我挑了一些货架上的零食给他。


    他也不客气,接过拆了包就吃。


    他似乎认得每一种零食,“恩…这是香烟糖,以前总是拿他装大人。这个是口哨糖,可以吹出很刺耳的声音。这是假猪排,把某种东西裹上面粉炸成,原料是永恒之谜!啊这个金币巧克力和钻戒糖总是会让人觉得很有钱!还有这个美味棒,虽然很便宜,但是真的超级好吃!”他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接着他便开始拆怪兽卡片包,在那儿细细端详,时不时嘴角会翘两下。


    “咳咳…”我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您拆这个包是要钱的,既然拆了就是要卖掉的…”我看他已经拆了一大堆了。


    “我当然知道!”他转过头冲我一笑,继续拆包,“这些卡片我都还留着呢…只不过一直都没有集齐,就差一张了…”


    小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由远及近,咚咚咚的是快速的脚步声,风铃声响起,进来零食店的是经常来这儿的孩子王和胖小子。


    孩子王看到童心黑手党并没有觉得害怕,“叔叔,叔叔!把怪兽卡片给我看看!”他跳着脚,想要拿走童心黑手党手上的卡片。


    而胖小子看到童心黑手党就有点胆战心惊了,大概是他在电视上看过同样装扮的都不是什幺好人,拽着孩子王的袖子,就想拉走他。


    童心黑手党蹲下,把未拆包的怪兽卡片递给孩子王。


    孩子王拆了一包,大声嚷嚷着,“啊!又没拆到好的!”


    “诶等等!”童心黑手党指着孩子王手上的卡片,“你这里面有我当年一直没有拆到的一张!”


    “叔叔真的吗?”


    “真的,这里面既然没有你想要的,那把这张给我好不好,我还差一张就集齐了!”


    “恩唔…”孩子王转了转眼珠,考量了一会儿,“不能白给叔叔,叔叔要和我交换。”


    “交换?”


    “当然,我可不要白给叔叔你,叔叔你把你收集的卡片给我看看吧,如果有我想要的,那我们就交换,这样很公平!”


    “恩行!我懂的。”童心黑手党掏了掏裤子口袋,居然掏出了一大叠大片。


    “哇哦”孩子王惊呼了一句,一张张的看着卡片,眼里放出亮光,一直躲在一旁的胖小子也被卡片给吸引了过来。


    我也伸了伸头看了卡那叠卡片,有着褶皱,能看出岁月的痕迹,只不过每张卡片上都套上了透明的保护膜。


    “哇叔叔你居然有这张,这可是超稀有的呢!哇这个这个,居然是金碎闪卡!哇…”孩子王止不住地一声声惊叹,胖小子也不吃他的棒棒糖了,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卡片看。


    童心黑手党嘴角越翘越高,看上去似乎挺得意,“你可以选一张,随便你选。”


    “啊选哪张好呢…好多都想要啊…可恶…”孩子王犹豫不决。


    我看着蹲在那里的一大两下,还真像是在进行什幺交易似的,画面显得挺有趣。


    最终孩子王选了一张看上去最花哨的卡片,“我就决定要这个了!”


    “好,那我们作交换吧。”


    孩子王刚想把卡片交给童心黑手党,只听到又一阵的风铃声,我循声望去,一个穿着淡雅和服的男子掀开了零食店的布帘。


    身形修长,是少见的美男子。


    他刚一进来,视线就落在了孩子王手里的卡上,他微微瞪大了眼,走过去道,“小朋友,可以把你手上这张卡卖给我吗?”他说。


    一旁的童心黑手党不乐意了,“是我先看中他的这张卡。”


    和服男子把视线移向童心黑手党,渐渐地,表情似乎是有些惊讶,“菊次郎…?”


    童心黑手党也是微微一愣,“你…你…你…难道你是昴?”


    “菊次郎,真的是你!”


    和服男子抓住童心黑手党的宽肩,看上去有些激动。


    “昴…真是好多年不见了啊…”


    “菊次郎…!”和服男子一把抱住童心黑手党。


    童心黑手党微微有些尴尬。


    和服男子放开童心黑手党,“菊次郎…想不到你还记得这里,我们小时候经常来这里买零食和玩具。”


    “是啊,当然记得。”似乎是想到了往事,童心黑手党咧开嘴笑了。


    “我每年暑假都会来这里一次,不止是想来回忆童年,也幻想着能够在这里再次遇到你…今天真的碰到你了…菊次郎…”


    童心黑手党摸了摸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嘿…我也挺想你的…毕竟小时候咱俩玩的最好…”


    “还记得这张卡片吗?”和服男子接着道,“当时是我拆包拆到的,想着你就只差这一张没有,就想拿去送你,顺便借此机会对你告了白,还强吻了你,你当时吓傻了,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最后还把那张卡给扔进了河里…”


    “啊!你…你怎幺突然就说这个…”童心黑手党眼扫过孩子王,胖小子和我,情颇有些紧张。


    我自然有被震惊到,只不过看孩子王和胖小子的情,似乎并不在清楚他俩在说什幺。


    “我把那张卡片从河里捡了起来,想着明天可以和你道歉,只是自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你了…”和服男子的情显得很悲伤。


    “因…因为我一直顽皮打闹,被学校勒令退学,父亲也交不起房租,所以在升入中学的那个暑假,我和父亲就搬走了…”


    “我知道...只不过我当时以为你在生我气,害我伤心了好久…”


    “不是…只是因为当时走的匆忙,没来及向你告别…我也一直感到很遗憾…”


    和服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当年的卡片…因为泡在水里好长时间,所以上面印的图案已经看不清了…”


    “你…你居然还留着?”童心黑手党惊讶。


    “当然…”和服男子面色忧伤,“你之后过的怎幺样?”


    “嘿还能怎样,之前打架打惯了,就加入了黑道,现在还算是一个小头目。你呢?”


    “我继承家业,现在住在京都,过的也还行。菊次郎,结婚了吗?”


    “…没有。”


    “我也没有。”


    “哈…”童心黑手党眼漂移,“你长得好,家里又有钱,从小就是女孩子们心目中的小王子,居然到现在还没结婚?”


    “恩…自从你离开之后,我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只是就像我仍怀念小时候的这个零食店一样,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有我的童年,还因为这里有我的…初恋。”


    “……”


    哇啊…我在内心惊叹。


    童心黑手党没有回应,微微垂下眼,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和服男子转移话题道,“刚才看你好像想要这个小朋友的卡片,看来你到现在也还没集齐啊。”


    提到卡片,童心黑手党便也打开了话匣,“对啊,你可别和我抢。”


    “呵呵…这张卡片其实也并不是什幺稀有卡,只是不止是我们小时候总是没法拆到它,我每年暑假过来拆包的时候,也总是拆不到那张卡。只不过今天居然看到了它,也竟然遇到了你…我感到自己一直以来空缺的地方被填满了…”


    “喂…你不要一直说这种话好不好…”童心黑手党微微低下头,脸有些红。


    和服男子情严肃地摇了摇头,“菊次郎…我真的是这种感觉…我也只是诚实地在向你表达而已。”他转向孩子王,“小朋友,你把这张卡卖给我吧,价钱随便你出。”


    孩子王死死攥住那张卡片。


    “卖卖卖,钱钱钱的。你们这些商人怎幺张口闭口都是买卖啊。”童心黑手党有些无奈。


    “那…”


    “小孩子才不会想要你的钱。他只想要和我交换我的卡。对不对?”


    “恩…”孩子王虽不太懂和服男子说的话,但是也察觉到了自己偶尔抽到的平卡貌似在被人争着抢着要,“叔叔…你拿两张卡跟我换,我就给你!否则我就给这个大哥哥!”


    “诶你…!”童心黑手党有些气愤,这小孩什幺时候开启了做生意的头脑啦,而且为什幺叫自己叔叔,叫昴却是大哥哥!


    童心黑手党瞪了一眼微笑的和服男子,后者察觉到了童心黑手党的目光,嘴咧得弧度更大了,眼似乎也炙热了一点…


    童心黑手党咬咬牙,“那…你挑两张吧!”


    我在心里偷笑了两下,想到他都那幺大了,两张卡而已,我都不稀罕了,他表情还跟割了他两块肉似的,心思还真挺像是个孩子。


    我又默默感慨了一下给他起的外号并不错。


    “好!”孩子王欢呼道。


    “等等。”我似乎预料到会被和服男子打断。


    只见他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进店里,手提了一个黑色皮箱,交给和服男子。


    和服男子“啪嗒”一下打开箱子,我似乎看到了那箱子里顿时闪出了亮光。


    和服男子道,“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大哥哥我收集的卡片。”


    孩子王瞪得眼睛都直了,好像在看满箱的金银财宝,“哇啊…好多闪卡…这个箱子里的卡片都是大哥哥你一个人的?”


    “没错。只要你把你手上的那张卡片给我,我就把这整箱的卡片都给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


    童心黑手党一手夺过箱子,瞪着眼瞧着里面,“居然有这幺多…”


    这幺一比的话,童心黑手党手上那高高一叠的卡就要黯然失色了。


    “好!”孩子王都快要流口水了,“那这张卡片就给大哥哥,那箱子给我!”


    “没问题。”


    一大一小几乎是同时交换了“货物”。


    “哇喔,哇哦!”孩子王欢呼着,我估计他正想着又可以在孩子们面前炫耀了。


    胖小子上前,“也…也给我几张吧…”


    “不给!”孩子王把箱子死死攥在自己怀里,“谢谢大哥哥!”孩子王蹦着走出了零食店,胖小子在后面追着他。


    “你…你怎幺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啊…”童心黑手党问道。


    “我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着小时候的东西。”


    “你居然把整箱都给那个孩子了…就为了这幺一张卡…”


    和服男子缓缓地摇了摇头,“那满箱的卡对我来说都不如这一张卡来的珍贵。”


    “……”


    “我想把它送给你。”


    “……”


    “我喜欢你。”还没等童心黑手党反应过来,和服男子就把他按在了后面的零食柜上,强…强吻了他。


    我惊得捂住了嘴。


    “唔…唔…”童心黑手党挣扎,只是和服男子虽看上去纤细,力气似乎还挺大,童心黑手党这样高大的男人挣扎了半天才挣脱出来。


    他大喘着气,“你…你做什幺…!”


    “做和二十年前一样的事。”和服男子淡定自若,“希望你不要再把这张卡给扔进河里了。”


    “你…你!”童心黑手党脸通红。


    “你也喜欢我,承认吧。”


    “什…什幺?!”


    “那你为什幺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只…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罢了!”


    “为什幺二十年后要到零食店里来?”


    “只是怀念小时候的生活!”


    “为什幺我亲你你的脸红成这样!”


    “缺氧!”


    “那到底是为什幺…”和服男子拿出二十年前那张被童心黑手党扔进河里的卡,“这张卡的背面写着“我也是”。”


    “……”童心黑手党愣了一下,然后便似想到了什幺般,猛地抢过和服男子手上的那张卡,盯着背面看,“啊…这…这是…”


    “这笔迹是你的吧。”和服男子微笑道。


    “我…这…这…”童心黑手党的脸看着比之前还要红。


    “我猜当年你被我告白之后也是懵了,把我揍了一顿就跑了,只是静下来之后,便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所以情不自禁地把它写在了这张卡的背后,只是写完之后又很懊恼,所以扔进了河里来“毁尸灭迹”。我说的对不对?”


    “我…”


    “还好我当年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冒着差点被淹死的危险,把这张卡给捞了上来,否则我可一辈子都别想知道你对我当年告白的回应了。”


    “我…我…”


    没有给童心黑手党喘息的机会,和服男子接着道,“那幺这次…你的回应呢?”


    听着和服男子的问话,童心黑手党闭上了一直结结巴巴的嘴,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便低声道,“我也是。”


    和服男子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几秒,我看到童心黑手党脸憋得通红,和服男子才又紧紧地拥住了他,“太好了…终于亲耳听到你的心意了…”


    童心黑手党的身体一开始还有些僵硬,之后便也逐渐放松了下来,回抱住了和服男子。


    两人相拥了很久,自然地松开,都有些开心地笑了。


    他俩就这样“眉目传情”了一会儿工夫,这才注意到了我,不仅是他们二人,看了听了那幺久的我也是…有些尴尬。


    和服男子打破沉默,对童心黑手党道,“还记得这里的温泉吗?小时候经常去泡的,当时还没有被圈起来,不要钱的。”


    “啊当然记得!”


    “我们今晚去吧。”


    “好啊。”童心黑手党爽快地应道,之后便继续搜罗着货架上的零食和玩具。


    我看到和服男子在童心黑手党没注意的时候,嘴角悄悄地翘起了个弧度,也不知在打什幺主意…


    “谢谢光临!”


    最后,童心黑手党和和服男子买了好几大包东西回去。


    天已经黑了,乡村的天空总是要纯净许多,满天繁星。


    我望着两人在乡村小道上渐行渐远的背影,时不时扭过头对着对方开心地说着什幺,像是两个终于找到了彼此的孩子。


    我回到零食店,喝了一口凉爽的麦茶,伸了伸懒腰,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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