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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内焦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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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内焦外患

    在场大半以上的人都冲着项少龙欢呼叫喊。

    一时“项少龙”“项少龙”之声,叫得山鸣谷应。

    而项少龙此时却只觉得浑身乏,全身酸痛,连握刀的手都沉重得似快提不起来,受伤的肩头处更是鲜血直冒,觉得火辣辣般的疼痛。

    虞姬跑到项少龙身前,小脸因兴奋而涨得通红,秀目更是射出异彩,拉过项少龙宽厚的大手,望着他神情激动的道:“项伯伯,你好棒嗅!刚纔你打斗的时候就真象天下的武神一样威猛呢!嘿,我娘并没有对我夸张你嘛!你确实是个战无不胜的战神呢!我看啊,全天下间的武士,要数你最是厉害了!”

    项少龙听了心里苦笑。

    唉,你这小丫头小嘴可真是甜呢!不过,你项伯伯已经都快要脱力了呢:现在啊!

    任是谁再向我攻来,我都非败不可,嘿,还说什么武神战神呢!小孩子家真是太多幻想。

    项少龙强忍住浑身的痛楚,积攒了最后的几许力气,伸手抱过虞姬,捏了一下她小巧玲班的鼻子,冲着她微笑道:“可是我还是没有能够飞上月亮去的本事哩!嘿!你这小妮子,将来长大了,嫁个能带你去月亮的夫君好了。那时,你项伯伯也将不是他的敌手,你啊,可不知有多风光呢!”

    虞姬俏脸一红,垂下头去,不胜娇羞的伸出粉拳轻打项少龙的虎背,但秀目却是露出一种神迷意往的神色,嗔道:“项伯伯取笑我呢:我……我现在年纪尚小,还谈个什么……什么婚嫁之事嘛!不过,我长大以后,却是真个要找个像你这样的英雄人物。”

    话刚说完,已是羞不可仰的扑倒在项少龙怀里。

    项少龙闻言一阵哈哈大笑时,风菲、小屏儿及桓楚三人也己迎了上来。

    桓楚望着项少龙,双目放光的哈哈大笑道:“项兄方纔神乎其技的刀法,确实是令人大开眼界,敬服不已啊!我大江帮得你这样的人才相助,又何愁大事不成呢?”

    项少龙放下虞姬,长缓了一口气,谦然道:“嘿!方纔我只是侥幸得胜罢了,其实说来,大江帮人才济济,我……只不过是一介平凡武夫,何谈能助大江帮成就什么大事呢?倒是像桓兄这样的人才方为当世英雄人物呢!现今就已成就了大江帮如此庞大的基业,可确实是教人钦佩羡慕得很呢!”

    桓楚听了又是一阵大笑,与项少龙客套一番,携挽了他的手臂往观席台走去。

    风菲和小屏儿此时悬挂在心底的石头总算是着了地,脸上都露出了安心欣然的笑容,一双秀目顾盼生光的望着项少龙。’几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到观席台前,坐定后,桓楚再站了起来,虎目横扫了一遍还在兴奋热烈之中的帮徒,面色笑意中带着面萧,倏地大喝一声道:“兄弟们!请静一静!现在由我来宣布今后我们大江帮副帮主的最后定选人,就是项少龙少侠!”

    众人顿刻爆发出震天采声,桓楚待他们稍稍平息后又接着道:“今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项少龙技压群雄,以武取胜夺得副帮主之位,今后他也是我们大江帮中的一员,也就是跟我们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了!所以大家以前要是对他有什么成见,有什么隔阂的,从现在起就全都一笔勾消!从今以后大家要同心协力结团一致为振兴我大江帮而誓死不辞!”

    话刚说完,众人顿刻同声高喊道:“振兴大江帮!誓死不辞!”

    响彻云宵的吼声,让项少龙的心怀不由自主的激动着,一种怪怪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英雄!这就是古代人们对武力英雄的崇拜!项羽呢?在史记中他才是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真正的英雄!

    要是自己塑造出这样的一个流芳百世的英雄来,那种感觉将是多么的激动人心啊!

    历史是人创造的,而自己却是创造历史的主宰!多么令人动心的诱惑啊!

    自己曾经一手缔造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始皇帝赢政。可以这样说若是这时代里没有我项少龙,小盘就绝不可能成为秦始皇!

    项羽呢?会是自己的义子宝儿吗?

    哈!要是自己把宝儿再话造为一代西楚霸王项羽,那可真是不枉在这古代里活过一回了!

    轰轰烈烈的人生!成也罢,败也罢,也算是一曲精采的人之歌了!

    项少龙想到这里,只觉着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眼前似乎又展现了自己当年纵马横刀疆场的情景。

    项少龙正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想象之中,桓楚突地连声叫道:“项兄,你在想些什么?

    大家都在等着你给他们说几句话呢!”

    项少龙惊觉过来,心中的余波还在萦绕难息,见着桓楚诧愕的目光,朝他神秘的笑了笑后,再往众人望去,长舒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怀,朗声道:“大江帮的众兄弟们!

    我项少龙今日侥幸胜得秦嘉、景驹二位护法,承蒙桓帮主看得起和众兄弟的不计前嫌,让我就任了副帮主一职,从今往以后还得仰仗各位多多指。对我们大江帮中的诸多事务我还不大熟悉,但我却知道我们大江帮立帮的宗旨是……等待时机,推翻暴秦,为天下穷苦苍生谋取幸福。基于此,我们现在就需要操练人马,组合一支具有强大聚心战斗力的队伍。我们往后要做的事情不是打家劫舍,不是要称雄塞外,而是要扩展势力,坚实力量,直捣秦

    都……咸阳城。推翻暴秦,再组新政!”

    项少龙这一番话慷慨激昂的说来,很是富有感情和感染力,众人无不齐声高喊:

    “直捣咸阳!推翻暴秦!”

    就连秦嘉、景驹二人现在虽是恨极项少龙,却也怀不自禁的随着众人高喊起来,可见他们亦敢是对秦正恨之入骨。

    晚上的欢庆宴自又是一番热闹非常的场面,众人均都热情的频频向项少龙敬酒。

    待凤菲和小屏儿携挽着项少龙回到厢房时,他已是酩酊大醉得沉沉睡去。

    风菲双眼迷离的看着比当年愈加成熟的项少龙的俊脸,灯火映照下,项少龙浑身上下在她眼中释放出一种令她心乱神迷的光彩来。

    她不禁想起了当年与他相遇的种种情景。

    那时项少龙化名为沉浪,起先是做她的御者,后来又做了她们歌舞团的执事,她自己也就中那段时日中芳心不知不觉的被项少龙给俘虏了,可她却与项少龙有缘无份,与清秀夫人一起了楚因后就再也没有见着他了。

    现在与项少龙久别重逢,本应是件令人兴奋异常的事情,可是谁知却又横足插进了个桓楚,令得她们的关系却是有生硬起来。

    唉,这就是缘孽么?自己还不如小屏儿幸运呢!她与少龙已是……有了合体之缘,这已是让她今后的一辈子都有一段美好的回忆了,可是我呢?能好好的把握住少龙么?

    想到这里,风菲的秀目不禁悄然流下两行酸楚的泪来。

    唉,女人的命运在这时代里是多么的脆弱和苍白无力啊!

    风菲感觉着心中一阵茫然的刺痛。

    小屏儿这时探身过来,轻搂住风菲的身体,双目亦是红肿的哑声道:“小姐,不要想那些让人伤感的事情了,少龙现在不是就在我们的身边么,从今以后哪怕就是死,我们也跟定了少龙,永不离开他了!”

    小屏儿跟随风菲多年,二人早就情若姐妹,心意相通了。

    风菲这刻听了小屏儿的话,更是泪如雨注,不禁也紧紧的搂住小屏儿,二人一时惺惺相怜的都低声嗓泣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项少龙突地梦呓的道:“水!我想喝水!……啊!桓楚!你不可以抢走我的菲儿!……虞姬!羽儿!……啊!刘邦!……好热!好渴!屏儿!我想喝水!……”

    风菲和小屏儿正迷迷糊糊的相拥在一起,这刻突闻项少龙的说话声,都惊醒了过来,彼此松开相拥的娇躯,不约而同的举起一双惊慌而有欣喜的秀目往项少龙望去。

    却见项少龙此刻满头大汗,俊脸上显出扭曲的痛苦之色,显是在做着什么恶梦。

    风菲忙自腰间掏出丝拍,俯下身去轻轻的擦了擦项少龙额头上的冷汗,接着用玉手轻抚着项少龙己被岁月刻上风霜的迷人俊脸。

    小屏儿则转身去倒了一杯冷荼过来。

    风菲伸手接过后,一手挽起项少龙的颈部,正准备喂他喝水,却突听得项少龙又急促的道:“创造历史?羽儿?刘邦?……战争?杀戮?……大江帮?桓楚?………啊!

    不!羽儿不能死!”

    说到这里,项少龙突地惊醒过来,睁开满是惊惧之色的虎目,乍见风菲,不禁“呼”

    地坐了起来,一把紧搂住她的娇躯,胸口不剧的起伏着,似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风菲措手不及之下,手中茶杯被项少龙撞落被上,目中尽是惊慌而又喜悦之色,玉手也禁不住紧搂住了项少龙的虎背。

    项少龙却又突地凑上还是满是酒气的热唇,往风菲香唇痛吻过去。

    凤菲禁不住“嘤咛”的呻吟一声,虽是知道项少龙有美女在怀,心情放松了些,心中却是一热,探手不风菲身上揉捏起来。

    风菲不禁娇体发颤,久蓄的情火裂焰般燃烧起来,心中所有的惧虑都暂刻忘到了一边。

    二人所有的言语顿刻又被灼热湿润的热吻代替。

    风菲饱尝的相思之苦,在这刻觉着全都得到了回报,两手紧抓着项少龙的衣襟,放开心中所有的矜持与防御,热烈的反应着。

    项少龙顿觉欲火熊烧,情难自控,竟顾不得了在旁的小屏儿,怪手伸进风菲的罗裙里,姿意爱抚着她坚挺滑腻的酥胸,接着又褪去了她的上衣,凤菲光滑如玉,白若凝脂的上身顿刻展露在了项少龙的眼前。

    项少龙看着风菲那充满弹跳力和吹弹得破的嫩肤,呼吸不禁急促起来,俯下头去,热吻雨般洒到她的身上。

    风菲娇羞如一只温驯的绵羊般,在项少龙的怀里扭动着,把性感迷人的娇躯完全向项少龙开放,承受着令她意乱神迷的醉人爱意。

    项少龙只觉欲火狂升,尽快的褪去了风菲所有的衣物,在她周身的每一寸肌肤上轻柔的抚摸着,他感觉到这眼前的娇挠比纪照然诸女更多一种成熟迷人的媚态。

    自身的衣物也在不知不觉间被风菲悉数褪去,二人此刻已是丝无寸缕的缠绵在了一起,深然忘了小屏儿是否还在身侧。

    项少龙的手法此时由温柔转为了狂猛,还带有些许粗暴,开始对风菲展开正式的爱的进攻和侵犯。

    双方的每一寸光阴都被双方激烈的情火欲流充盈着。

    夜就在春色无边中如此过去。

    次日,天已大亮,小屏儿的敲门声把项少龙和风菲吵醒过来。

    项少龙昨夜虽是与风菲一晚疯狂缠绵,但精力还是旺盛得很,起身穿了衣服,伸手捏了两下凤菲的脸蛋,示意她也快起床。

    可凤菲经过昨夜的狂欢,腰骨酸痛,浑身酸软泛力,竟是慵懒的望着媚然一笑,摇了摇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项少龙望着她摇头苦笑。

    昨夜自己酒醉,冲动之下与风菲欢好,若是被桓楚知道了,今天又不知会有得什么麻烦。

    唉,管他妈的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对了,小屏儿这一大早就来叫我,有得何事呢?难道是在吃凤菲的醋了!

    心中存着疑问的把门打了开去,却见小屏儿虽是面含幽怨,但却神色更是焦燥不安的站在门口,见着项少龙,似是想起昨晚的事,脸色微微一红,但娇躯却是飞快的闪进房内,旋即掩上房门,望着项少龙慌张的急声道:“少龙,不好了!昨晚秦嘉和景驹领了部份帮徒逃离大江帮了,桓楚现在正在大发脾气呢!”

    项少龙闻言心神一紧,自己现在身为大江帮副帮主,出了这等重大之事,自是需要去助桓楚一把,更何况秦嘉、景驹二人大有可能是由于昨天被自己战败,心下屈辱愤恨之下才脱离大江帮的呢!

    心下想来,脸上焦急的道:“屏儿,你帮小姐着好衣服,我马上去见桓楚!”

    风菲这时也闻得小屏儿之言,竟赤身坐了起来,露出无限完美的上身,秀目显出惊慌之色道:“少龙,桓楚会不会责怪你呢?我还是跟你一块去吧!”

    项少龙苦笑一下,知道这美女是关心自己,但这样一来,只会更增桓楚对自己的恼恨。

    唉,明天的比武夺美之战还未开始呢!可是我却已是食言于与他……桓楚不恼恨我才怪,再加上帮中出了此等麻烦之事,而自己却是只顾享乐而浑然不顾其它,自己这副帮主之职可是虚挂其名嘛!

    项少龙心下觉得对桓楚有愧然之感。

    嘿!自己还想利用桓楚的大江帮来助羽儿打天下呢!这样下去,自己不与桓楚闹得反目成仇才怪。

    倏地想起了昨晚的恶梦来。

    这梦境难道将要成为现实?

    若真是这样,即命运对自己真是大残酷了。

    项少龙不觉想起了草原上的妻儿和朋友来。

    他们现在定是在为自己担心着吧。

    可是自己来这哀牢山也已有四五天了,为何还不见他们有可动静呢?

    难道又遇上什么麻烦?

    不会是桓楚一面与自己虚与委蛇,一面却又派人去攻打牧原吧!

    大江帮的高手都在帮内没有出动,其它的人去了只会是送死。

    那又会有什么势力去扰我们牧原的麻烦呢?

    众多的事情想来,项少龙一时只觉心乱如麻,倒不知如何是好,真恨不得自己真有虞姬所说的那样能飞上月亮的本领,飞回草原去看他个究境。

    凤菲这时在小屏儿的帮助之下已经着好了罗裙,见着项少龙沉愣不语,惊诧的问道:

    “少龙,你又在想些什么?”

    项少龙惊愕过来后,冲着二女凄然一笑道:“嘿,今天我们将会险着重重呢!你们二人可得小心儿。对了,菲儿,你不用跟我去桓楚那里去了,那样只会……唉!好了,不说了,你们二人可得多多保重。”

    说完,分亲了二女俏脸一下,在她们悄泪下的目光中出了厢房,往大江帮的会客厅走去。

    项少龙来到客厅门口时,即见厅内己黑压压的站了百十多人,桓楚正面色阴沉的冲着众人喝骂道:“他妈的,你们全都是废物!秦嘉、景驹二个叛徒昨晚何时逃走的竟也不知!你们设立的岗哨呢?他奶奶个熊,抓住他们二人,我不把他们碎尸万段才怪!我们大江帮最严厉的帮规是什么?就是叛帮!现在给你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即刻去查寻他们二人下落来报,我不杀那帮叛贼个片甲不留才怪。”

    说到这里,见着项少龙进来,目光杀机更深,阴冷的盯着他冷笑道:“副帮主昨天技压群雄,今天却似乎有忘乎所以呢!我们以前的君子协定看来是没有什么用的了。”

    言语中火药味甚是浓烈。

    众人的目光都向项少龙望来,但却都目含敬意,似是除了自责怪他贪睡之外,并没有什么敌意。

    看来桓楚已经知道自己与风菲昨晚的事了。

    项少龙心下忐忑的想着,对桓楚刚纔对自己的仇视不但没有感到不快,反是觉着有几分愧疚之余的坦然来,嘿然一笑道:“帮主这是什么话来?在下昨晚酒后误事,还请帮主责罚!不过,我们所有的协议还是生效的,希望帮主还以大局为重,暂且能撇下我们的私人……的些许事情不提。至于秦嘉、景驹二人此刻逃离本帮,在某一角度上看来,不但不是我们大江帮的损失,反可说是我们大江帮乃至关系天下苍生的一大幸事。大家试想来,秦嘉和景驹他们在帮中时,就已早生叛心,若是还一直留在帮里,他们早晚会策动我们大江帮的内战,介时双方亦或是打个两败俱伤,亦或是一方大获全胜,无论结果怎样,就在我们反秦大业这一意义上讲,都是有害无益的。但是,现刻他们脱离了本帮,双方皆是相安无事,所以这不必引起我们的恐慌,而应是引起我们的警觉性。”

    说到这里见众人都颔首侧耳的听着自己讲话,就连桓楚现时的脸色也己缓和了许多,看来自己的这番话收到了些许成效。

    顿了顿,接着又抑扬顿挫的道:“反秦大业靠的不是一己的力量,而是靠众人团结一致的力量。我上面的那番话并不是说他们叛帮就任由得他们逍遥法外,只是我们只可智取不可力胜。秦嘉他们定还安插有内奸在帮里,我们只要找出了这批人来,对他们进行威逼利诱,收为己用,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那秦嘉诸人还又有何足为患哉?”

    项少龙这一番话不吭不卑,振振有辞的侃侃道来,倒也说得众人心悦诚服,但亦也有人心怀鬼胎心惊胆寒。

    桓楚这时目中虽是对项少龙还有敌意,但却也对他的这番解析大是叹服,一阵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之计!项兄真是才思敏捷之极,方纔说出的一番话正如当地棒喝,令我清醒过来。好!就依你所言,我们即刻在帮中展开搜索,揪出其中暗藏的内奸。

    哼!这次我要好好的整顿一下帮风!如此下去,我大江帮辛苦打下的声威,不垮下去才怪!听说云梦大泽里近来出现了个彭越,此人以作盗贼起家,才来塞外半年多的时间,人马就已发展到了四五千之众。秦嘉、景驹等人若是前去投靠了他,唆使彭越来攻打我大江帮,那我们可就危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我们今后也得加紧戒备,以防万一他们前来侵犯,同时也要加紧操练人马,以坚我帮众的战斗力。”

    说到这里,目光朝项少龙望去,接道:“至于操练人马的事,我想就交由项兄去做,英护法和钟护法就负责查探内奸之事,大家意下如何?”说完又双目虎虎的往众人扫去。

    在没有异议之下,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桓楚叫众人解散之前着项少龙和英布、钟离昧两大护法以及几位心腹堂主留了下来,几人商量了一番具体事宜,也皆都各行其是去了。项少龙本是有些话想单独与桓楚谈谈,但心下却又有些怪怪的不敢面对桓楚的感觉,也便望着他歉然一笑的快快离去。

    后山校场上排满了队形乱凌八的大江帮帮徒,他们都是来接受项少龙训练的。

    众人都有新鲜刺激的低声议论纷纷着。

    项少龙眉头一皱的看着这批良秀不齐的队伍,心下有些又好笑又气恼的感觉。

    却见这来接受训练的四五千人中,老弱精壮,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

    有歪带着帽子,敞着胸襟的粗豪汉子,有吊儿郎当的市井流氓,也有体弱身瘦的半老病汉,还有些十五六岁的毛头小伙。

    看来这批人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正规训练,都只是些生活在社会最下层的草莽人物。

    唉,也不知自己训练精良的乌家军是怎么败在这帮人手中的?

    想来或许是他们被生活所迫而被激发的一股不怕死的疯狂斗志所致吧!

    项少龙若笑着怪怪的想着。

    兵法有云:兵责精而不贵多,若以此事看来也有其片面的地方了吧。

    一个人若是产生一种连死亡都毫不畏惧的勇气和斗志,就足以抵得上一个所谓的精兵了。

    若是把这批“死士”加以训练,组后成大江帮的一支核心精锐部队,将来给项羽利用,以逐鹿中原,倒确是一支勇猛无故的队伍。

    但却还是需要去粕存精,才方可组成一支真正的精兵。

    想到这里,项少龙抬头看了看正是炎阳当空的烈日,心下忽地有了算计,着人去抬了十几个特大的水缸来,然后挑满了水。

    安排诸事妥当后,项少龙当下大喝一声道:“大家安静,不要说话!”

    众人站了老半天,也不见项少龙教他们什么武功阵法之类的,心里早就意兴索然,再加上烈日当空,让人焦渴难当,不少人不免怨声栽道的发起牢骚来,浑然无视项少龙的话。

    项少龙不禁心头火起。

    如此没有纪律约束性的队伍,还何谈将来去冲锋陷阵?

    “大家安静!再吵闹喧哗者……斩!”项少龙再次一声大吼,众人也都一时给震慑住了,全场顿刻静了下来,但旋即又有几人似是故意想哄起众人的吵喧来,打破了寂静,对项少龙的话骂将冷笑起来。

    项少龙目光如电,立时瞧出此几人似是与秦

    嘉、景驹等人相处甚密的人,心下有得明白过来,当即喝令侍卫推出这几人来,每人重打两百军棍,还要押解临房去关禁三个月,定他们不服军令之罪,需借此“闭门思过”。

    项少龙这一招杀鸡做猴,倒也甚是收效,众人见项少龙执法如此之严,即刻都心存畏惧的鸦雀无声了。

    项少龙虎视耽耽的扫视了一遍己被自己震慑下来的帮众,提高爽声接着沉声道:

    “年纪超过四十五和未满一十五的请站到西边来。”

    人群顿时一阵混乱,有七八百人站了出来。

    项少龙待得众人稳定后又严肃的大声道:“隐匿身世实情者,一旦查出,定按军法处置。”

    人群在这时却有人咕咕嘀嘀的提出了抗议道:“副帮主,你把我们这帮老弱幼小者编排出来,是不是不让我们参加训练啊?”

    项少龙朗声道:“这……也是也不是!我把你们编排出来是作为我们队伍的后勤力量,也可以说是后备力量,所以你们也是需要接受训练的,但介于你们的身体身理状况,我给你们的训练教程与他们自又不是一样的,他们体格精壮,所接受的训练将是很辛苦的,考虑到你们可能吃不消,所以请接受我的命令。”

    人群又有三四百人站了出来。

    项少龙见剩下的这三千多人之中,还有不少面色懒洋洋的人存在,当下再传令下去,命他们在校场上静站二个时辰,中午不得吃饭,站在西边的人即刻解散。

    众人听得项少龙此话,心下自是怨恨连天,但嘴上却也不敢出来。

    他妈的!这鬼热的天,站在太阳底下二个时辰,还不得吃饭,这是什么见鬼的训练啊:不少人心里这样的咒骂着。

    时间在焦渴难熬在过去。

    二个时辰终于过去了,众人这时己都是满头大汗,腹中肌饿,喉间焦渴。

    项少龙这时突地高声问道:“你们现在有什么感受啊?”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无力的喊道:“好渴!2好饿!”

    项少龙听了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接着发令道:“好!现在全体皆向后转!”

    众人依令行事。

    项少龙又问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水缸!”

    众人这次回声大了许多。

    “在太阳下站了这大半天,你们口干不口

    干?”

    项少龙再次问道。

    “口渴得不得了!”

    有人吼着答道,众人亦随身附和。

    项少龙见时机已经成熟,便即下令道:“好,现在解散喝水!”

    众人实时欢声雀跃的一哄而散,全都亡命似的往那十几口水缸前跑去。

    有些人慢条丝理的用手捧水喝。

    有些人则冲过去就把头伸到缸里一阵猛喝。

    有些人更是怕得拥挤,索性站在一边强忍住焦渴,不去喝水。

    项少龙目不转睛的看着众人喝水的姿态,待得所有的人都喝完水后,便又下令用手捧水喝和怕得拥挤的人又站了出来。

    众人平静后,项少龙又高声道:“喝水都要讲究欺文和伯得拥挤下堪吃苦,介时要你们接受更艰苦百倍的训练,你们受得了吗?所以你们这批人也编入后勤队伍中去。”

    顿了顿,虎目扫了一遍还剩下的两千多帮徒道:“从今天以后,你们这批人将要接受我的最严格的训练,你们将是我们大江帮中精英中的精英,这是值得你们引以为荣的事情,在将来的战斗中,你们将是作战的主力,撕杀秦兵的主力!”

    被录用的人听了这话齐都高声欢呼起来。

    他们中有半数以上的人都亲眼目睹过项少龙的绝世刀法,在他们的心目中项少龙是武神的化身。

    若是能得到他的亲身传教,那将是件多么荣幸的事啊!

    项少龙此时看着这班经过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壮汉,心里在一种兴奋之余又想起了自己那晚做的那个恶梦。

    唉,梦景真的会成为现实吗?

    项少龙的心沉重得不禁让他又想起了项羽,想起了刘邦,也想起了草原……这两天来项少龙的心情全都专注在操练兵马这事上。

    风菲和小屏儿则是忐忑不安的观察着桓楚对项少龙的态度。

    不过桓楚似好象很佩服项少龙办事的作风精密,果断而又卓有成效。

    帮中的内奸已经查出来了,有一十六个,其中有五个身份是堂主给以下。这其实还多亏了项少龙选兵时推出军责的四五个家伙,押解到英布他们那里后,得项少龙暗示,对此几人严刑逼供,才顺藤摸瓜找出了所有窝藏的内奸出来。

    桓楚和帮中其它有身份的兄弟都不得不钦佩项少龙。

    对于他练兵的奇特方法更是赞叹不己。

    项少龙用的是现代里二十一世纪的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在这古代里自是富有新意且收效奇佳。

    在古代人的眼中他这些新奇的练兵花样却是智能绝的表现。

    桓楚对项少龙的态度是怪怪的,似是仇视,却又似是敬服,还有嫉妒和自卑。

    项少龙却始终因风菲的事情觉着自己没有遵守诺言,而对桓楚有些愧疚的感觉。

    二人比武夺美的事情就给拖了下来。

    不过项少龙在这大江帮尽心尽力的同时,却更是深深的担心着牧场。

    二哥,娟然他们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呢?他们为何还没有找到这哀牢山来救自己?

    项少龙在终日对此的懮心仲仲中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了桓楚,说起自己想回牧场去看一看近段

    情况之事。

    桓楚听了脸色一沉道:“这个前两天我据探子回报,云梦大泽的彭越近时曾三番两次的进犯过你们牧场,不过始终奸计没有得逞,所以项兄不必挂心的了。到是我们大江帮危难在即了。秦嘉、景驹等人真的投靠了彭越,他们现在联合起来,有七八千之众,秦

    嘉他们又熟悉我们哀牢山的山势地形,所以他们一旦来犯,我们大江帮可就………

    唉,其它的分舵虽还可聚集起四五干人来,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我们现在的兵力只有五千左右,且有半数的精兵被素嘉他们领了去,这个……项兄此刻如果离开,何异于使我大江帮失得主帅?嘿!这两天来,我甚感自己之能确是相差项兄太远了。只要项兄设法解了我大江帮此次灭帮之危,小弟当是退位让贤,让项兄来当得帮主了,日后若是对小弟有得任何差遣,我也会赴荡踏火,在所不辞的了!”

    说完深深朝项少龙一揖。

    项少龙慌忙弯下身去,还以一礼,扶过桓楚,正待说些什么客套话来,却突地见着一缕寒光自桓楚手中向自己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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